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昌帶著人回到韓漠下車的地方,四下里寂靜一片,沒有一個人影,更沒有韓漠的影子。超速首發
護衛們四下里找尋,卻不敢高聲叫喊,少爺失蹤,這事兒只能低調找尋,若是被別有居心的家伙听到五少爺走失,說不定就會起什麼歹心思。
韓玄昌倒真是急了,在街口四處找尋,已有護衛上來道︰「大人,沒見到五少爺的蹤跡,是不是要拉大搜找範圍?」
「這個臭小子,能往哪里去?」韓玄昌皺著眉頭,四下里夜深人靜,昏暗一片,按理說韓漠這個時辰絕不可能到其他的地方去。
韓玄昌也想過是不是其他世家暗中搞鬼,但是仔細一想,卻覺得可能性不大,如今蕭蘇兩家正在全力拉攏韓家,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韓家子弟下手,至于其他幾家,賀家和蕭家一伙,與蕭家有共同的利益,那也是不會輕舉妄動,胡家是韓家的姻親,剩下的西門家和範家實力不強,真要是暗中動了韓家的子弟,那無疑是向韓家公開宣戰,這一時半會兒雖然未必能夠知道是誰動手,但是只要韓家全力偵查,總是能夠找出幕後凶手的,所以西門家和範家也不會輕易動手。
但是韓漠轉眼間就沒了蹤跡,事情還真是怪異的很。
「你們暫且四下里找尋。」韓玄昌皺著眉頭道︰「一個時辰之內若是還不見五少爺,就該影子衛出來找了。」
影子衛是非常之時才能動用的世家私兵,不是萬急之時,那是萬萬不能輕易動用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影子衛就是世家貼身的保護膜,這層保護膜要做到不讓任何勢力清楚它的實力,一旦動用,以其他勢力的警覺性,多少會暴漏一些底細,所以不到萬急之時,誰都不願意暴漏影子衛的真實實力。
韓漠失蹤,對于韓玄昌來說,那當然大事。
燕京水深,勢力錯綜復雜,單憑想象,似乎其他世家沒有在這個時候對韓漠動手的理由,可是在這肅穆的皇城內,誰又能猜測出其他勢力陰險的計劃呢?
韓玄昌嘆了口氣,喃喃道︰「爹又不是真的要你娶蕭家的女兒,你跑什麼跑……!」
……
……
此時一輛寬敞的馬車正如飛般從東城往西郊而去,在夜幕下的皇城中就如同幽靈一般,駕車的是一個猴子般的家伙,別看他瘦小的很,但是趕車的技術卻是高明的很。超速首發
皇城不比其他地方,雖是深夜,但是一隊隊巡夜的鐵甲兵士還是不少,走上一陣子,就能遇上一隊巡邏兵,不過每當有人要上前阻攔時,車窗已經探出一只手,那是一面玄鐵牌,一個低沉的聲音已經傳出︰「西花廳辦差!」
于是巡夜兵們面面相覷,還沒反應過來,馬車一溜煙地駛開,再看時,只能看到影子。
「怎麼,西花廳開始辦差了嗎?」巡夜校尉看著手下,不解地問。
手下茫然搖頭。
「不都有幾年沒辦差嗎?都是東花廳在干活,西花廳還忙個屁啊?」巡夜校尉疑惑道。
有一人低聲道︰「西花廳剛剛有了廳長,這廳長據說還是世家子弟,那還不要做些事情!」
巡夜校尉立刻醒悟,連連點頭︰「明白了。」頓了頓,才道︰「這西花廳開始辦差,豈不要搶東花廳的活兒,東花廳難道會看著不管?」
有人為討好上面,低聲道︰「大人,東花廳的活兒,當年可都是從西花廳搶過去的,西花廳如今只怕也想搶東花廳的活兒了。」
巡夜校尉奇道︰「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啊?」
那人有一些得意道︰「我家媳婦的三舅的堂兄就在東花廳里辦差,所以知道一些。超速首發」
巡夜校尉冷冷道︰「那你可要小心腦袋了,花廳的事兒,外人知道的越多,這腦袋越不穩當,你那婆娘的三舅的堂兄只怕也要連累上。」
那人一個哆嗦,忙道︰「大人,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巡夜校尉擺擺手,道︰「罷了,都精神點,花廳的事兒咱們不敢管,這巡街還是要做的,都給我仔細著,回頭我領你們喝花酒去。」
……
寬敞的馬車內,竟是擠滿了人。
韓漠斜倚在馬車內,在他旁邊,坐著一個瘦高個子,雖然是坐著,但是他的腦袋幾乎都要踫到車廂的頂蓋,而在他們對面,則是一身灰色長衫的白夜郎。
除此三人,在車廂內,更是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名黑衣蒙面人,一個個都是一動不動,都像是死了一樣。
「你那牌子倒是有用。」白夜郎淡淡地道︰「至少能搶到一輛馬車!」
「不是搶,是征用。」韓漠微笑著,掃了地上的那些黑衣人,這才向身邊的瘦高個子笑道︰「這次可要多謝你們了。」
「艷老板說話向來信守諾言,既然答應保護你,就不會食言。」瘦麻桿咧嘴一笑,看著白夜郎道︰「不過若是曉得夜郎大人也會出現,我們兄弟倒是不用動手了。這幾個家伙雖然也有幾下子,但是遇上夜郎大人,任他們的武功再強上幾倍又有何用?」
瘦麻桿說的很輕松,但是他的眼眸子里卻隱藏著疑惑不解之色,他實在想不通,在那種情況下,白夜郎為何會突然出現。
當時韓漠面對著五名黑衣人的圍攻,以韓漠目前的武功,當然不是這五個人的敵手,所以那一刻,隱藏在暗處的瘦麻桿和猴子終于出手。
只是在他們沖出去的一霎那,就看到了白夜郎。
五名黑衣人雖然手段不差,但是遇上這幾位爺,根本沒有招架幾個回合,即被全部擊倒,而且這幾位爺下手極重,到現在這幾個家伙都還沒醒過來,雖然還有氣兒,但實在不能保證什麼時候那絲氣兒就沒了。
這些來歷不明的人物,韓漠自然是要好好調查清楚的,竟然行刺自己,如果不挖出幕後真凶,自己這個西花廳廳長也就白當了。
但是總不能背著這些家伙往西花廳去,幸好轉到一條街上,就看到了這輛馬車,馬車的主人倒也不知是何身份,喝的醉醺醺的,當時正躺在車廂里呼呼大睡,韓漠一亮牌子,征用了馬車,在車夫和幾名護衛呆呆的目光中,將黑衣人都丟進車廂內,飛一般地離開。
韓廳長臨行前也不忘記恐嚇︰「花廳辦差,若有半點泄露,必殺全家!」
白夜郎看著韓漠,似乎有些不愉快,淡淡道︰「我等了你一個時辰!」
韓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曉得他是在等著自己傳授他格斗術,想來是等不急了,才出來透透氣,恰好撞到自己踫到了危險,為了「格斗術」,白夜郎這才出手。
畢竟韓漠若是出了意外,白夜郎一心夢想的武道突破就很難實現了。
韓漠今夜還真是要感謝這幾位,但是此時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幾個黑衣人究竟是何來歷,打量著,忽然皺起眉頭道︰「還有女人?」
他分明看見,幾名黑衣人中,竟然還有一位女性,之前尚未看出來,但是或許是經過一番折騰後,這個女人**的掩飾被拆散,高高聳起,看起來很是明顯。
他問我這句話,去看白夜郎,卻見白夜郎閉著眼楮,似在養神,又去看瘦麻桿,只見瘦麻桿帶著怪異的笑,也不說話,心中明白,這幾個人雖然出手救了自己,但卻並不願意真的摻和進這件事情中來。
想想也是,其實這幾個人也都算是世外高人,若不是機緣巧合,恐怕連自己也不能得以和他們有交集,想要他們卷進是非之爭,那實在有些困難。
車廂內一時寂靜得很,誰都沒有說話。
車行轔轔,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來,猴子那尖細的聲音響起︰「出了城區,你自己可以駕車了!」
瘦麻桿二話不說,只朝韓漠笑了笑,掀開車簾,鑽了出去,只眨眼間,外面便沒了聲音。
白夜郎這才睜開眼楮,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漠︰「艷雪姬那樣的女人也被你馴服了?她怎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韓漠呵呵一笑,道︰「只是一個約定而已。」
白夜郎冷哼一聲,道︰「韓漠,你很注重約定嗎?我下次可沒時間再繼續等你。」他顯然還在生氣,瞥了一眼堆在車廂里的那些黑衣人,淡淡道︰「韓漠,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你會很麻煩……!」
「師兄知道他們的來歷?」韓漠眼楮亮起來。
白夜郎一怔,顯然是對「師兄」這個稱呼還是很不適應,看了看韓漠,才道︰「你既然是西花廳的人,如果連他們的身份都查不出來,那離死也就不遠了。」他站起身來,掀開門簾,便要下車,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神色怪異,問道︰「我對你說過,我曾和西邊的一個人打過一場,我輸給了那個人,你記不記得?」
韓漠點點頭。
「他們的主人,就是那個家伙!」白夜郎留下一句話,下了車子,在韓漠怔的目光中,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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