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今天說的都告訴別人?」羅佳鳴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不會的,從第一眼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一次見我,是在什麼時候?我都給忘了。」
「在礦里,上次兩個礦主鬧事,我去做的采訪。」李明遠的話讓羅佳鳴想起了半年前煤礦斗毆事件。
「那次我什麼也沒做呀?好不容易抓個人,後來還給放了。」提起這事兒羅佳鳴就覺得自己心里窩囊,他之所以能搭上蘇振海這條大船就是因為這一次的「聰明表現」。
「可我從你的行動以及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叫做無奈的東西。我記得在雙方打斗的最激時候你是第一個沖進人群里的。而且沒過幾招你就把帶頭鬧事的兩個人掀翻在地。
當時我就很佩服你的神勇。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刻奮不顧身的人,一定是個心中還存有正義感的人。至少對于生活你還是充滿著希望。」
「你還挺會看人的,不如以後改行當個心理醫生算了。」
「我不過是比別人更善于觀察罷了。不過說起真正的觀察,在專業方面我可比不上你。」
「已經很厲害了。我是作刑警的,好像職業只讓我在有案件發生的時候頭腦才會變得敏銳,眼楮才會變得靈活。放到社會人際關系上,這些本事就全部都失靈了。」
「馮虎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法?」
「首先一點他肯定不是自殺。」
「那你說馬瑩潔會不會是馮虎殺的?」
「應該不會,表面看起來馬瑩潔的尸體是先被發現的。可實際上馮虎要比她死亡的時間更早幾個小時。這種情況下,說馮虎是殺死馬瑩潔的凶手是絕對不靠譜的事兒。」
「你說會不會這馮虎一死有人把罪責全都推到他的身上,以便讓高向陽完全的解套?」
羅佳鳴悶著頭夾了口菜放到嘴里細細的咀嚼著,好像正在細細品嘗到菜的美味。
李明遠的這句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上面的人絕對干得出這樣的事情,別人不說,就說那個王濤,整個一個靠擺弄權術爬上去的小人。
當年有幾起大案子明明是羅佳鳴和幾位隊里的同事,辛辛苦苦加班熬夜才在短期內告破的,結果呢,最後所有的功勞都成了他王濤一個人的。什麼「領導有方,什麼不辭辛苦敢于擔當重任,」全都他娘的狗屁話。有幾次羅佳鳴真想揪著他的衣領上去揍他一頓。
「有王濤這個家伙在那兒,不會出什麼好主意的。高書記那邊又急等著結案。我相信你這樣的答案應該正是他們想要的。」羅佳鳴嘬了一口酒有些憤慨的說道。
「那這個案子你是徹底不想查了?」
「我很想查,出了人命案子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的心里就感覺癢癢,總覺得缺點什麼。」
「可要是上面逼著你結案呢?」
「那我就跟他們說,反正人又不是高向陽殺的,把他排除在外,我查我的案子不會不讓吧?這可是我的工作。」
「你就不怕再查出什麼重要的人來,到時侯騎虎難下,或者讓自己身處險地?」
「這正是讓我感到為難的地方,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手,不過很佩服你的膽量,換成我可能會退縮的。」
「沒辦法,誰讓我當年高考的時候報得是警校呢。要是像你一樣選擇做個文科生,說不定現在早就提上去了。」
「太樂觀了吧?自古就有人說過「書生百無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