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林管家了,胡畔確實需要這些東西,你送來的正好,要不然我也正想讓林管家準備呢。」
听到皇甫承安這麼說,林杉才松了一口氣。
「那我把東西放在這里了,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
林杉放下那些東西,又心疼的看了一眼一臉難受的胡畔,他的心里,也跟著十分不舒服起來,然後黯然的走了出去。
皇甫承安便小心翼翼的給胡畔上著藥,動作輕之又輕,還時不時的吹上兩口氣,生怕**了胡畔。
皇甫承恩則倚在窗邊,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要!不要啊!」
胡畔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驚恐的看著周圍的這一切,一陣來自手腕和腳腕的疼痛鑽進了她的心里。
胡畔害怕的看著四周,卻發現這里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場景已經不是那個廢棄的大樓。
「畔兒,畔兒,你醒了?太好了,你別害怕,我是安,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安…」
胡畔轉過頭來看著皇甫承安,聲音有些沙啞,她喃喃的叫道。
「安,安…」
皇甫承安急忙緊緊的抓起了胡畔的手,然後溫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的心情有些激動,看到胡畔醒過來,他的心里剎那間充滿了感恩。
「畔兒,是我,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還是完整的你,我們在最後一刻趕到了。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我再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沒事了。」
胡畔听著皇甫承安的話,看著他那一臉焦急的表情,想起剛才的情形仍然讓她心有余悸,她心里的恐懼與屈辱暴發了,她忍不住的大聲的哭了出來。
皇甫承安一把把胡畔摟在懷里,不停的吻著她的額頭,希望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胡畔盡情的哭著,任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著,她的眼淚像泉水一樣,不斷的涌出來,仿佛永遠不會停止一般。
「畔兒。」
皇甫承恩低低的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打擾胡畔,應該讓她釋放出所有的委屈,可是看到胡畔那麼傷心那麼難過,他還是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胡畔听到皇甫承恩在叫她,于是她強忍著噴涌而出的淚水,直起身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皇甫承恩再也控制不住他的心痛,他來到胡畔的身邊,輕輕的為她拭去了臉上的淚,剛擦掉一些,馬上又溢出來一些,看得皇甫承恩的心,都要碎了。
「畔兒,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保護你,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別再生我的氣了,好麼?」
看著皇甫承恩的語氣近似于哀求,胡畔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
皇甫承恩開心的笑了,他一把將胡畔摟在懷里,輕輕的模著她的頭發,覺得能得到她的原諒,是一件多麼來之不易又值得珍惜的事情。
胡畔趴在皇甫承恩的懷里靜靜的靠了一會,突然,她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瞪著淚汪汪的大眼楮問道。
「對了,雨澤呢?雨澤哪去了?」
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心里一寒,立刻露出哀怨又醋意十足的樣子。
胡畔看到他們倆個人的表情,禁不住一笑,然後輕輕說道。
「他到底是去哪了,我可不想他又跑丟了,然後我還得去找他。」
皇甫承安沒有說話,他蹶著嘴,心升不快的走了出去,一開門,看到皇甫雨澤有些驚慌失措的傻坐在地上,他鄙夷的說道。
「喂,她叫你進去!」
說著狠狠的瞪了皇甫雨澤一眼,便憤然的走了出去。
皇甫雨澤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不知所措的捏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沒敢抬頭看胡畔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傻子,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居然能讓畔兒這麼惦記你。不過你不要得意,早晚,她都會變成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皇甫承恩不屑的看著皇甫雨澤,然後生氣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皇甫雨澤的目光不在閃爍,而是炙熱的看著胡畔,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胡畔雙手抱著膝蓋,她一臉委屈極了的樣子,她的眼淚在眼楮里打著轉,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在心中泛起深深的不忍與心疼。
皇甫雨澤到了胡畔的身邊,他輕輕的坐在了床邊,他伸出一只手來撫上胡畔的臉,不知為什麼,這只手竟然有點莫名的顫抖。
「畔兒。」
他輕輕的呼喚著,此時此刻他知道了什麼叫感謝上蒼,他感謝老天讓他有機會去彌補這一切,去平復胡畔心中的傷痛,他觸踫著那張臉,皮膚的柔滑傳入他的手指,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再也模不到這樣的臉。
這個時候,胡畔的心里升起一陣陣強烈的委屈,她的眼楮再也盛裝不住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
「你讓我走開,你讓我滾蛋,你說,你再也不想見到我……」
說到最後胡畔已然泣不成聲。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皇甫雨澤一下子把胡畔摟在了懷里,他的眼淚奪眶而出,他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的痛。
「我早就在心里把自己罵死了。你知道我多麼後悔和你說那些話嗎?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看到你受的折磨我的心里好痛,像要死掉一樣的痛,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胡畔張了張嘴,還想說著什麼,可是她的嘴里,只能伴著淚珠發出嗚嗚的聲音。
「胡畔,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的存在,但現在我相信了。你不小心掉落了手機,我們又遇到了載你過去的司機,我相信那是神在給我提示,讓我趕過去救你!而我,也十分的感激神靈,讓一切沒有鑄成大錯,讓一切還來得及。」
听到這里,胡畔笑了,含著眼淚笑了,她露出了神秘的表情,看得皇甫承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