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畔兒,你必須離開我,你不能留下來。」
胡畔驚異的瞪大了眼楮,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听錯了,于是,她呆呆的又問了一遍。
「什麼?雨澤,你在說什麼啊?」
皇甫雨澤側過身來,雙手扶在胡畔的肩上,他焦慮的說道。
「畔兒,我要你離開我,就是現在,你隨便去到一個國家,你可以去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無論是哪里,你去旅游也好,去進修也好,或者,什麼都不做。只要你離開就可以了。」
胡畔笑了,她笑得好僵硬。
「雨澤,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吧。對,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你怎麼會讓我離開你呢,我們經歷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甚至一起經歷了生死悠關的時刻,我覺得我們已經在彼此的心里生了根,發了芽,開了花,結了果。你怎麼會趕我走呢?你怎麼會不要我了呢?呵呵,這怎麼可能?」
皇甫雨澤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胡畔,他認真的看著胡畔的眼楮。
「畔兒,我沒有在開玩笑,你清醒一點,冷靜一點。我不是不要你,我愛你,如果我能活一萬年,那我就會愛你一萬年,絕對不會少一天。我愛你,會和我的生命一樣長。我只是讓你暫時的離開我,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正因為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甚至是生死,所以你就更應該明白,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危險。而我,根本沒有能力控制住局面,萬一下次還有殺手來殺我,我不敢保證我們都能活命,我不想讓你再為我受傷了,更不想你因為我而送命!」
「我不在乎!我的命就是你的命,就算是死,我也願意和你死在一起!」
胡畔大聲的喊到。
「可是我在乎!」
皇甫雨澤焦急而心疼的直視著胡畔的眼楮,他不想再經歷那種將要失去胡畔的感覺,那種痛楚撕心裂肺,他無法想象,下一次如果胡畔為了救他,再次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他要怎樣承受那種痛苦呢?
胡畔听到皇甫雨澤的大喊,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一下子撲到皇甫雨澤的懷里,傷心的哭了起來。
皇甫雨澤的心都要碎了,看到胡畔這麼難過,他何嘗不是更加的難過與不忍?
皇甫雨澤把胡畔緊緊的摟在懷里,輕輕的摩娑著胡畔的頭發,無限哀傷的說道。
「畔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像在老虎山那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敢再經歷第二次,我好怕會失去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覺得,我連一秒鐘都活不下去。只是我現在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只有讓你先暫時離開,等這邊大局以定,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會去找你,然後我們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雨澤,別說了。你不可以這麼自私,不可以這麼殘忍。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你,你覺得我會是怎樣的心情,我的身體在別處,我的心在你的身上,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飽嘗著思念與牽掛的煎熬。我和一具尸體有什麼區別,我會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雨澤,你說,這樣的我,該怎麼若無其事的對你的危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叫我離開,因為我們已經分不開了,我們已經變成了蝴蝶的兩翼,如果不在一起,就再也飛不起來了。」
皇甫雨澤听著胡畔的話,早已淚流滿面。
天啊,我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可以遇見畔兒這樣的女子?
皇甫雨澤哽咽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就這麼緊緊相擁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此時此刻,整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竇青華的心隨著手表上的指針,越走越緊。
她的心里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場豪賭,可笑的是,她的手上卻沒有半點籌碼,所以,她只能賭她的命。
終于,時間到了第59分鐘。
竇青華快速而緊張的拿起電話,找到了那個號碼,她不在猶豫,重重的按下了通話鍵。
嘟兒~
嘟兒~
這樣的聲音,讓竇青華覺得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她決定和魔鬼做交易,出賣的,只有她的靈魂。
「喂,二夫人,再過二十秒,我就會消毀這個號碼,你,很幸運。」
听到那個陌生而又極具壓迫感的聲音,竇青華已經沒了先前的戾氣,她有些臣服的說道。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你也要說到做到。」
「這沒有問題。我說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告訴你皇甫雨澤的藏身之地,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幫你把事情做得妥妥當當,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
「皇甫雨澤和胡畔,他們二個人就在你們皇甫家的私人醫院里的普通病房。你現在可以把他們接回家了。」
竇青華驚文訝的彈了起來,她做夢也沒想到皇甫雨澤會和胡畔一起待在那個地方,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是說,讓我把他們接回家?」
「是的。」
接著電話里就傳來了掛線的聲音。
竇青華呆呆的坐在那里。
現在,她除了按照那個陌生人的指示做事,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開弓沒有回頭箭,她覺得她走向了黑暗,可是,卻無法再回頭了。
竇青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慮,有很多事情她都無法想明白,她現在也不想想得太多,她只想置皇甫雨澤于死地,她只希望,事情能盡快的結束。
小瑞掛了電話,然後眼神里流露出無限崇拜,看著方辰逸。
「大哥,我發現你現在跟神仙似的,真的是神機妙算啊,你怎麼知道竇青華一定會在這最後一刻給我們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