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哪里?」清冷的未央宮里,跪了一地的奴才,雲燁霖負手站著,森冷的眸子除了冷還是冷.
尚冰風塵僕僕的走進殿內,單膝跪下,「皇後去了睿親王府,王爺將她帶進了琳瑯賭坊。」
「琳瑯賭坊……她現在人呢?」
「和王爺進了一家男妓館。」
「把她給朕綁回來!」冰冷的聲音按壓著怒氣,甩手碎了一地的瓷器茶盞,驚得底下的一眾奴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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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比起你來,他們都差遠了。」湮兒在男妓館里晃悠著,真找不出比他還妖艷的男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少楓不悅的皺眉,攔手擋住湮兒的去勢。
「呃,我是說你的這位美人不錯。」湮兒拉過身旁的閔熙當擋箭牌,自他們踏出王府後,這個閔熙始終跟在他們後面,無奈之下,只能帶著他一起來了。
「不如就讓熙熙來服侍娘娘吧。」閔熙貼近湮兒,媚眼如絲,看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當本王是透明的嘛!」雲少楓拽過閔熙,一記冷眼拋過去,「回府再好好收拾你。」
閔熙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躲在雲少楓身後不敢再多說半句。
「唔,好無聊。」湮兒百無聊賴的趴在二樓圍欄上看著一樓舞台上盡情舞動腰肢的舞姬們,突的回眸對著雲少楓堅定的說道,「王爺,我要跳舞!誄」
「跟我出去!」雲少楓強硬的拽過湮兒,不顧她的掙扎徑自將她拉出了男妓館,「你再這樣胡鬧,我就把你送回宮里。」
「我哪里胡鬧了!跳舞可以釋放我心中的不快,不然,我真的會得抑郁癥的,少~楓~王~爺~」湮兒蹭著他的胳膊,搖著腦袋撒嬌。
「湮兒,你懂事點。」雲少楓兩手搭上湮兒的肩頭,迫使她直視著他的黑眸,「你是皇後,如果被皇兄知道你在這里跳舞,你大不了被他責罵幾句,而這里的人都得死,明白嗎?」
「為什麼?」湮兒怔怔的看著他。
「因為你是他的專屬,就連我踫你一下他都會不高興,更何況是那些目露***的男人,他愛你,所以他不會殺你,但對于那些人,他可以眼都不眨的將他們全部處死,他是皇上,你該知道他完全有這個權利和這個能力。」
「對不起……」湮兒垂眸,「我們走吧。」
湮兒一個人走在前面,雲少楓在她身後欲言又止,難道他剛才的話說重了?
「王爺,你是不是惹皇後娘娘不開心了?」閔熙附在雲少楓耳邊輕聲道。
「多嘴。」
聞言的閔熙又只能悻悻的住了口,看著湮兒的背影兀自沉思。
「咳,湮兒啊,你別這樣,你一聲不吭的弄的我有點心慌慌啊。」雲少楓跨步上前,一手攬過湮兒的肩,勘探著她的神色。
「噓!」
「什麼?」
「噓!我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
「晚上的活動,怎麼樣才能贏了那個花千骨。」
(─.─|||雲少楓听了很汗顏,「我還以為你被我的話打擊到了呢,原來是在想這事兒。」
「怎麼不走了?」
湮兒轉過身,仰頭看著鏤空朱漆大門上的牌匾,唇角勾笑,「到了。」
「不錯,挺準時。」花千骨妖媚的聲音響起,一襲黑衣在漆黑的夜色中亮身,身後驀然多出了十個黑衣人,光看他們的身材,就知道絕不是等閑之輩。
「哇,你太奸詐了吧,我們才兩個人,你卻帶了十個人。」湮兒秀眉微簇,失策失策呀。
「呵呵,本王也早有準備。」雲少楓撫手拍了兩掌,頓時,身後瞬間現出十個黑衣人,皆是黑衣蒙面,很像對面十個黑衣人的鏡面映射。
「睿親王心思果真細膩。」
「你知道本王的身份?」
「對啊,本姑娘還知道你旁邊的這位公子便是當今的皇後娘娘,若是連皇後都成為我的人了,那我的賭坊生意可就更加紅火了呢。」花千骨唇角勾笑,湮兒听的一陣錯愕,她,好厲害!
「那你還敢……」
「有什麼不敢的,只要進了我的賭坊,縱使是皇上,也要按我的規矩辦事。」
「好,帥氣。」湮兒倒真的挺佩服她的理念的,很符合現代社會的人人平等觀念。
「亥時已到,子時出來,行動,開始。」花千骨媚眼淺笑,和她的十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湮兒面前,湮兒巧笑回頭時,卻見身邊的雲少楓和身後的十名黑衣人也瞬間消失了,連那個羸弱的閔熙也不見了,空蕩蕩的街頭,就留她一人孤零零的站著。
「這群混蛋!」湮兒皺眉暗罵了聲,眼下,只能捋袖子翻牆了!
兩米高牆前,湮兒雙手叉腰,暗嘆的仰頭,「人生自古誰無死,但願翻牆別摔死。」
模索的找了幾塊磚頭,掂起腳,使勁的往上爬,爬啊爬,終于手攀到了牆檐,可腳下的磚頭跨了,所以,湮兒很無奈很痛苦的掛在了牆上,上不去,也下不來……
「皇後娘娘,需要在下幫忙嗎?」
「呃……」湮兒詫異的轉過頭,撞入了一雙似笑非笑的鷹眸,眼角下,是一道淡淡的劍痕,唇邊勾起的梨渦,承認有那麼些許的可愛和邪氣。
這個姿勢,好丟臉好糗啊,湮兒撇過頭,深深的埋了下去,看不見就不丟人了。
賀蘭琛暗笑一聲,徑自上前,輕易的將她從牆上扒了下來,橫抱在胸前。
「七皇子,你怎麼在這?」
「因為你在這啊。」賀蘭琛淡然一笑,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兒。
「放開她。」身前不遠處,尚冰冷冷的聲音響起,一襲紫衣襯著他冰冷的容顏異常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