「皇上……」靜嬪跪倒在雲燁霖腳邊,抓著他的龍袍下擺,「臣妾知錯了,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好不好?」
「朕說了,乾才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你要求的不是朕,而是她。」雲燁霖淡然的看了眼靜嬪,饒有興致的將目光轉向湮兒。肋
靜嬪淚珠漣漣,轉而爬向湮兒拽著她的裙角,「妹妹,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的,我不想去冷宮,你打我吧好不好?」靜嬪拿起湮兒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去。
「你放開!」湮兒抽回手,神色冷淡,「我已經讓你自己做選擇了,要麼做宮女要麼去冷宮,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哦,對了。」湮兒俯,垂眸看著靜嬪,「你最好別想不開,不然,你死了我會讓你的一家子都給你陪葬。」
靜嬪怔怔的看著湮兒,嚇得支吾說不出半句話。
「皇上,我們可以走了。」湮兒直起身子,仰頭對上雲燁霖暗沉的眸光。
出了言渃宮,雲燁霖走在湮兒旁邊,卻一直鎖著眉。
「喂,你怎麼不講話?不會是也被我嚇壞了吧?」湮兒拽過雲燁霖,讓他直視著自己。
「朕只是在想,為什麼你既可以善良的像仙女,又可以狠毒的像蛇蠍呢?」雲燁霖拄著下巴,靜靜的注視著湮兒天使般純潔的臉龐。
「呵呵,你猜。」湮兒眨巴著眼楮,水靈靈的看著雲燁霖。鑊
「俗話說,以德報德以怨報怨,朕自認為你乾湮兒是不會傻到以德報怨這種程度的,是嗎?」雲燁霖攫住湮兒的下巴,唇角輕揚。
「恭喜你,猜對了一半。」湮兒不動聲色的將雲燁霖的魔爪取下。
「還有一半是什麼?」
「我想把她的言渃宮空出來給一個人住。」湮兒諂媚的勾上雲燁霖的脖子,「你會答應的對吧?」
「不會是你吧。」雲燁霖對湮兒的主動稍顯得驚訝,但也只是藏在心底,並沒表現在臉上。
「當然不是我,我有沁若宮就夠了。」
「那是誰?」
「蘭婕妤。」
「蘭婕妤?听著有點印象。」雲燁霖拍拍腦袋,腦中搜索了一番,「可惜想不起來了。」
「你太過分了!」湮兒收回手,側頭不滿的道,「都說自古帝王多無情,你這也太無情了吧。」
「後宮這麼多女人,朕怎麼可能都一一記住!何況,朕沒記住的是別的女人,你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雲燁霖扳過湮兒白里透著緋紅的小臉。
「我是為她抱不平,她的依靠只有你一個,而你卻不知道她是誰,這樣對她很不公平。」湮兒打掉雲燁霖的手,一臉慍怒。
「那你想要朕怎麼做?」雲燁霖神色漸漸黯淡。
「把言渃宮給她,順便多陪陪她,這樣她才不會被別的妃子欺負了去。」湮兒順心的說著,卻沒注意到雲燁霖暗自灰沉的眸色。
「好,朕都答應你,朕會好好的陪她。」突的,雲燁霖變的淡漠疏離了起來,轉過身,將背影留給了湮兒。
乾湮兒,你對朕,真的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看著雲燁霖離去的背影,湮兒莫名的一絲落寞,她這樣做,錯了嗎?
湮兒六神無主的走進御花園,坐在雅雨閣的雅座上拄著下巴冥思苦想,到底哪里出問題了?感覺怪怪的。今天諸事不順啊,球賽也沒贏成,不然就能問他要個條件,我爹也有平反的機會了……
「啊!」湮兒正兀自想著,桌上茶杯突然的碎裂聲嚇的湮兒驚叫出聲。
「你,起來!」一女子身穿紫色貂衣,手執皮鞭,囂張跋扈的命令著湮兒,看上去年齡與湮兒相仿。
「你是誰?」湮兒依舊淡定的坐著,揚眉問道。
「本公主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再不走休怪本公主手上的鞭子無情!」此人揚了揚鞭子,精致的瓜子臉刻滿嬌氣和霸道。
公主?听紫竹說起過後宮中有位子蕁公主,性情乖張,深受皇上的寵愛,看她這幅侍氣凌人的樣子,應該就是她沒錯了。
「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湮兒仍舊沒有站起的意思。
「要你管!」子蕁公主揚起鞭子往湮兒揮去。
湮兒輕巧的躲過,不知是出于無聊還是好奇,對這位公主來了點興趣,「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你?」子蕁顯然不信,「你是哪個宮的娘娘?」
「沁若宮的乾才人。」湮兒笑答。
「乾才人……」子蕁突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跑過來抓住湮兒的肩膀,「你就是那個乾湮兒?」
「你知道我?」湮兒被她弄的莫名其妙,難道她的名聲這麼大了??
「嗯,我听過你的故事。」子蕁笑的那是相當的燦爛。
「什麼故事?」湮兒隱約覺得沒什麼好事。
「哈哈,听說你當眾月兌衣赤身**的從我皇兄眼前走過,還穿著太監服闖入軒浴室和我皇兄大秀鴛鴦浴,嘿嘿,這些都是真的嗎?」子蕁探究的看著湮兒,賊賊的笑著。
湮兒听的是嘴角一抽再抽啊,這些傳聞傳的也太離譜了吧,月兌衣是做過,但也沒**吧,太監服是穿過,但也沒鴛鴦浴吧。被說成這樣,顯然是一**蕩婦形象嗎,讓她情何以堪啊。
「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你別听他們瞎說。」湮兒解釋的那叫一個憤慨啊,她必須得挽回形象啊。
「做過就要敢于承認,我不會笑話你的,反而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子蕁直視著湮兒,眼中充滿著欣賞。
湮兒額前三條豎線掛起(─.─|||
「收起你的崇拜心理,我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湮兒推開她的手,不理會她玩味的目光。
「好好好,我相信你沒做就是了,不過你剛才說要幫我的。」子蕁走到湮兒的面前,討好的看著她。
「那你說吧,為什麼心情不好?」湮兒盯著子蕁的一雙大眼楮,有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