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極了……」.
乾無洛輕呷了一口茶,目光仍逗留在她傾城的臉上廓。
「若不是司公子醫術高明,恐怕夏菱現在的臉依舊是丑陋不堪呢。」
沒錯,這個氣質沉閑的女人就是湮兒曾經的貼身侍女夏菱!因著當時在湮兒房里,才被趕來的無洛救起,卻因那場大火燒傷了整個臉部,也因為那場大火,她也不再是原來的夏菱!
「記住,你不叫夏菱,叫萱萱,皇帝曾經的女人萱萱。」乾無洛轉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是,萱萱記住了。」
聰慧的回答,讓無洛開心不少,「一場大火後,你倒是聰明伶俐了不少。」
「呵呵,多謝公子夸獎。杰」
「以後你的身份是江南富貴人家的小姐,是三年前他們家收養的女兒,關于她的習慣個性你也學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就把你送到江南去,到時你只要听我的吩咐做事就行。」
「是。」
夏菱答應的低眉順眼,與湮兒的大大咧咧不同,她每步都走的很小心。
見無洛的目光不在她身上逗留,也便識相的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互相對望的乾無洛和司雪衣。
「他開始在查我們了,你在宮里小心點。」
「放心,我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我的身份,除了你,湮兒和我那幾個信任的手下知道外,就連洛雪宮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查不到我身上。」
「湮兒和那狗皇帝走的這麼近,難保她不會說出去。」
「當初不是你口無遮攔的告訴她的嗎?難道現在還想殺了她封口?」司雪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又注視著杯中的茶葉,說實話,他也保不準湮兒不會說出去,畢竟她這腦袋瓜,傻傻的。
「她是我妹妹,我還沒冷酷到要殺她的地步,何況……」
話說了一半,雪衣抬眸等著他下面的半句。
「你的洛雪宮不是‘解散’了嗎,現在的宮主不是你,依舊是那個被關在水牢里的糟老頭子。」無洛以茶代酒,略微示意敬了他一杯,薄唇輕抿,清明的眸光淌露著趣味。
屋里的兩人詳談著各種計劃,屋外的夏菱靜靜的躺在搖椅上,望著空中的星星發呆。
嘴里時不時的念念有詞,「乾、木、木……」
自那天木木摔下樓死後,她天天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小三,害人精,不要臉的狐狸精,或許真的是惡有惡報,就在木木舉行葬禮的那天,她出車禍了……
她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以孤魂的形態游蕩了半個多月,最後被一個詭異膚色幾近白的透明的男人拉入了一片火海,滾滾的熱浪竟也能讓她這個孤魂野鬼痛苦的昏厥,被撕裂般的焦灼痛楚,醒來時,進入了一具身體,卻是臉部被燒的丑陋不堪的身體。
上天似乎待她不薄,在孤魂的半個月里,她知道乾湮兒就是穿越過來的乾木木,她如今的這具身體便是她身邊的丫鬟……
她茫然的接受著那個很美的公子的治療,從他們的談話中,她知道他們的目的,慶幸的是,即使被他們當作棋子的她,仍是開心的,因為他們的目的也是她的目的,是她沫小小的目的!
上輩子讓了男人,這輩子你的男人我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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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酸~~好痛~~」
湮兒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骨頭散了架似的酸疼的厲害,可是,這床搖的也太厲害了吧。
「嗚嗚~~好暈,床,你別動了……」湮兒迷迷糊糊的抱緊手中的「枕頭」,可是,為啥質感有點不一樣呢?貌似顏色也變了……
「日上三竿了,該醒了吧?」
慵懶的聲音自頭頂上空響起,聞言抬頭,深邃黝黑的眸子,正戲謔的看著她,青絲束冠,有幾縷不乖的垂到她迷惘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的好癢。
「你怎麼在我房間?」貌似她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她房間,可是,自己怎麼會在他身上?!莫非……難道……
「這不是你房間,是朕的車輦。」
「車輦?」
「嗯,這麼好的天氣,朕帶你去郊外踏春狩獵去。」
「踏春?狩獵?」
「等會兒看看你的馬術如何。」
「馬術?」
「有這麼驚訝嗎?」
有,相當有,絕對有,只是,
「當然沒,敢問,我有睡的這麼沉嗎?我們什麼時候上的馬車?」湮兒依舊沉沉的蜷縮在雲燁霖的膝蓋上,大腿當大床來使。
「沒多久,就一個時辰,也就是說,你已經在朕的腿上睡了一個時辰了,所以,你不覺得應該要做點什麼嗎?」雲燁霖撫上她未施粉黛的秀臉,指尖摩搓著她綿軟的唇瓣,極其親昵曖昧。
「做你妹!」湮兒募的從他身上爬起,疲累的身體突的神采飛揚起來,嘴一抹,就爆了一句粗口。
「做我妹?你是說子蕁?」雲燁霖自是听不懂那其實是一句髒話,此「妹」非彼「妹」啊~~
「噗!哈哈!」湮兒笑的前俯後仰,不料腰桿一站直,「砰」的一聲撞上轎頂。
「嗷……呲……」
「都跟你說了這是車輦,不是你的寢宮,還這麼冒失。」雲燁霖略微責備的說了一句,下一秒,便伸出大掌將她拉回懷里。
溫熱的氣息噴吐到她臉上,雖然有過許多次的親密接觸,但是,還是很不自然,奇怪的是,心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著,怦!怦!怦!都快跳出喉間了,臉上是火辣辣的燙,她乾湮兒還不至于這麼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