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美的容顏上,膚色蒼白的有些病態,只是一雙剪水雙瞳異常的靈動閃亮,雖是寒冷如三尺冰窟,眸底也略帶了些不屑的玩味諷意.
床上做著機械運動的正是她數日不見的雲燁霖和被他們遺忘了好久的蘭嬪夏侯丹蘭。
湮兒坐在凳子上不發一言的欣賞著,耳畔無不充斥著某女的無限嬌媚**聲,某男的厚重喘息聲,而她,依舊這麼淡定淡然的面不改色的坐著,清靜冷然到床上的人無法再運動下去廓。
「出去!」雲燁霖猛然抽離出女人的身體,冷眸有意無意的掃過湮兒清淡的臉龐,做著男女之間的事,黝黑的眸子里竟然沒有染上一絲的***。
在蘭嬪得意挑釁的目光下,湮兒緩緩起身,唇角就是那若有似無的笑意,轉身之際,听的他暗沉的聲音傳來,「沒叫你出去,回來!」
話音落下之時,雲燁霖將床上的蘭嬪粗魯的扔下了床,眸光始終鎖在一身傲然的湮兒身上。
蘭嬪臉色潮紅的跌坐在地上,羞憤的撿過地上的衣物,銀牙似能將紅唇咬出血來,狠戾的瞥了湮兒一眼,衣衫狼狽的退出了思樂殿。
湮兒也不開口,垂手站立著,兀自靜靜的看著他,那樣的淡漠。
「過來!杰」
果真听話的過去,剛一靠近他,便被他拽入懷中,全身赤/果的他無不張顯著男性的魅力,而她,看著他如此完美的酮/體,即使坐在他的懷里,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仿似跟坐在冰冷的圓木凳上沒什麼區別。
看著她清瘦的臉龐,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但也只是一閃而過,黝黑的深眸直直的注視著她淡漠的神色,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嗎?若是以前,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一定會沖上來怒氣沖沖的大罵一通,而現在,卻是這般的淡漠和無所謂。
「你就沒別的表情了?」雲燁霖蹙眉,指尖輕撫過她的額頭,由臉頰一直滑落至下頜,挑/逗式的攫住她的下巴。
「皇上想讓臣妾做什麼表情?」
「吻朕!」
「抱歉,不會。」
眼楮危險的眯起,松開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熟悉的甜香勾起一段段他們曾經的美好,他的吻霸道而纏綿,而她,則像個木偶女圭女圭,任由他奪取著她的甘甜,沒有回應,沒有反抗,清冽的眸光沒有焦距的煥發著。
她的冷淡勾起了他的怒意,懷里的她,似乎沒了生機,但他知道,她還活著,她是有呼吸的!
「把眼楮閉上。」看到她這雙茫然淡漠的眼楮,他除了憤怒,還有些許的心慌。
湮兒沒有回答,依舊睜著眼,靜靜的望著他,唇角勾起的嘲弄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眼前。
「你笑什麼?」
「臣妾這具骯髒的身體,皇上踫的下手了嗎?還是說皇上的承諾,永遠只是一句廢話?」
「你還沒學乖,是嗎?」略顯得粗糙的手掌扼住她的咽喉,此刻的他,恨不得將她掐死,這個女人,隨時都會勾起他的欲火,不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湮兒閉上眼,除了因痛苦微微皺起的眉宇,淡漠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她在賭,賭他下不去手,贏了,她就可以佔盡上風,輸了,大不了一尸兩命!
強烈的窒息感,扼住咽喉的手始終沒有放開,或許,就這樣死去,死在他的懷里……
黝黑的深眸里,映著她漸失血色的慘白臉頰,紅唇也變得蒼白,長而微卷的睫毛輕微顫動著,似斷了翼的蝴蝶翩躚的柔弱和淒美,像是失去了呼吸般,她那麼的安靜,恍然回神時,看著她顯得痛苦的傾城容顏,驚覺的松了手,「湮兒?」
輕聲的呢喃,如甜蜜的情侶般,有一瞬間,他慌了,他怕了,正想擁她入懷時,她冷淡的聲音響起,「皇上下不去手了嗎?」
清冷的眸子,亦帶著明顯的嘲弄,唇角彎起的弧度,邊上的梨渦依舊淺淺隱現著,只是少了那份天真,那份無邪。
在他怔仲間,她率先起了身,整了整衣襟,仿似厭惡般的撢掉衣衫上他踫過的地方,「尊容華貴的思樂殿,實在不是臣妾這種粗陋之人應該待的地方,後宮深幃,靡靡之音,臣妾勸皇上還是別太勞累的好,龍體要緊。」
不等他開口,徑自拂了衣袖而去,被月光拉長的身影,那般的高傲冷絕。
習影陌說的對,她,真的不會笑了……
一代帝王,孤寂的坐在床帷上,望著那扇殿門,良久良久……
回到了未央宮,卸下一身的警備,正想舒坦的躺在床上休息一番,只是躺下之時,踫觸到一個軟軟的身體,瞬時嚇的彈跳起來。
驚叫之時,嘴已經被人捂上,只能嗚嗚咽咽的發出斷斷續續的字音。
「噓,別叫,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賀蘭琛將殿門窗欞關的緊閉,在湮兒眼前亮起一絲燭光。
湮兒撫平心驚的跳動,暗自點了點頭。
「你想干什麼?」湮兒冷眸睨試著他。
「跟我回西涼國吧。」賀蘭琛直接切入主題。
「本宮對你沒興趣。」
「不是要讓你當我的皇妃,你是西涼國的帝女,是我賀蘭琛的親妹妹。」賀蘭琛拽過湮兒的肩膀,炯炯的目光直視著他,已顯示此時的他是多麼的誠懇,「我沒騙你,你真的是我的妹妹,不信的話,你可以把衣服月兌了,拿把鏡子照照看。」
「呵……」湮兒冷笑,「月兌衣服?虧你想的出,要我月兌衣何必扯這麼大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