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悠,你真當我吃飽了撐著是不是?」駱慶揚一甩手,氣急地盯著夏以悠。
可是明明氣得快要爆炸了,可是他卻還是強行忍耐著。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怒氣傷到了她。
三年前的那場憤怒,讓她吃了那麼多苦。他真的不忍心,不願意再犯下那樣的錯。
可夏以悠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雖然她知道駱慶揚為何要管她,為何要阻止她。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一旦和環球影視公司簽約,那將會帶領她走進另外的一個世界。
可是,他阻止她的方式,阻止她的原因,卻是她不能接受的。
有時候,就算明明知道前方是荊棘,是懸崖,可是也需要她自己走過去看一看,然後自己再回頭。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甘心。
夏以悠也清楚,最簡單幫助米莉的法子,就是開口問駱慶揚要錢。
他的身價,他的財力,是完全可以幫助米莉的。
可是,她卻偏偏不願意向駱慶揚開口。
因為一旦開了口,她就再也無法和駱慶揚處于平等了。
連爭取平等的機會都喪失了。
一旦開口,她將會永遠都成為駱慶揚的附庸,永遠都無法直視他。
夏以悠自己也說不清楚,最終自己究竟是為了米莉而答應去環球影視公司,還是為了爭取和駱慶揚同樣的地位,能夠得到駱慶揚的承認。
「好,好你個夏以悠!」駱慶揚終于算是領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多情,終于明白了何謂一廂情願。
三年前,他應該就死心的。
三年前,當她那樣侮辱他的感情,他就應該對她徹底死心。
他的心,她從來都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他的一片真心。
他駱慶揚,何時賤到了這種程度?
以後,她想要怎樣就怎樣,他不管,再也不管了!
「夏以悠,我以後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不是駱慶揚!」駱慶揚憤怒地摘下領帶,狠狠地將它甩在了地上。
如果他夠狠心,他狠狠甩出的就不是他的領帶,而是他的巴掌。
夏以悠抬頭看了一眼極怒的駱慶揚,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她感覺到——駱慶揚,似乎要離開她了!
就連三年前那次爭吵,他也不若現在這般暴怒。
「哼!」重重地哼了一聲,駱慶揚氣急地大步返回,急速地打開車門,重重地甩上門,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在他的身後,只留下形影孤只的夏以悠。
她的右手,稍稍地舉起,似乎想要挽留,卻終歸是來不及。
看著絕然離去的紅色跑車,夏以悠的心一點一點地下沉。
最後,終于化作了失望。
原來,希望一個人了解自己想要的,是那麼地困難!
「以悠,你怎麼會在這里?」剛剛過來看房子的程易安有些驚訝地看著孤身站在馬路上的夏以悠。
夏以悠回過頭看到坐在車里的程易安,卻是無精打采。
「你這是怎麼了?」程易安連忙下車。自從見到夏以悠,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夏以悠如此無精打采的模樣。平時就算是再苦再累,她也總是一副悠然的模樣。
夏以悠卻只是抿著唇搖了搖頭,無力地嘆了口氣。
「先回去吧!」程易安拉著夏以悠的手將夏以悠帶上了車,載著她緩緩地駛離海岸。
不久之後,一輛開得極快的紅色跑車與她的車擦身而過。
那速度,好似是將跑車當飛機開一樣。
「真是不要命!」程易安不贊同地說道。
可是坐在她身邊的夏以悠,卻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輛去而復返醒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