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正是星期六,柳岩看看時間差不多,與張二虎招呼了聲,就早早的下了班,準備前去參加小學同學聚會。
臨出門前,張二虎拉住了柳岩的衣袖道︰「柳哥,晚上胡哥想見你,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晚上?」柳岩喃喃的重復了一遍,略微思索了下,回頭說道︰「二虎啊,我晚上有點事情,要不這樣,等我辦完事情,我到時候過去一下!」
「好,好」張二虎沒料到柳岩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面上頓覺有光,嘴巴咧得跟瓢兒似的,樂滋滋的連連點頭不已
在點頭哈腰,很是殷勤的將柳岩送走之後,張二虎立馬撥通了大哥的電話報喜去了
柳岩剛出集團大門,就看到郭元穿著件整潔的白襯衫,黑褲子,跟個白領似的站在大門前等待著自己,瞧那小頭發輸得溜溜的,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
看起來這小子對這聚會還挺重視,柳岩暗暗的感嘆了一番,再瞧自己身上的這套行頭,不由得一陣汗顏不已。
一件皺巴巴的大汗衫,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配上一雙印著「NIKE」一看就知道是假冒偽劣產品的破運動鞋。
整套行頭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一張老人頭,絕對稱得上寒磣中的極品,極品中的戰斗機!
不過,柳岩向來對自己的著裝不是太重視,想當初自己出席那麼多的名人場所,還不是一身地攤貨走天下。如今不過一小小的同學聚會,柳岩感覺這套行頭已經足夠給面子了。
再說自己去參加同學聚會,無非就是想見見劉星那家伙而已,對于那些早遺忘到不知哪個旮旯中的同學們,柳岩根本就沒重視。
郭元在見到柳岩這套行頭之後,不由得小小的吃了一驚。
「哥,你要不要回去換套衣服?」郭元提議道。
「小元,哥這套行頭不拉風嘛?不就見幾個小P孩嘛,用不著那麼隆重!」柳岩隨意的擺擺手,大大咧咧的回道,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拉拉風,確實拉風!」郭元很是汗顏的說道,後背處不自主的溢出了絲絲冷汗。
對于大哥的脾性,知之甚深的郭元明白即便自己再勸,那也是無濟于事。
柳岩瞧郭元那副被自己雷到了的模樣,諄諄教導道︰「小元啊,你要記住,面子是需要實力的,如果你是個草包,即便外面包金裹玉,到頭來草包還是草包,絕對不會變成鳳凰飛上枝頭,你明白嗎?」
「大哥,我懂了!」郭元一副受之甚深,頗有感悟的回道,所謂話糙理不糙,對于大哥的話,郭元還是深有體會的。
柳岩見郭元領悟了,笑著拍了拍郭元的肩膀,然後開口道︰「走,咱們坐公交車去!」
郭元點了點頭,與柳岩肩並肩的向著百米外的公交站台走去
聚會的地點選擇在雲,據郭元說這是原先的班長大人預定的。
說起這名班長,柳岩倒是有些印象的。
其人名叫趙雲飛,是個典型的富二代。
喜歡擺闊好面子,屬于那種走在街頭上就險些沒在自己的胸前掛上一個「我家有錢」的金字招牌的貨色。
對于雲,柳岩作為土生土長的清遠人,自然是有所耳聞,那是清遠數得上的頂尖娛樂場所。
原本柳岩還在納悶是誰如此財大氣粗,願意在那種銷金窟聚會。
此刻在听到班長大人的名諱後,一切就覺得順理成章了許多。
雲位于城西月牙湖中央的歡樂島之上,柳岩與郭元轉了兩趟車,這才到了月牙湖邊上。
此刻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來,月牙湖邊的燈光開始亮了起來,五彩斑斕的燈光映射在碧波無垠的湖面上很是美麗,很是撩人。
一股涼爽的晚風從湖面上吹拂而來,稍稍褪去了些許夏日的炎熱。
一輛輛豪華的轎車不停的從二人身邊開過,直晃得一邊的郭元那是眼花繚亂不已,口中更是羨慕道︰「哥,什麼時候咱也開上這樣的豪車,該有多好啊!」
柳岩「呵呵」的拍著郭元的肩膀道︰「小子,別光顧著看了,走好自己的路,哥答應你等你結婚的時候,哥一定送你一輛法拉利!」
對于眼前絡繹不絕的豪車,柳岩說實話還真沒怎麼放在眼里,想當初自己連戰斗機都玩過,還在乎這些四個輪子的。
「法拉利,哥,這可是你說的啊!」郭元听到柳岩的話,不由得兩眼發光,喜不自禁的開口道,那模樣恨不得明天就找個姑娘結婚去。
「廢話,你哥什麼時候答應你的事沒辦到!」柳岩兩眼一瞪,有些「不悅」的說道,那模樣似乎對郭元的質疑很是不滿。
「沒,怎麼會呢?從小到大,我最崇拜最景仰的莫過于大哥您了」
「好了,好了,少拍馬屁,你拍得再多,法拉利也不會長對翅膀,變成戰斗機!」柳岩笑罵著制止了郭元的奉承聲,話題一轉道︰「怎麼樣?最近和徐蕾處得如何?」
提到徐蕾,郭元的眼神先是一亮,緊接著又黯淡了下來。
柳岩瞧郭元那垂頭喪氣的樣兒,也知道這家伙遇到難題了,開口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你和徐蕾家門不當戶不對?」
郭元的心思被柳岩猜中,不由得臉一紅,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放心,有你哥在,即便她是英國女王,只要你喜歡,哥也給你弄來!你盡管放心的和徐蕾相處,徐蕾這女孩不錯,你要好好珍惜,別辜負人家!」柳岩對于這位不是親弟弟卻勝似親弟弟的郭元很是關心,在柳岩看來,金錢與地位不過是浮雲罷了,有實力那才是硬道理。
只要自己想,沒有辦不成的事!這一點,柳岩還是頗有自信的。
不知道為何,雖然對于大哥如今的經濟實力頗為了解,但郭元對于大哥卻是有著一種近乎于盲目的信任,在郭元看來,大哥說過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听到大哥的安慰之後,郭元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