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啊,快給秦醫生打電話,你看看玉樓那樣子,臉都煞白了!」趙市長說。
匡書攙著我,我依舊驚魂未定,我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對于snake這種動物反應如此強烈,我自己知道,絕不是恐懼,而是心痛!仿佛躺在那個精美盒子里的不是它,而是我的前世今生!
半小時後,醫生就到了,趙市長讓匡書把我扶到了內屋的床上,我心里很過意不去,但他又是那麼的和藹,我感覺一種如此溫馨,那種感覺,能夠勾起我年幼的記憶,很像我的父親,可惜,我從小,就沒有被他寵了,不是他不願意疼我,而是這個世界,過早就奪走了他的生命!
我乖乖地躺著,醫生進來,讓我升出手腕,把脈的時候,我幾乎屏息,生怕這位秦醫生能夠查出我有什麼絕癥般,我這麼年輕,剛剛步入心中的繁華,我可不想像我的父親一樣,過早結束自己的生命!
秦醫生把過脈後,輕輕把我的手臂放好,然後走出了房間。
他越是神秘,我越是忐忑,一切未知總是最具誘惑力和殺傷力的,我看著匡書和趙市長都跟了出去,心里更是不安至極,我必須立即跟出去,不能被蒙在鼓里,即使他能判斷我的生命距離盡頭不遠,我也要親耳听到。
「金氣受克之象,肺虛之癥,但似又有一股難以模到的脈象,真是奇怪,我行醫這麼多年,居然從來沒有見過,飄忽不定,但又超月兌凡體,游離在這位小姐的周身,忽而又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哎呀,我真不好確癥,先開一劑方子,調理一下她的肺氣吧,也沒大礙的。」
「笑塵,別人都叫你神醫,我可不叫!把脈豈有模不到的脈象?如果我像你一樣,K市的脈象有一股模不到,那市委還不亂套了?」
「呵呵,思宏市長,別人都不敢喊你的名字,我卻敢!不是我說你,你那個K市,你當然有無數的脈模不著的,真都被你模著了,那官場也就沒有趣味了!」
「哈哈,我不是曹操,笑塵也不是華佗,你言論絕對自由!還真讓你說著了,這個官場,要的就是無數模不清的脈象,讓任何一個人在其中,都雲里來霧里去,永遠模不清,還都想把著勁兒地模,這就叫奮斗,叫創新,叫事業!哈哈!」
我站在一邊,才覺得雲里來霧里去呢,驚愕地瞅著這兩個人,如同打著啞謎。官場,真的就那麼迷霧重重嗎?我突然感覺,自己有種要撥雲見日的!生物學家說過,對生命,吸引力最強的是異性,而對社會學家而言,對生命,最具備吸引力的,永遠是權欲,統治欲!我想,可能正是這種誘惑你在權欲斗爭中撥雲見日的,刺激了所有人要去奔赴這個場地!
市長夫人悄悄問醫生︰「秦大夫,你好好把把脈啊,他們是蜜月的小兩口啊,剛才玉樓都吐了,是不是有喜了啊?」
「哈哈哈」,秦醫生大笑!
我驚訝了!比我更加驚訝的是其余的三個人!
「笑塵,這很可笑嗎?」
「可笑!絕對可笑!哈哈哈,我是開玩笑,我和你接觸這麼久了,我的醫道也被你的官道同化了,好了,我不能說的明白,難得糊涂,偽經!不過我最後說一句絕非糊涂的話啊,這位小姐,絕對不可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