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像只給我拿了茶壺沒給我杯子呀。」
亮絲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太粗心只顧忙著說笑,忘記把水杯拿過來。她站起身去拿杯子。
李明遠目不轉楮的看著她修長的背影,頭腦中想起了曹植洛神賦中的幾句詩詞不禁喃喃的低吟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亮絲听見了略一遲疑,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躊躇了一會兒仍是走過來,把茶杯遞給他。
「泡茶的時間太長了,可能已經冷了」
她低著頭聲音柔軟的傳到李明遠的耳朵里,他竟也有些迷惑,仿佛他們之間早已熟悉。
「沒關系,涼了有涼了的味道。」他說著話並沒有去接她遞過來的水杯,她索性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重又坐下去卻不說話,只用一只手將頭發解開來扯出一縷發絲在手指上來回的纏繞看。
「你們經常作嗎?」他突然問出這句話自己也覺得著實有些唐突,自從上次在她的家里見過面之後,這是他在這個月里第二次和她見面。
這話本來是他早就好奇想知道的,不過好像一直也沒有什麼機會說,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或許會嚇到亮絲,可他也不知道自已這會兒是怎麼了,覺得在夢里一般的氛圍包裹著他們,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沉了下去。
外面的夜同樣的有一團化不開的霧氣,沒有星光,月亮也看不到,兩個人這樣獨對著,反而在空荒的心里多了難得的依賴感。
他的態度放縱的暖昧著。這樣的氣氛讓她的心一時間迷亂的不能自禁。
「哲夫好像很有要求,只是我不知為什麼總也提不起興趣。」
「看來我們都一樣,蘇珺總是抱怨我不能完全的滿足她。其實她不知道和她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更喜歡幻想。你有沒有試過幻想——」
亮絲抬頭看了看他搖搖頭沒有回答。眼楮里充滿了一種渴望的神情。這神情同樣給了他愉快的鼓舞。
面對她的縱容,他變得比白天任何時候都要勇敢,他看著她,熱辣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臉上,她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卻。
這樣的時刻在他們彼此的心里夢里應該早已上演過無數次了,他完全的忘記了亮絲的身份,在他的世界里她又重新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只可以讓他去愛的女人。
兩個人已經靠得很近很近了,這樣的距離是他們之間以前從未有過的,她閉上眼楮,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中等待著他的吻。
燈光下她的表情看上去淒迷,無奈,或許還有些其它的東西,明遠的腦海中一時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這種因為激情與現實的沖突產生出來的矛盾表情。
他凝視著她被熱情燃燒的臉,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相對于二十幾歲的沖動與痴心,明遠現在的心里早已不止滿足于一時的快樂。
他愛她,這樣的愛使得他在面對她的時候猶如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深怕自己的哪一個不得體的動作會損傷了她的完美。
默默的期待中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深深的折磨著亮絲的心。反復間她整個人突然一松,她睜開眼楮,發現明遠正默默的看著他,她紅著臉起身去洗手間。
再出來時明遠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他的氣味在那里。她慢慢的走到他坐過的椅子上,學著他的姿勢側坐過來一只手放在嘴角邊,呼吸著他留下的氣息。
一種溫潤的柔軟的情緒再次圍繞在她的心上。她閉起眼楮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想像著她是在他的懷里。
她好像感覺到了他的手指,他的體溫,他的唇。她痴迷的喘息著,游動著恍然夢境一般的囈語著。
「明遠」她喚著他的名字,心里已裝了滿滿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