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天河的威脅,張二虎理所當然的理解為挑釁。
張二虎本不是個好脾氣,之前受陳天河的窩囊氣著實不少,礙于陳家背後的勢力,也只得忍氣吞聲。
如今自己背後有柳哥撐著,還怕他陳天河個逑。
多年來積聚的怨氣在這一剎那間全都爆發了出來
「陳天河你個不學無術的龜兒子,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嘰嘰歪歪,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TMD的還穿著玩泥巴呢,狗日的不就仗著你老子有點票子,說到頭還不是一個敗家玩意!」
張二虎實在是惱了,出言毫不客氣,譏諷之至
陳天河說實話從未想過張二虎敢如此對他說話,驚詫之余,那是氣得臉紅脖子粗,已然被打歪了的嘴巴「呼哧呼哧」的直喘著粗氣,如同噴氣式飛機一般。雙目通紅,如同充斥著燃燒的火焰,似乎隨時都會怒火沖天
張二虎的每一句話,甚至于每一個字眼如同一支支利箭般直刺陳天河心中最脆弱之處。
平素陳大公子最忌諱,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將他形容成二世祖,紈褲敗家子弟,多年來也是鼓搗了不少項目,只希望能擺月兌腦袋上的那頂帽子,只是可惜最終賠的賠,虧的虧,很是慘不忍睹。
帽子沒能栽成,反而惹了一的S。
也幸虧陳家家大業大,這才從泥潭的旋渦中擺月兌出來
如今傷疤還未痊愈,再次被張二虎當眾揭開,陳天河也顧不得眼下的形勢,破口大罵道︰「張二虎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子記住,老子不整死你,老子誓不為人!」
張二虎何許人也,從小就是被嚇大的,此類言語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自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陳天河放P,有些不屑道︰「陳少爺,你還是先過了今天這關再,再說老子我光棍一條,比不得陳少爺有家有口,幾代同堂,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誰怕誰?」
張二虎一副我是光棍我怕誰的無賴姿態,很是鄙夷的瞧著手中正做著劇烈掙扎的陳天河,話語中充斥著濃烈的威脅之意。
這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張二虎很明顯就是屬于此類人物,混跡清遠這麼多年,始終是孤身一人,從未成家。
畢竟在道上混的,自然不希望有任何牽掛,沒準哪天報應到了,也是一身輕松的來,一身愜意的走,落得清淨
張二虎的話雖然無賴,但卻頗有威懾力,直听得陳天河渾身下意識的一緊,自己可比不得張二虎,那麼一大家子親人,若是誰磕磕踫踫了,缺胳膊少腿的,到時候自己可承受不了。
想到此,陳天河不由的軟了下來,只是心中對柳岩,對張二虎的怒氣絲毫也未減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張二虎隨手將陳天河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也不管陳天河「嘰哩哇啦」的怪叫,對著一邊三四名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保安吆喝道︰「還愣著干什麼,給我使勁的招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擾亂我唐氏集團的秩序,侮辱我唐氏集團的員工,真是無法無天了,給我打,打得他連爹娘也認不出來!」
四名保安見老大開口了,哪里還會客氣,熟門熟路的就動上了手。
話說自打這些保安進了唐氏集團之後,可是沒少跟著張二虎干這些事情。
下的巨大動靜很快驚動了正在辦公室內討論集團未來三年走向的唐若雲以及柳向南。
二女一听集團內發生了斗毆事件,心道這還了得,也不耽擱,立馬就起身向辦公室外面走去
而此刻的唐氏集團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員工,場面頗為壯觀,哀嚎聲,談笑聲不絕于耳,氣氛相當的熱烈
一輛銀白色的奔馳車緩緩的從集團外面駛了進來,在距離事發現場大約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車上很快下來了兩個男人,當頭的一位男人年約二十**歲的模樣,一身範思哲的西服,手上戴著副勞力士,小頭發輸得一絲不苟,油光閃亮,煞是俊俏帥氣迷人。
若是用萬人迷來形容之,也是絲毫也不夸張。
而跟隨在帥氣男人身後的是位帶著副金絲眼鏡,年齡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若是柳岩看過去的話,定然會認出此人正是他的冤家胡林光胡大經理。
帥氣男人在見到眼前一副場面時,不由的怒聲出口道︰「住手,你們在干什麼呢?」
帥氣男人的聲音夾雜著極強的威懾力,集團員工在見到他之後,一個個跑得跟兔子似的,飛一般的離開了現場,那模樣無疑對眼前之人極為忌憚。
來人正是唐氏集團副總郝仁源。
上午出門見了個老客戶,回來時恰巧見到了眼前這副情景,作為集團高管的他自然不能視而不見,當然這也是因為被毆打對象是他好朋友的緣故,若是別人,郝仁源才懶得管這破事。
在郝仁源看來,他心中巴不得集團能亂一些呢。
這也是他長期以來暗中支持張二虎當唐氏集團保安隊長的重要原因之一。
張二虎在見到郝仁源過來了,也不好再動手打下去,對著四名保安遞了個眼神,四名保安這才收了手。
陳天河這頓揍可是挨得不輕,估計從小到大,加起來也不及今天這頓胖揍來得猛烈。
此刻的他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無一處不讓他難受不已。
最重要的是,陳天河感覺自己的面子算是丟盡了。
說實話,若是還有力氣的話,陳天河絕對會沖上前去,將柳岩與張二虎以及揍他的四名保安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方才能一解心頭之怨恨。
在乍一見到郝仁源的時候,頓時如蒙大赦般的嚷嚷道︰「郝總,你可算是來了,你可得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