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乍一听小保安的話就笑了,而且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家伙果真是恬不知恥,雖說自己長得不能用英俊瀟灑來形容,但比起面前這家伙的尊容,不知道俊俏了多少倍。
可這家伙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大言不慚,柳岩豈有不笑之理。
倘若自己是熊樣兒,那這家伙又是什麼?
倘若自己不能進入唐氏集團,那他又能天天站在唐氏集團大門前丟人現眼?
真是荒謬!
小保安對于柳岩那副恥笑自己的嘴臉,越看心頭越是惱火,雖然很想上前給這家伙一老拳相向,可是瞧瞧他那身板,再瞅瞅自己,小保安還是放棄了飛蛾撲火的打算。
有些惱羞成怒的呵斥道︰「你這家伙到底是干什麼的?你到唐氏集團有何意圖?若是再不說,小心我報警,將你抓進局子里去。」
小保安底氣不足的恫嚇,柳岩絲毫也沒放在心上,在平息了心頭的笑意之後,也懶得再與這家伙做口舌之爭,直接大步流星的向保安室走了進去。
小保安沒想到柳岩二話不說,直奔保安室,頓時有些急了,快步上前幾步,想攔住柳岩的去路,豈料柳岩輕松的一拉一甩,小保安頓時像個陀螺般的在原地來了個七百二十度大旋轉,然後在地球引力的牽引下,暈暈乎乎的一摔坐在了地上。
待小保安回過神來的時候,柳岩已經推門而入。
再想阻攔,為時已晚。
保安室一共分為內外兩間。
外面的一間有兩個保安正趴在桌子上打著盹,嘴角邊的哈喇子流了一桌子,不知道在與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在夢中相會呢?
柳岩沒有理睬睡夢中的二人,直接往里間走去。
當柳岩打開房門,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直嗆得柳岩連連咳嗽了幾聲,撥開煙霧,細細一看,讓柳岩汗顏不已,只見一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間內被三四個大月復便便,穿著保安制服的家伙整得是烏煙瘴氣,活生生一「人間仙境」!
「 里啪啦」的麻將聲以及吆喝聲不時的傳入柳岩的耳中,從他們那紅腫的眼圈中可以看出,四人應該是大戰了一夜了。
真沒想到,堂堂唐氏集團的保安室竟然是這麼一副光景,難道上面的領導就這樣視而不見?
這不是胡鬧嘛!
不過在沒模清楚情況之前,柳岩還是保留自己的意見。
當然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外表風光的唐氏集團必然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也難怪老頭子會親自來到清遠,讓自己暗中對唐氏集團施下援手。
很顯然,柳岩的咳嗽聲並沒有讓正酣戰著的四人察覺。
可真夠投入的,柳岩嘴角邊露出了絲絲冷笑。
瞧面前的四人,柳岩很快找到了自己所要尋找的正主。
保安隊隊長張二虎。
瞧那廝生得方面大耳,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瓖著半口大金牙,嘴里叼著一支煙卷,正唾沫橫飛的對著其余三人吆吆喝喝,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良善之輩。
柳岩上前兩步,嗓門頗大的吆喝道︰「哪位是張二虎張隊長,我是唐氏集團新招入的保安,今天是來報道的。」
柳岩的聲音算不得大,但卻聲聲盡入四人耳畔。
四人回過神來,這才意外的發現面前竟然站著一位年輕人。
張二虎有些懶洋洋的抬起頭,端詳著這位不速之客。
昨天晚上自己接到胡經理的電話,提醒自己今天會有個叫柳岩的保安前來報道,讓自己多加「照顧照顧」。
對于胡經理的照顧照顧,張二虎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常年與胡林光廝混在一起的他,早已與胡林光默契之至,二人平素在一起,可是沒少做「好」事。
張二虎幾乎沒有多問,就知道胡林光口中的叫做柳岩的年輕人得罪了他。
若不是因為此事,張二虎早到自己的姘頭那里花天酒地去了,哪里還會窩在這集團保安室受這窩囊罪。
話說張二虎自從擔任了唐氏集團保安隊隊長之職後,一個月能來上三次,已然算得上奇跡了。
听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口稱是來報道的,張二虎頓時來了精神,倘若這丫的就是胡經理所說的柳岩,自己也好早點給他些下馬威,然後離開這沒趣的地方,出去尋尋樂子。
「你叫什麼名字?」張二虎眯縫著眼楮問道,那布滿血絲的眼神很是不懷好意的在柳岩上下打量著。
柳岩心道果然,淡淡的回道︰「我姓柳,名岩,初來乍到,還望張大隊長多多關照!」
張二虎在听到對方的介紹之後,心頭大喜,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這不識抬舉的家伙給等來了。
「關照那是自然,都是同事嘛。不過凡是到我這來的新人,都有一個規矩,咱們唐氏集團不養閑人。做保安呢,自然得有兩手,否則真遇到了麻煩,起不了作用。」張二虎話中有話的說道。
柳岩哪里听不出來面前這家伙在為難自己,瞧這家伙目中偶露出的戾色,一身的好肉,很顯然是位練家子。
分析出了這一點,柳岩很快就領悟了張二虎的話中之意。
「張隊長說的是,只是不知道張隊長所說的這規矩是什麼,還望張隊長示下!」柳岩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兒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我這里的兄弟,大凡進入這個隊伍的,都會與我切磋上兩招,只有能接我三招的人才可以留下,否則」
「張隊長,這樣不好?只怕」柳岩一副欲言又止的說道,那模樣仿佛在說只怕打傷了你,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
莫說在社會上久混成精的張二虎,即便是他身邊的三位保安也是看出了柳岩的心思。
張二虎原本還想給柳岩來個下馬威,卻沒料到這家伙剛來就給自己吃了個癟,向來驕橫跋扈慣了的張二虎哪里咽得下這口氣,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一個勁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