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絲掛上電話,局促不安的看一眼躺在身邊的哲夫。
「誰的電話?」哲夫假裝很隨意的問道。
「是蘇珺的。」
「這麼晚了,她有什麼事情嗎?」
「她說沒事,不過我听她的聲音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是不是跟明遠吵架了?」
「也許吧,听她的口氣好像不在家里。」
「不在家?你怎麼知道她不在家?」
「她說的話很奇怪,她說她在一個被遺棄的星球上。」
「你們女人總是愛多愁善感,被男人冷落一個晚上就受不了」
「你怎麼知道她被人冷落?」亮絲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我……我瞎猜的,不是她說在一個被遺棄的星球?」哲夫盡量掩飾著內心的不安,但聲音仍有些支吾。
「也是。」此時亮絲的心里也正在猜度著蘇珺話里的意思,被遺棄的星球,她在說誰?難道她知道了明遠外面有女人?或者更進一步說,她知道了自己就是明遠的情婦?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哲夫說著打了個哈欠,起身把床頭的燈關了。
客廳的魚缸里兩條長大了的紅龍魚,不安分的游動著,追逐著,尾巴打在魚缸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黑暗中兩人背對背的躺著,各懷心事,又不敢表露。
哲夫听著魚缸的響聲,心里惦念著蘇珺,怎麼也睡不著。
亮絲心里有鬼,以為蘇珺查覺到自己和明遠的事情,心里惴惴不安的胡亂猜測著,直到天快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蘇珺這一夜也沒能入眠,她一氣之下將瓶里的紅酒全都喝光了。
醉意朦朧中她月兌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蕾絲連衣裙,鏡子里活月兌月兌的跳出一個穿著比基尼內衣的艷舞女郎,這件黑色比基尼是她特地為哲夫穿上的。
她撫模著自己火熱的身體,這身體發了瘋似的渴望著那個失約的男人來,親吻。
她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床單上好像還留著哲夫上次睡過的味道。
她像只野貓似的弓著身子,貪婪的呼吸著床單上的氣味,仿佛自己再一次的置身在他的懷抱里。
她扭動的身軀在床上翻滾著,直著整個身體都裹在床單里面。
半醉半醒之間,她感覺好像哲夫就在自己的身邊,他的手充滿渴求的在她的身體上游動著,他的吻,他強有力的爭伐,這一切都如夢似真的存在著。
她在他的懷抱里哭泣,撕咬,掙扎,最後又義無返顧的和他一起沉淪,放縱……
「蘇珺,你醒醒,天快亮了,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喝這麼多的酒。」
她勉強的睜開眼楮,環顧四周,除了自己,屋子里空空的再沒有其它的人,頭炸開似的痛著,她看了看一旁的時鐘,已經是早晨六點多了。
床上地上扔著她的衣服,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只空的酒瓶和一只躺倒的杯子。
她理了理頭發,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脖子上像頂了一口大鐘,嗡的一下子,她的身體又重重的摔回到床上。
怎麼回事?她的身體一向都很好的,不可能感冒了吧?心情不好與生病應該不是畫等號的事情?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來,身體下的床單上,有些濕涼的感覺。
她抻手模下去,氣惱的一把掀開被子。
「孔哲夫,我恨你,」她揪著自己的頭發大聲喊叫著,順手拿起一個空酒杯向對面的鏡子里砸去。
杯子砸到鏡子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蘇珺從那碎片中看到自己憔悴不堪的臉色,突然發泄似的大笑起來。
終于她嘗到了自己釀的苦酒,毫無尊嚴的被孔哲夫拋棄在他們曾經歡愛的巢穴里。
怪誰呢?她清楚的記得昨晚亮絲接電話時的那一份猶豫,或許她是查覺到了哲夫有什麼不對,所以才看緊了他,也或許,他是有些厭倦了,想想自己太放蕩,終究還是亮絲更好一些,最終才放棄了她。
作者題外話︰哲夫真的會遺棄蘇珺嗎?當然不是,看傷情之後的回歸如何更加炙熱。
當孔哲夫發現亮絲和李明遠的事情後他會有什麼反應?經過一次生與死的別離,他們是否能跟自己所愛的人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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