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空中的寧靜!
那座教堂,化作一團火光,永遠的消失在了這片密林里。︰。
安妮情緒很低落的看著窗外,那些風景朝著車子開動的相反方向離她越來越遠,她突然有想大哭一場的沖動。
可是,安妮還是拼命的忍住了,這個男人不愛她,她卻不能再讓這個男人看不起她。
玄武側過臉看了一眼一臉沮喪的安妮,他的心融化了,經歷了這些事情,他不可能無動于衷,他更加的不想等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才表露自己的心跡。
「你為什麼不說話?」
玄武依舊冰冷冷的,可是他的聲音里,明顯的透出了感情。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過是個連給人家擋子彈人家都不用的蠢女人。」
安妮賭氣的說道,她抬起了頭,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玄武笑了,第一次笑得那麼陽光,那麼燦爛。
他一手握住了方向盤,另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安妮的手。
安妮吃驚的看著玄武,對于他這突出其來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玄武側過臉來,眼神不再冰冷,他對她說了一句話。
「傻瓜,我怎麼舍得讓你給我擋子彈呢,如果有子彈,也應該是我替我愛的女人擋才是。」
安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像是在做夢似的看著玄武,當她看到玄武那百年難得一遇的笑容時,她嚎啕大哭起來,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玄武,你這個混蛋!」
從教堂里出來後,胡畔一直處在暈迷狀態,可能是她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那些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她發起了高燒。
皇甫雨澤一刻未停的將胡畔送到了他們的私人醫院里。
楊醫師給胡畔做了精心的檢查,最後得出了一個不得不讓人恐慌的結論。
「雨澤少爺,少***病是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所以整個人才會發起高燒來,而且暈迷不醒。寶寶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少***情況卻並不樂觀,最壞的可能性就是,如果她一直高燒不退的話,很可能,會失去原來的記憶。那是因為她所經歷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暫時還看不出來寶寶有什麼情況,但這樣持續的高燒,卻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什麼更為嚴重的事情。」
皇甫雨澤听了楊醫師的話,簡直尤如晴天霹靂,他堅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好不容易讓一切都結束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卻因為這樣而失去了胡畔,那還讓他怎麼活下去。
「楊,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你一定要救救她,救救我們的寶寶,你給她用最好的藥,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楊,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皇甫雨澤也幾近崩潰,他抓住楊醫師的手,焦躁不安的說道。
楊醫師安慰似的拍了拍皇甫雨澤的手,然後正色道。
「雨澤,你冷靜一點,你先別著急。如果連你也崩潰了,你要她怎麼堅強起來?她已經暈迷了兩天兩夜了,今天晚上是最關鍵的一個晚上。如果到明天早上她的燒退了,而且能醒過來的話,80%的機率就會沒事了,但是,也不排除還有20%的可能性會失去記憶,寶寶也有可能因此而受到影響。但是,如果她到明天還是高燒不退,那麼,她的情況就太危險了,失去記憶都是小事,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皇甫雨澤害怕的顫抖著,他的聲音里都帶了哭腔,他急切的問道。
「楊,那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楊醫師想了一想,然後嚴肅的說道。
「這也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今天晚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你多和她說說話,你們聊一聊以前一些美好的事情,或許,可以激起她潛意識里的記憶。因為她現在懷著孕,所以我不敢對她用抗生素類的那種藥性強的退燒藥,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為她降溫,也許能管用,現在還說不好。這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皇甫雨澤擦了擦溢出眼角的眼淚,他的眼神里露出堅定來。
「楊,我不會讓畔兒有事的,一定不會的,一切都交給我。替我準備降溫用的東西,酒精,火柴,冰袋。今天晚上,請讓人不停的為我供應這些東西,我會好好的守護她,直至她明天早上燒退了,再醒過來。」
楊醫師點了點頭,他起身告辭了,然後立刻讓人去準備了這些東西。
皇甫雨澤來到了胡畔的床邊,病床上的人臉色紅紅的,那是由于高燒所致,卻現出極其痛苦的表情來,仿佛在做一個非常可怕的惡夢,卻怎麼也不能從夢中醒過來一樣。
皇甫雨澤把胡畔的一只手拿了起來,並放到了自己的臉上,胡畔的手好涼,皇甫雨澤的眼楮里,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惆悵。
「畔兒,會沒事的,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你不可以丟下我不管,你不可以撒手而去!還有我們的寶寶,你忍心看著他,還沒有出生,就離開這個人世嗎?他還沒有見過爸爸媽媽,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所以,畔兒,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寶寶,你堅強一點,快點醒來,好嗎?」
這個時候,有護士送來了那些退燒的東西,走了過來。
皇甫雨澤卻攔住了她們。
「把東西放在這里,如果有需要,我會再叫你們,這些事情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們都出去。」
那些護士答應著,個個心里卻暗自嫉妒的要命,這麼英俊的男人,還是第一豪門,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暗然神傷,哪個女人,能不羨慕呢?
護士走後,皇甫雨澤又走出了門口,看著等在外面,同樣落寞的皇甫承安,和皇甫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