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听說昨晚萱萱姑娘回來了。」.
翌日晌午,紫染得了消息便將它告知了太後廓。
「湮兒這丫頭怎麼樣了?」太後跪在佛像前,微閉著眼,手上捻珠的動作頓時停止。
「皇後將皇上趕出未央宮了。」
「唉,這丫頭就是傻,這不擺明著將皇上往那女人身上推嘛。」太後起身搭上紫染的手,「那女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或許是她命大吧。」紫染將太後扶到榻上坐下,太後的事,她都是知道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後宮魚龍混雜,哀家是時候該管管了……」太後捻著手上的佛珠,清明的眸色淡淡看著這滾滾紅塵。
盛夏的午後,沒什麼人出來走動,都怕曬傷了自己雪白的肌膚,而這一日,卻出乎的熱鬧杰。
湮兒踏進御花園之時,便瞧見了百年難得出步門的宸妃,還有她身邊的萱萱!
看著湮兒朝她們走來,宸妃只是淡淡的行了個禮,仗著自己有身孕,禮也便行的很隨便。萱萱則不同,禮數做的極其周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民女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免禮。」
湮兒也不想搭理她們,剛想邁步時,宸妃柔柔的聲音傳來,「昨晚皇上在沁若宮睡的還好嗎?」
這話是說給她听的嗎?湮兒唇角扯出一抹苦笑,鎏金流蘇點綴在發間,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朱唇親啟,「萱萱是吧?昨晚把皇上伺候的欲仙欲死了嗎?」
既然要露骨,那就露骨的徹底一點吧!
果然,宸妃的臉色漲的暈紅,對湮兒的言語很不適應。
「娘娘,昨晚我們沒有……」萱萱小聲的囁嚅,頭垂的很低。
「本宮管你們有沒有,讓開!」悶熱的天氣,湮兒自覺是發神經了才會出來散步,心里不免更加的煩躁起來。
經過宸妃面前時,只覺得腳下被人一拌,竟直直的朝宸妃撲去,因著她有身孕,想伸手推開她,不料萱萱也湊了上來,仿似一瞬間的功夫,湮兒和宸妃竟都壓在了萱萱身上,兩人的重量加上地上石子的磕踫,萱萱痛的滿頭是汗,忍痛緊緊的咬著嘴唇。
「啊,痛~~」摔倒的宸妃皺眉撫著隆起的肚子,額頭沁出的汗水比萱萱更甚。
湮兒只覺得身體被誰一把推開,因著衣衫單薄,手肘處擦破了皮,抬眸時,卻見雲燁霖小心的扶起萱萱,將宸妃打橫抱起,「小安子,傳御醫。」
看向湮兒時,眸中盡是責備,因為方才從他的角度來看,情景正是湮兒將宸妃推到,而萱萱護住了宸妃。
明黃色的靴子在她跟前匆匆走過,一旁的紫音將她扶起,緊抿著下唇也跟了上去。
嫣紫宮內,宸妃漸漸緩了過來,淚水氤氳的看著雲燁霖,「皇上,臣妾的孩子沒事吧?」
「放心吧,御醫說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這次多虧了萱萱姑娘,不然,臣妾就……。」宸妃感激的看著萱萱,萱萱則是一臉的不好意思,「這是民女應該做的。」
湮兒杵在一側,默默的絞著手指頭,她剛才明明是被絆倒的,只是那個絆倒她的會是誰呢?最可疑的就是這個萱萱了,只是,無憑無據的,又怎麼指控她呢?
正疑思間,雲燁霖的身子壓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皇後,你該跟朕解釋下方才為什麼推倒宸妃?」
「我沒有。」湮兒冷冷的回答。
「沒有?朕看的清清楚楚,你還要狡辯嗎?」
「你哪只眼看到的!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湮兒抬眸怒視著他,一個萱萱,就讓他神志不清了嘛!
「乾湮兒,是朕太寵你了,才讓你這般嬌縱!」雲燁霖拽過她的手腕,森冷的眸子睥睨著她。
「皇上,都是萱萱的錯,你會弄傷皇後的。」萱萱跪倒在雲燁霖腳邊,低眉順眼的惹人憐惜。
「走開,不需要你假惺惺!」湮兒看著她這幅可憐態,有的只是厭惡。
「滾!」雲燁霖放開她,冰冷的齒間蹦出一字。
「好,我滾,雲燁霖,你別後悔!」
他叫她滾,所以她很听話的真的滾了。
一襲月白色男裝,駕著馬沖出了皇宮,沖出了帝都,沖進了睿親王府……
抬腳踢開眼前的門,入眼的便是兩具赤/果的身子,正在床上顛鸞倒鳳,你儂我儂。
「啊!」尖叫的不是湮兒,而是正做著機械律動的小攻少楓王爺,身下的「美人」小受正一眨不眨的朝著湮兒拋媚眼。
「大白天的做什麼運動,出來!」湮兒目不斜視的將衣架上的衣物丟給他們,清冷的容顏,完全無視他的錯愕,和一絲絲的羞憤!
「乾湮兒,你看了本王的身子不該說聲對不起嗎?」雲少楓隨意披了件衣服,不悅的踏出旖旎春色的屋子,外頭烈日的毒辣更讓人心煩氣躁。
「帶我去男妓館。」
「什麼?」
「本姑娘要玩一夜!」湮兒賭氣的沖著雲少楓吼。
「一夜?」雲少楓咋舌,這又是什麼東西?
「嗯,我跑出皇宮了,不要當什麼狗屁皇後了,我要來投奔你,你不會趕我走的吧?」湮兒拽住他的胳膊,懇求的看著他。
「你們又怎麼了?我可不想皇兄帶著他的鐵騎踏平我的王府。」雲少楓自知湮兒是個燙手山芋,很想把她推開,無奈她仍舊死皮賴臉的拽的死死的。
「他只想要他的萱萱,現在,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眨一眼,你看,這里就是被他弄傷的。」湮兒訴苦的將手肘處的傷撩給他看,在他面前,她可以將她的軟弱委屈盡情的釋放,他是她的知己,亦是她的藍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