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兒穿上衣裳,狐疑的下了床走到雲燁霖身邊,踢了踢他,「誒,起來,別給我裝死。」
雲燁霖依舊紋絲未動。
「喂,叫你別裝了你還裝。「湮兒仍是不死心的踢了他一下。
紫竹看的驚詫,堂堂一個雲蒼國的皇帝,竟然被她的主子踢來踢去,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肋
「主子,皇上好像發燒了。」紫竹踫了下雲燁霖的額頭,隱隱的發燙。
「呃……」
「想必是昨日給你暖身的時候著涼的,主子你也真是的,皇上為你驅除寒氣,你還把他踢下床。」紫竹永遠維護正義的一方。
「暖身?驅除寒氣?」
湮兒看著臉色泛紅的雲燁霖,心里的某處在慢慢融化。
「昨日司御醫將你的毒逼出來後,還需要一個人為你暖身才能徹底驅除體內的寒氣,但這樣會對那人的身體傷害很大,皇上貴為天子,肯為你這樣做,主子,你應該對皇上好點的。」紫竹埋怨著湮兒,想說的大概就是主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真傻。」湮兒模了下雲燁霖的額頭,眸中柔光閃動,「紫竹,你去請御醫過來,順便叫下左擁右抱,把他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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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受了寒氣,這是微臣開出的藥方,只要按時煎藥服藥,過個幾日,皇上便會好了。」張御醫遞給湮兒一張藥方單子。鑊
「哦,謝了,張御醫。」湮兒接過藥單又隨手交給紫竹,繼而問道,「皇上什麼時候能醒?」
「微臣剛給皇上針過灸,應該快醒了。」
「哦~~,那你們先退下吧,這里有我照顧著就行。紫竹,到午膳時分你把藥端來,順便再去御膳房要一碗蜜餞過來。」湮兒忽然有種做起了當家主婦的感覺。
「是。」
屋里的人盡數退下,房門輕輕掩上,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渲染了一地的金輝。
湮兒坐在床沿邊,細細打量著沉睡中的雲燁霖。
「真討厭,如果你一直對我壞下去,我就不會這麼煩了,干嘛又突然對我這麼好!喂,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湮兒縴縴玉指戳了下雲燁霖的額頭,忽的趴,近距離的看著他,「哦~~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你的詭計,假裝對我好,讓我死心塌地的愛上你,然後再狠狠的把我拋棄,目的就是讓我傷心的痛不欲生對不對?」
「小丫頭,你可以想得更豐富些。」雲燁霖修長的睫毛輕顫,大手箍住湮兒靠過來的身體,黝黑的眸子對上她驚慌的雙瞳。
「你怎麼醒了?!」
「某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朕不想醒也醒了。」雲燁霖唇角抹笑,眸底也是溫柔的。
「我剛才說的,你都听到了?」湮兒輕易的掙開雲燁霖的束縛,順便整了整有些凌亂的發型。
「嗯,一字不落。」
湮兒神色為難,終是問出了口︰「那個,昨天晚上,我們……」
「那個?哦……」雲燁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壞笑道,「你的身材還不錯,那個,很有手感。」
「你!」湮兒氣惱,奪過床里側的被子一掀,將雲燁霖從頭到腳蓋了個結實,「哼,埋死你。」
「咳咳……」雲燁霖陰郁的從被子里鑽出腦袋,「臭丫頭,朕現在是病人,你不能這麼虐待朕!」
噗!湮兒只想狂噴鮮血啊,這個也叫虐待?那她以前的月兌衣,挨餓,受凍,挨打,罰跪算什麼!
湮兒秀眉一揚,腰一叉,「嗯哼,臭小子,現在你落在我的手里,看姐姐我怎麼虐待你!」
「呵,朕倒想看看你是怎麼虐待朕的。」雲燁霖不屑的冷哼。
湮兒梨渦淺現,輕柔的為他掖好被子,朱唇輕啟,「小子,乖乖的在這睡會,等著姐姐回來給你喂藥哈,為了不讓外人打擾你,我就把門鎖上吧。」
「記得鎖牢點。」雲燁霖不但不發怒,反而笑意盈盈的囑咐了一句。
「放心,一定會。」湮兒笑的更燦爛,踱步出了房門,只是,又一步步往後退了回來。
「才人,請回房。」說話的正是與湮兒有過一面之緣的雲燁霖的冷艷貼身宮女詩琪。
「這是我的沁若宮,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湮兒嘴上反駁,行動上卻被詩琪冷絕的氣勢逼回。
「皇上一個人在屋里會很無聊的,你應該陪著他。」另一可愛美女詩羽回答。
「他無聊你們陪著他就是了,我要出去,讓開!」湮兒冷眸迎上。
寒光閃過,短刃自詩琪袖中滑出,眨眼的功夫,湮兒只覺得脖子上涼涼的。
「才人,你還是進去吧,詩琪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她真的會下手哦。」詩羽在一旁好心的勸說。
「這里是皇宮,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湮兒僵直著脖子,只要一動,利刃便會割破喉嚨,只是她不相信詩琪會這麼大膽。
「才人可以試一試。」詩琪冷冽的眸光射來,更像是一個暗黑組織殺手。
「好,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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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霖在床頭拄著腦袋看湮兒灰頭土臉的進來,嗤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是把自己也鎖屋里了嗎?」
「你早就知道外面有你的人守著了吧?」
「如果朕能輕易的被你禁錮,那朕還當什麼皇帝,喂,朕渴了,給朕倒杯水。」湮兒剛坐下,雲燁霖就要喝水。
「自己過來倒。」湮兒沒好氣的回。
「朕是病人,下不了床,何況,朕也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乾湮兒,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雲燁霖劍眉聳起,指責著湮兒的不是。
「不就是一杯水嗎,給你倒就是了,羅里吧嗦的。」湮兒嘟著嘴倒了一杯水遞給雲燁霖,都快遞到他眼前了,也不見他用手來接。
「你只是下不了床,手也殘了嗎?」
雲燁霖靜靜的看著湮兒,淡淡的說出兩個讓湮兒絕對吐血的字,「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