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悠的情緒一直很低落,直到參加班級的畢業旅行。
畢業旅行之地,是A市最南端的一座名曰「塵緣」的山峰。听說塵緣里有一座古老的寺廟,只有有緣分的人才能夠找得到。而被此寺廟祝福過的男女,將會深愛對方一生。
夏以悠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以為終于擺月兌了駱慶揚,終于擺月兌了駱慶揚的「爪牙」,可是卻沒有料到,卻偏偏遇上了最不願意遇到的人。
因為他們是下午出發的,到了塵緣,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按照預定的計劃,他們住在了塵緣山腳下的一家酒店。
因為米莉出了點兒事沒有來,而夏以悠又不願意和別的同學一起住,在她的要求下,她獨自一人住了一間房。
半夜的時候,夏以悠的房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來人似乎是很焦急,敲得門一陣一陣毫無規則,急切得像是雨點聲。
夏以悠睡得迷迷糊糊不清,听到有人敲門,竟沒有任何防備的意識,起身去將門打開了。
門剛剛拉開一條小縫,一股強大的力道就從外頭沖了進來,緊接著夏以悠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地抱進了懷中。
夏以悠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股熟悉的味道和霸道的擁抱,就像是一股冷空氣直竄她的心扉。
詫異地睜開眼,卻對上了駱慶揚那張憔悴瘦削的臉龐。
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因為憔悴而更加深陷了下去;原本白皙干淨的臉上,有種暗青色的疲色;而嘴唇上方,更是胡子拉渣。
整個人,有一種憔悴德讓人心疼的氣息。
「你……」夏以悠從來沒有想過駱慶揚竟會如此模樣,雖然說他的憔悴絲毫不損他的氣質,可是卻是出乎夏以悠的預料。
她一直以為,駱慶揚有了自己的未婚妻,而且在巴黎還有很多女人,自然會過得瀟灑得意。
可是,駱慶揚的這樣子,分明……
「夏以悠,你該死!」駱慶揚低聲咒罵了一聲,一雙眼楮深沉得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
夏以悠有些害怕地閉上了眼。
駱慶揚的怒氣,她只體會過一次。
可是,有了那次的體會,她根本就不想體會第二次。
然而這一次……
她故意騙陳叔,故意瞞著陳叔和班上的同學出來。
她知道,陳叔一定會將她「失蹤」的消息告訴駱慶揚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駱慶揚竟然會追過來。
他定然是很生氣的。
畢竟,她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再「離家出走」了!
夏以悠已經做好了承受駱慶揚怒氣的打算和準備。
就算他的怒氣會叫她難以承受,她也認了。
她不後悔。
因為,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做的事情——擺月兌駱慶揚,就算只是一下午,那也已經足夠。
然而,駱慶揚雖很生氣,可是卻沒有對夏以悠動手,沒有對酒店里的一切動手。
他只是低下頭,吻了夏以悠。
很用力地吻著夏以悠。
唇與唇的溫柔相貼,舌與唇的親密相觸,牙齒與牙齒的密切踫撞,舌與舌的熱烈追逐糾纏。
駱慶揚從來沒有這麼吻過夏以悠。
從前雖然駱慶揚也吻夏以悠,卻是那種帶著懲罰性、霸道性的唇與舌的游戲。
夏以悠甚至覺得,駱慶揚的舌似乎探入了她的心扉。
叫她的心跳得飛快。
因為這個吻的狂野霸道,夏以悠很快就癱軟在了駱慶揚的懷里。
然而,駱慶揚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放過夏以悠。
因為,夜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