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護士的聲音,足以給里面的人通風報信了。
竇青華呼的一下推門而入,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神里露出掩示不住的失望。
原來受傷的不是皇甫雨澤,而是畔兒,難道又是畔兒壞了我的事情?
竇青華來不及多想,便帶著林杉走了進來。
林杉一看到躺在床上那麼虛弱的胡畔,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沖過去,可是他很快又停住了,因為他的前面,還有竇青華。
林杉的眼神里,流露出無比的擔心,如果他知道胡畔會傷成這個樣子,那麼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告訴胡畔皇甫雨澤的下落。
可是,當時的懷形,又不容許他對胡畔說不。
林杉無奈而又憂傷的看著胡畔,此時此刻他多麼想就這麼的抱起胡畔一走了之,讓他遠離豪門的明爭暗斗,這根本就不屬于像她這麼純潔的女人。
皇甫雨澤看到竇青華,他的心里一沉,雖然他知道,也許他早晚都會被竇青華找到,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竇青華會來得這麼快,現在,他也來不及細想是誰走漏了風聲,他只有等竇青華開口,先弄明白她的來意在說,她能出現在這里,那就證明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為竇青華不會讓人當著她的面殺了自己和胡畔。她只會在暗地里搞些動作。
皇甫雨澤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撲到了竇青華的面前,委屈的說道。
「大媽咪,大媽咪!你說讓那兩個叔叔帶雨澤去海洋公園玩,可是他們兩個欺負小孩子,他們沒有帶雨澤去海洋公園,而是帶雨澤去了一個破山,雨澤好害怕,有個叔叔推我,雨澤差一點就掉下去摔死了。嗚嗚嗚。」
竇青華雖然恨不得眼前的這個人立刻的死在她的面前,可是,現在卻不是殺他的時候,于是她面帶微笑,露出慈祥的表情。
「雨澤,別怕,是那兩個叔叔不好。能不能告訴大媽咪,那兩個叔叔去哪了?」
皇甫雨澤止住哭,一臉無辜的看著竇青華。
「這個嘛,雨澤也不知道,他們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竇青華忍住心中的怒氣,又和顏悅色的問道。
「那畔兒姐姐怎麼會躺在這里呢,她怎麼會受了傷,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這個嘛,我忘了。雨澤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
「你!」
竇青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不管皇甫雨澤是真傻還是假傻,她都一定問不出來什麼,胡畔又躺在床上,那麼虛弱的樣子,看來,也不能回答她的疑慮了。
「大媽咪,你來了。你來了就好了。咳,咳。」
胡畔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畔兒,你什麼傷成了這個樣子。」
胡畔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裝成根本無法回答竇青華問題的樣子。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竇青華解釋,又不能像皇甫雨澤一樣的裝瘋賣傻,所以,她只好裝成很虛弱的樣子。
這一招果然奏效,竇青華也不好問什麼,再者,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根本不是逼問些什麼,而是接他們回去,這樣也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任這兩個人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雨澤,畔兒,這件事情可以暫且不談,等畔兒的傷好了再說也不遲。現在,我打算接你們兩個回去,在這里休養不如在家里,家里安靜,又有很多上好的補品,這樣有利于畔兒身體的恢復。」
「可是,可是,醫生說,姐姐還需要在醫院里多呆幾天啊,大媽咪,生病了不都得听醫生的話嗎?」
竇青華流露出厭惡而又憎恨的表情,她冷冷的說道。
「這個雨澤不用擔心,林杉,去把楊醫師找來。」
楊醫師此時早就得到了小護士的匯報,可是他還是裝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隨著林杉急急的趕了過來。
「二夫人,你怎麼在這里?」
楊醫師又看了看皇甫雨澤,皇甫雨澤的眼神,讓他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大少爺?你怎麼也在這里?」
然後又裝成十分驚訝的樣子看了看胡畔。
「大少女乃女乃,你怎麼在這里住院呢?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胡畔听到他這麼說,于是她急中生智,跟著附合道。
「我只是小傷,不礙事,院長大人日理萬機,胡畔不想勞忙您,耽誤您的工作,況且你這里所有的醫生都這麼棒,根本也用不著您為了我親自出馬。所以我們才沒有聲張,我們本來也想著,休息幾日沒事了,我們就悄悄的回去。」
竇青華听到這里,還是有些疑惑的向楊醫師問道。
「楊醫師,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在這里?」
「二夫人,如果我知道,我會讓大少女乃女乃住普通病房嗎?我難道會不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嗎?怠慢了皇甫家的大少女乃女乃,這讓我如何擔待的起呢?」
听到楊醫師這麼說,竇青華便打消了疑慮,她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知者無罪。楊醫師,我現在想接畔兒回家休養,不知道可否啊?」
楊醫師瞟了一眼皇甫雨澤,皇甫雨澤不易覺察的輕輕點了點頭。
「二夫人,如果您執意想要讓大少女乃女乃回家休養,我看也是可以的,我讓李醫生把這幾天的藥備好,需要打吊針的時候,我們可以上門為您服務。」
竇青華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皇甫雨澤和胡畔說道。
「你們兩個回家吧。」
說著,她便轉身下了樓。
胡畔慢慢的換著衣服。
皇甫雨澤卻郁悶到了極點,如此一來,胡畔暫時是走不了了,看來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自己盡力的好好保護她了。
胡畔換好後,皇甫雨澤扶著她,其實胡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所受的也都是些皮肉之傷,可是,他們不得不做做樣子給竇青華看。
胡畔一開門,就對上了林杉那擔心的眼楮,她朝林杉燦爛的笑了一下,仿佛在安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