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看到皇甫雨澤這個樣子,他皺了皺眉,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
「雨澤少爺,看你的樣子,還非常的虛弱,你快些坐好吧,你有槍傷在身。這個時候不易亂動,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可是,心里記掛的卻全是那個女人。」
皇甫雨澤根本就沒有听進去玄武說什麼。
待玄武毫不客氣的在皇甫雨澤的身邊坐了下來,皇甫雨澤卻一把抓住了玄武的手,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玄武,你快告訴我,她怎麼樣了,她好不好?她身上又沒有帶錢,她有沒有吃東西,晚上她住在哪里?是不是又睡了公園,一定是,畔兒那麼倔強,怎麼會回叛家呢,她總是在無助的時候會睡在公園里。天啊,我都做了些什麼?玄武,你有沒有想辦法讓她住得好一點?」
一口氣問了那麼多,玄武不耐煩的打斷了皇甫雨澤的話,他有些不悅的說道。
「畔兒畔兒畔兒,你的心里怎麼全都是那個女人。你說你在皇甫家裝瘋賣傻這麼多年也就罷了,可你現在是不是真的變傻了。好男兒志在四方,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擔心成這個樣子?真是沒出息。」
皇甫雨澤的目光暗淡下來,他知道玄武在生他的氣,氣他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氣他為什麼把他叫回來,卻讓他去保護一個在他看來是陌生人的人。
皇甫雨澤抓著玄武的手還沒有松開,他的語氣,近似于哀求。
「玄武,別再說我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心里有多難過。快告訴我,好嗎?」
玄武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冷冷的對皇甫雨澤說道。
「要說這個胡畔,還真是有點意思,她從出口出來之後,就一直向前走著。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她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一直低著頭,我不知道她要走向哪里,好像是漫無目的,可是她就這麼一直的走啊走啊。一般人怎麼可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呢?看她弱不禁風的,可是她卻在一直堅持著,她的臉上偶爾露出的表情,是一種仿佛沒有了靈魂的絕望,她好像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了感覺,活像一具正在行走的尸體。」
听到這里,皇甫雨澤的心如刀絞一般,他痛得無法呼吸,想像著胡畔的樣子,想像著胡畔的神情,他覺得真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自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痛苦的了,可是造成這一切痛苦的劊子手,就是他自己。
「畔兒,我的畔兒。你又受苦了。玄武,後來呢,她怎麼樣了,走到了哪里,有沒有吃東西,晚上她在哪住的。你一口氣說完好嗎?別再折磨我了。」
玄武只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繼續開口說道。
「後來,走著走著,也許是體力不支,也許是傷心過度,她在公路旁,暈倒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說著皇甫雨澤不顧身上的傷痛,就要起身下床。
玄武一把攔住了他,生氣的喝道。
「你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
皇甫雨澤哀傷的看著玄武,那麼痛苦的表情,讓玄武也為之一愣,皇甫雨澤焦急的說道。
「玄武,不要攔我,她的身體不好,前些日子為了救我,受了很嚴重的傷,都怪我,我不該把她趕走的,她的身體一定受不了這樣的傷心。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找回來。」
說著皇甫雨澤又要支撐著下地,卻被玄武一把抓了回來,玄武毫不客氣的把他摔在枕頭上,大聲怒喝道。
「雨澤,你冷靜一點,你現在去找她,那麼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全都前功盡棄了嗎?你听我說,胡畔倒下去沒多久,就被一個人給抱走了,我已經派了我的手下緊緊的跟著他們了,知道胡畔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放心,看樣子那個人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相反,在你暈迷的這幾日,還把她照顧的很好。」
听到玄武這麼說,皇甫雨澤的心才稍稍放了放,可這樣的心情沒有持續幾秒,他更加的擔心了起來。
「玄武,他被誰救走了?」
玄武想了想,然後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黑道中最年青的大佬,方辰逸。」
「方辰逸?」
听到這個名字,皇甫雨澤感到很意外,雖然他也收到消息,知道方辰逸是來者不善,但是他從沒想到過,方辰逸的目標還包括了胡畔。
皇甫雨澤眯縫了眼楮在思考著什麼,此時的他,眼楮里發出陰冷而又可怕的光芒。
玄武看著皇甫雨澤這個樣子,他又嘆了口氣,一副覺得皇甫雨澤沒救了的表情。
「玄武,畔兒在他那里,暫時是安全的是嗎?方辰逸到底想干什麼,其實我懷疑,我被人暗殺,我的密室被人摧毀,似乎和他有著某著說不清的關聯。如果他是我們的對手,那麼,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我沒有辦法控制。」
玄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皇甫雨澤的話。
「這個方辰逸,心狠手辣,他的威名,已經遠遠的傳到了我們日本,恐怕整個亞州,黑道白道的人都對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他是個很難對付的家伙,恐怕我們要多費些腦細胞了。」
「那他會不會對畔兒不利,畔兒在他那里,不等于羊入虎口了嗎?萬一,萬一。唉,我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不行,玄武,立刻把畔兒救出來,我把她趕走,是因為我不確定殺我的人到底是誰,我怕連累她,如果那個人是方辰逸,那畔兒現在該是多麼的危險啊。我豈不是讓她比以前更加的水深火熱?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把畔兒救出來,而且是立刻馬上!」
玄武搖了搖頭,他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這幾天他暗中觀察著胡畔,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眼里,有些事情,讓他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