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葉秋生踫到過周興龍幾次,周興龍瘦了,也憔悴了,平時梳的一絲不苟的大背頭也不那麼服帖了,像亂草似的蓬勃的翹著,估計別人也都知道上面在調查他了,平時車水馬龍的市長辦公室,難得的清淨了,人到這個時候真是挺可憐的,樹倒猢猻散,現在誰都想把自己從周興龍那里給撇出去,就連劉宏發等周興龍的鐵桿現在也不見蹤跡了。周興龍也像做賊似的把自己關在里面,只是在需要方便的時候才出來。葉秋生在側面也打听了一下調查組的情況,據知情人說調查組收獲很大,已經發現了很多線索,正在核實。
在興城中心商務廣場開幕的當天葉秋生驅車去了興城,這次葉秋生只和秘書潘畫章和司機楊林三人前往,和上次的前呼後擁相比這次就是輕車簡行了。出席剪彩不過就是演戲而已,什麼都安排好了,你只是出出面表示一下上級對這件事情的重視而已,平時葉秋生不太願意參加這種,一來自己既不是書記也不是市長,參加了也要先說自己代表市委張書記和市政府周市長來的,好像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代表市委市政府兩位領導的發言人似的,所以一般的能推也就推掉了,但這次不同,自己在興城當了幾年的縣委書記,興城對自己來說就相當于第二故鄉一般,另外趙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從衛生局到興城趙凱一直在給自己當副手,也給了自己不少的幫助,自己以後多少還是要倚重他的。
剪完彩,又參加政府主辦的慶祝酒會,酒會是自助的,一人一個餐盤想吃什麼就拿什麼,酒隨處都可以拿到,不停的有人和葉秋生踫杯打招呼,葉秋生客氣的回應著,酒會大約進行了一半的時候,葉秋生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趙亦可,他朝趙亦可點點頭,趙亦可也點點頭就把酒杯放下,轉身出去了。
葉秋生找到趙凱和他耳語幾句,趁別人不注意的功夫留了出去,到了外面,葉秋生打電話給潘畫章對他說︰「我有點事要去辦一下,你和楊林就不要管我了,這幾天在興城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不方面的就問楊林,他是興城的老人了。」
潘畫章忙答應下來,說︰「葉市長您就不要操心我們了,我們會安排好的,有事您就打給我們打電話,隨時待命。」
安排完了,葉秋生看左右沒人,招手打了一輛車直奔趙亦可家而去。
趙亦可已經先于葉秋生回來了,她把葉秋生讓進來,問︰「吃好了嗎?要是沒吃好我再去給你弄點。」
葉秋生擺擺手說︰「不用了,別在廚房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了,現在對我們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要吃我也不吃飯,就像吃你,你這道美食我是一輩子也吃不膩的。」
趙亦可的臉微微泛紅,︰「不來了,一見面就說這種話。」
趙亦可嬌羞的模樣讓葉秋生產生了想狠狠咬她一口的沖動,他一把把趙亦可拉到自己的懷里,輕輕啃著趙亦可的臉說︰「誰讓你對我這麼有吸引力呢,我真想一輩子都醉倒在你的溫柔鄉里。」
趙亦可神色有些黯然,︰「我也是中年人了,又不是小姑娘,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還能想起我嗎?」
「哪有啊,你看你和幾年前比根本就沒有變化嘛,而且更有風韻了,女人就是再你這個年齡是最有味道的,既有年輕的美麗,又有成熟的風韻,現在市里都知道興城縣的干部里有兩朵花,一個是曹紅月另一個就是你啊。」
「盡胡說,我怎麼沒听說過呢?」趙亦可輕輕掐了一下葉秋生。
「我說的是真的,以前還有人和我開玩笑,問我這兩朵話的味道我都嘗過沒有。」
「怎麼你們男人在一起都聊這個,看你們外表都是一本正經的,誰知道骨子里面也這麼流氓。」趙亦可嗔怒道。
「這就對了,周市長有一段非常出名的流氓理論,‘真正的領導藝術的本質就是流氓藝術,既要臉皮厚,下手還要準、要險’。」葉秋生笑著把周興龍的名言說給了趙亦可。
「好了,別盡學這些不正經的歪理了,這會你能多呆幾天嗎?」
「你想我我呆幾天嗎?」
趙亦可輕啐了他一口,「我恨不得你馬上就走,省的在這里盡說一些污言碎語的。」
「好香!」葉秋生夸張的吸了吸氣。
兩個人調笑了一陣,葉秋生問趙亦可︰「你想不想調回市里?」
趙亦可一愣,說︰「當然了,你也是想法設法把我給弄過來,你卻回去了,有你的地方才對我有吸引力,我也不想奢求什麼,只要能經常見到你,回去就是當個科員也行啊。」
「那過一段時間,我找個機會就把你給調回去。」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亦可興奮起來,甜甜的在葉秋生臉上吻了一下,葉秋生很受用,︰「這可不夠,我要你更進一步的表示。」
趙亦可當然知道他要什麼,站起來拉起葉秋生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