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一邊搽著眼淚一邊找舞廳的門,在舞池里跳舞的韓雄發現她要走,看到她在哭泣,就嚇了一跳,她是怎麼了?剛才看到她和高彬在一起,是不是高彬怎麼她了,于是,就遠遠地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舞廳,在街道旁邊韓雄跑到張月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
正在邊哭邊走的張月嚇了一跳,偏頭看是韓雄,才安心不少,但哭得更厲害。
韓雄安慰地把張月摟進懷里,拍拍她的背說︰「你這是怎麼了?之前看到高彬走向你時,我就好害怕,果然她是不懷好意的,我沒有過去是因為要給你們機會看看怎麼樣的,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了嗎?」
張月邊哭邊說︰「你倒是隊的,我不怪你,但是,韓雄,高彬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那樣說白梅呢?她怎麼可以,不可以的,我的好朋友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被別人說成那樣呢,太沒有天理了。」
韓雄听了,心中就是一痛,鼻子一酸,眼中的淚水也落下來了,但他還得忍住自己那個發狂的沖動,因為懷里的女人還要自己安慰呢。
韓雄說︰「沒事的,張月,你別這樣了。」
韓雄實在是沒有話能夠安慰張月的了,就只有任由他在懷里哭泣了。
這時,在舞廳發現韓雄不見了而出來尋找的高彬遠遠地看到他正擁抱著張月,想要過去打擾,又想到還是不要那麼沖動的好,就又忍住了,只是站在那里看著。
突然,就見一個人沖到韓雄和張月那里,把韓雄懷里的張月拉開,推倒了張月。
韓雄和張月嚇得發呆,待定了神之後看這個人時,才知道這個人正是周玉。
周玉嚎叫著說︰「你算什麼東西,白梅不要他,還有我周玉啊,怎麼也輪不到你張月的。」
韓雄厭惡地瞪了一眼周玉,趕緊過去看張月,關心地說︰「張月,你沒事吧。」
張月搖了搖頭,任由韓雄扶起自己。
此時的韓雄和張月之間,活像一對情人,只把周玉和遠處的高彬看得不是滋味,尤其是面前的周玉,嫉妒加上憤恨使得她五內俱焚,她發瘋似的沖過去要打張月。
韓雄抱著張月轉過身去,周玉的手就打在他的後背了,周玉見打了韓雄,就呆住了,搖著頭,不知道要怎麼樣。
韓雄放開張月,推倒周玉,悲憤地痛叫︰「你要怎麼樣呢?我就不知道自己該把你怎麼樣?老天爺呀,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呢?」說著,就連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張月見韓雄這個樣子打自己,嚇得呆了一呆,繼而連忙過去拉住韓雄的手,心疼地看向他,搖著頭地模他的臉。
遠處的高彬飛奔過來,對著坐在地上的周玉狠狠地踢了幾腳。
高彬邊踢邊氣憤地說︰「我叫你惹韓雄生氣,踢死你。」
張月見高彬踢了周玉幾腳還要踢,想到周玉再怎麼樣,畢竟是好朋友白梅的表妹,自己是白梅的好朋友,實在是不能不管她,就趕緊過去拉開高彬。
高彬見張月過來拉自己,就很不服氣地一邊掙扎一邊說︰「你拉我干什麼?讓我好好教訓教訓她,哼,真是豈有此理,竟敢惹得韓雄那麼生氣,自己打起自己來了,不想活了她。」
張月說︰「夠了好嗎?已經踢了她好幾腳,難道還要把她踢死嗎?你想犯法呀?為這種人值得嗎?更何況她這種人,就是把她踢死了,那也是太便宜她了,對吧?」
高彬掙月兌張月的拉扯,很不服氣地昂首走開,沖著坐在地上嚇得發抖的周玉作了一個要拳打腳踢的動作,來到韓雄面前,心疼地看向他的臉,伸手去模。
韓雄躲開高彬,很沉重地向前走開。
高彬看看韓雄、張月和周玉,想到剛才的種種情形,怎麼回事呢?周玉為了韓雄吃張月的醋而打情敵這個可以說得過去,那韓雄呢,他為什麼要打自己呢?他又不是瘋子,哎,不明白呀,不要想了,想的頭都疼了。
韓雄的為什麼只有張月知道,所以,她看出韓雄此時實在是很痛苦,看他那沉重而的腳步,實在是很想過去安慰他,可是,自己要說什麼呢?怎麼安慰他呀?還真的是不知道呀,了解他有什麼用呢?還不如不了解呢,那樣自己就不用煩惱左右都不對了,真是的!
韓雄感傷地走了幾步,想到該讓自己快樂起來,就轉身看看張月和高彬笑了。
張月看到韓雄的笑,知道他想轉換心情,就欣喜若狂地拉上仍在發呆的高彬跑過去,把高彬的手交給韓雄,自己則拉上他的另一只手走去。
高彬看看韓雄,為見到他的笑而高興,只是奇怪了,他怎麼會一會悲憤,一會又能笑得出來呢?真是奇怪,不過,不管怎麼樣,他能笑總是好的,無可厚非。
這三個人只管他們手拉著手直往前走,絲毫不管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人,一個非常渴望他們能夠轉身照顧一下自己的人,哪怕是回頭看自己一眼也好,誰呢?就是周玉了。
當然,在周玉心里,最好回頭的人是韓雄,但是,現在她不敢奢望了,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這三個人當中任何一個都行的,因為她實在是很需要這三個人。
因為在這個時候周玉是最痛苦、最受傷的時候,也是最迷茫、最脆弱的時候,只要有個人過去給她安慰,那她就會立刻倒在這個人懷里,其實就算是陌生人也能過去給她安慰的,她不必希望自己的兩個情敵過來的。
只是,周玉看到張月和高彬之間,就好想讓她們也能這樣對自己,但是很可惜,她們不會過去的,只知道拉著韓雄的手走得遠遠的,越來越遠,直到周玉看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