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起的手上,小竹子緩緩旋轉,依然珠光寶氣。
葉起重新閉上眼楮,心神試著探入這竹子,沒有絲毫阻礙,等他再睜開眼楮時,卻又來到了天外天大荒世界
一種可能性讓葉起心驚肉跳,猛地轉過身來,那竹子依然在身後,只是光芒卻黯淡了許多。
當葉起再一次回到水暖閣的時候,手上的那竹子好像疲憊極了一般,一下子鑽入葉起的身體遁入森羅之門內又如同往日那般休息沉寂下去,再也沒有半點生息。
而葉起,也徹底印證了心中的那個想法,他之前看見的一切都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空間穿梭,這小竹子竟然能夠把他重新帶回天外天,根本無視任何陣法和空間屏障的阻攔,葉起為這個發現而欣喜若狂,他之前還在擔憂怎麼能夠回去每一名道派弟子只有一次機會進去的天外天!
雖然只能夠進入兩次,而且下一次再使用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但葉起卻充滿了信心,這小竹子如此神奇,必然不會是一次性的用品如此神奇,就叫它千幻竹好了。
葉起還在興奮中,頭頂懸浮一月的金色雲朵卻是翻騰起來,葉起知道時間已到,便站起了身,他的身體每拔高一寸身影就淡化一分,等徹底站起來時已經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百里之外出現了葉起的身影,一步跨出,身形漸淡,走完一步,他的身體又出現在百里之外。
此等神通,通天徹地。
葉起到來時,引起了無數弟子的側目,此時的葉起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默默無聞被許多弟子所白眼鄙夷的外門弟子,現在的他是金榜之下第一人,內門之中的首席弟子,這個稱呼葉起從未听聞過和承認過,但事實卻是所有弟子都已經公認了葉起的身份地位。
葉起走來,無數在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都自覺地退散兩旁,讓出一條路來,看著葉起走過。
而參加金榜大賽的許多頂尖內門弟子,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葉起放眼望去,卻見到剩下的金榜弟子不過之前的半數,有一些面色蒼白腳步虛浮,明顯還帶著傷。
付長老走上來,葉起迎過去,先是恭敬地行禮,付長老卻連忙道,「葉起,不必多禮,你的修為比我還高出一重,修真者向來以修為論輩分,雖然我空有長老之名卻也受不起你這一禮。.」
葉起卻是堅持行禮,笑道,「付長老客氣了,若不是付長老,只怕葉起現在還只是尋常家族中的公子,整日渾渾噩噩虛度余生,又哪里有機會看破生死得證大道。」
付長老聞言,一雙眼楮更是笑的眯了起來,對于他這樣一心只裝著門派的長老而言,最欣慰的莫過于自己為門派發現了好苗子,而葉起顯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葉起說出來的貼心話,自然更讓他受用。
「此次要求苛刻,我見你絲毫不著急,想必是已經有所準備了吧。」付長老模著胡須,道。
「已經準備好了。」葉起點點頭,道,此時有兩名葉起似曾相識的弟子朝他走來,付長老見狀便避嫌離開了。
「葉師兄,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一名七尺男兒,天心境一重巔峰修為的弟子,竟然帶著哭腔,就要對葉起跪下來。
葉起眉頭一皺,連忙阻止,這家伙要是這麼跪了下去他這麼久苦心經營的形象可就毀于一旦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葉起問道,他記得眼前這名弟子,當日萬劫雷時投靠過來的,叫張虎濤。
「他們竟然趁著我和幾名要好的師弟一同出去完成任務時強行搶奪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妖獸,而且還施展傷,後來劍宗的幾名弟子不知道從哪里殺了出來,偏偏就是盯著我們三個人殺,一名師弟為了救我們,身受重傷,現在還在療養中。」張虎濤悲痛道,手指指著不遠處幾名圍繞在陳文良身邊媚笑的弟子,一副恨得咬牙的姿態。
「這事我知道了。」葉起淡淡道。
張虎濤見葉起平淡的表情,一愣,雖然他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葉起能夠為他們怎麼地出頭,但卻也希望葉起能夠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說句公道話,起碼當日他們可還都是緊緊圍繞在葉起身邊的支持者,但現在葉起的冷淡,卻讓張虎濤很是失落。
張虎濤心里還在胡思亂想著,卻被葉起拉了出來,徑直走到陳文良那一伙人面前。
「是哪個,指出來給我看看。」葉起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語氣。
張虎濤精神一振,原本以為沒戲的他見葉起原來不是不出來,頓時興奮起來,指著其良巴結得最緊的高瘦弟子,怒聲道,「就是他!他叫李秀!就是他搶走了我們的妖獸,而且還設計打傷了一名師弟,更是引來了劍宗弟子圍剿我們三人,他自己則逃之夭夭!」
張虎濤身材魁梧,嗓門也不小,這一嗓子吼出來,頓時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陳文良也停止了談笑,眼楮眯起起來,狠毒地盯著張虎濤,一字一頓道,「你這個小孽畜,竟敢誣陷同門師兄弟,找死不成。」
陳文良說完,一爪朝著面色驚駭的張虎濤隔空拍來。
葉起抬手,隔空抓住了陳文良的手,狠狠一絞便將其的攻勢粉碎,淡淡道,「陳師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非不分吶。」
見葉起出手,陳文良的臉色更加難看,冷笑一聲,尖聲道,「當初我就該憑著重傷在陌上黛手上把你擊殺,當日的小螞蟻竟然也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張虎濤經過之前一嚇,有了懼意,他不是葉起,他沒有膽子狂妄到把陳文良都不放在眼里。
「葉師兄,要不然算了吧。」張虎濤低聲道,他知道葉起很厲害,但也僅限于厲害而已,在他看來,金榜第四的陳文良絕對能夠秒殺他們兩個人。
「算了?哪里有這麼好的事情。」葉起冷笑一聲,猛然隔空甩出一個大巴掌。
陳文良見到葉起動作,心下大怒,但葉起卻太快,在陳文良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用一大半的力道暗良的出手更是慢了一拍,此消彼長之下,他旁邊的李秀頓時挨了一記凶狠無比的巴掌,雖然葉起大部分力道都去壓制陳文良,但天心境五重高手的一個巴掌即便只是殘余勁道也不是他可以抗衡的,李秀慘叫一聲,噴出無數血沫,身體倒飛出去,遠遠地落在了幾十米開外的地上,猛然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里頭隱約可見森白的牙齒。
葉起這一掌,充其量只是皮肉傷,但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摔在了李秀的身上,更是摔在陳文良的手上。
陳文良的人,除了陌上黛,還沒有哪個敢欺負的,而現在,葉起硬生生地用一個巴掌打破了這個神話。
陳文良幾乎要氣瘋,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卻不能發作,因為刑罰長老來了。
刑罰長老一來,無論是葉起還是陳文良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如同膠水一般凝固起來,一舉一動都非常困難,而體內的靈力運轉,更是艱澀無比,比往日困難了千萬倍。
心知是刑罰長老暗中的警告,兩人朝著刑罰長老行禮,一旁無數湊熱鬧的弟子都連忙問好。
「怎麼回事。」刑罰長老淡淡道。
「葉起恃寵而驕,當著這麼多師兄弟的面打我!」地上的李秀在陳文良的眼神示意下連忙喊冤。
葉起旁邊的張虎濤卻是不干了,他連忙站出來,把對葉起說過的話重復一遍,他才說完,刑罰長老就凌厲地盯著地上面色難看的李秀,厲聲道,「他所說的可是實話?」
李秀胡言亂語地辯駁,卻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刑罰長老冷哼一聲,道,「是真是假我帶你回刑罰大殿便都知曉,你接下來的比賽也不用參加了,若查明屬實你少不了一個罪名,還有你葉起,他固然有再多不是你也不該私自動手,既然動了手就要受罰,給你十鞭,你可服氣?」
葉起聞言眉頭都不皺半下,高聲道,「服氣。」
「等金榜大賽之後,你自己來刑罰台領罰。」刑罰長老淡淡道,一揮袖袍把張虎濤和李秀兩人收了,轉身便走。
他一走,葉起身上的不適感就消失殆盡。
陳文良陰沉地盯著葉起,怒極而笑,「葉起,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忘了你只是一個新人而已,你就是有再高的天分都不該這樣囂張,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的。」
回應他的卻是葉起一個不屑到連話都懶得說的背影。
死死地盯著葉起的背影,陳文良攥緊了拳頭,眼瞳中血紅的光芒一閃而過,怨毒而尖銳。
此時,天地之間傳功長老的聲音渺渺而來,「所有參賽弟子拿出自己的戰利品,等待長老檢查,合格者進入最後一關,不合格者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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