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庚金劍訣的研究,由于沒有修煉金系功法互相印證,所以李余也是到了瓶頸,要突破,除非在結成金丹的過程中得到更深層次的領悟。
吳河與區五兩人已是開始修煉天沖峰的金系法訣,因為他們的根骨更為適應庚金之氣的修煉,日後在庚金劍訣的造詣上必是超過李余。
現在李余只有無漏法與土遁之術這兩個在比試中用不上的術法。雖然于玄天道劍中也有一些獨特的所得,但是終究未觸及之中核心真解,加上在達到金丹後期修為之前不能暴露玄天道劍。還好有一把能與自己真元契合的赤火劍,仗著自己的真元強勁猛攻,倒是沒幾人消受得了,光憑真元的渾厚,真要在六十四強中拍馬殺出,笑到最後,一劍傲群英,這還真是一條崎嶇之路。
李余在這五天只能從玄天道劍中挖掘,但是以築基期的修為確實不能從玄天道劍中得到更多,看來要進一步,只能是晉入金丹境後才有可能的事情。李余只好將之前所得的反復在心里琢磨,希望可以熟能生巧,到時能多些驚喜變化。
正當李余磨好刀的時候,宗門大比試卻是有了一點小變化,八強改為在原來的地方決出。其中分成了數輪,三十二強為一輪,十天後十六強又為一輪,每輪之間間隔十天。這樣的調整倒是避免了兩雄相爭,勝者在下一輪負傷上場輸給功力較差弟子的局面。
李余自是有驚無險的過關,而吳河與區五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吳河第一輪就敗下陣來,輸給了天雷峰弟子,而區五運氣也不好,在第一輪的時候遇上天璣峰築基期第一的辛戶,掙扎了一下也是落敗了去。
很快,八強的名單就出爐了︰天沖峰只有李余一人在其中,天樞峰也是一人,南戰堂佔了三席,天璣峰辛戶,天雷峰路明,天權峰一人。
李余數戰下來都是勢不可擋,自身就連條汗毛都安然無事。倒有些無聊的時間。有空的時候他都是跑去探望受傷的吳河與區五。
吳河與區五兩人中以吳河傷得重些,他本來就傷過一次,加上雷法的威力強大,這次是傷上加傷,只能躺在床上靜心養傷了,哪里都蹦不了了。
不過李余看到吳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就連小混混看到也是捧著小月復跪下捶著李余的肩膀,一副笑得快喘不過氣的樣子。
原來吳河渾身包著白布,像個粽子一樣躺在床上。吳河這時苦著臉,道「原來師兄幸災樂禍的本事也挺厲害的,師弟我現在的心是哇涼哇涼的。」
李余听他出聲才收起了笑聲,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不過我剛剛從區師弟那邊過來,一天見到兩次粽子人,難免忍不住,失禮了失禮了。」原來區五被辛戶的丙火真元炙傷,也只能是全身包著白布躺在床上申吟鬼叫呢。
吳河一听此言,眼里頓時賊光閃亮,興奮道︰「原來區師弟也遇上了天雷峰的弟子了呀,哈哈,真是有難同當啊,看來我得快點好起來,好生前去探望一番,聊表我這位師兄關懷備至的心意。」
李余將吳河上下左右看了一周,嘆息道︰「你傷的遠比他重得多了,可能會是他先來探望你,聊表他師弟關懷備至的心意吧。」
吳河聞言唾了一下,道︰「那怎麼行,我如今這德行,連師兄一見都笑得掉牙。要是給那個臭小子看到,肯定是被他記在心里,奚落個一兩個月的。不行,從今天開始我要閉關修煉,哦,不,閉門養傷,誰也不見。」…
時間轉眼即逝,馬上又是要出發到朱雀山之頂的宗門廣場進行殘酷的淘汰了,與李余同行的是王冬。由于是王冬,李余才想起好些天沒有見到師父左連城了,李余問了一下王冬,王冬的回答不是答案,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左連城去哪里了,左連城只是前天留言要他打理好天沖峰的一切。
李余一想有點模不著頭腦,但是也釋然了︰師尊的修為如此高,還握有天沖神劍,世上又有幾人能奈何,又或許體悟天心忽有所得閉關去了,自己怕是白擔心一場。
雖然再次飛往朱雀山,再次目睹,李余還是驚嘆這座山的威勢︰巍峨龐然,捅破蒼穹,盡壓周遭八大巨峰,八大巨峰只能是拱月的眾星,扶著紅花的綠葉,讓其風光盡佔。至于那些流泉飛瀑,迎客巨松,仙鳥彩虹,雖是不再如當初那般新奇,但李余還是百看不厭。
頃刻到了昔日登梯之處,只是這磨心梯隱約在山霧中,像是蟄伏的長龍,像是在等待著躍起的時機。
數息,宗門的大牌坊已是在眼前,時至今日,李余一眼望及,還是感受到朱雀神鳥懾人的氣息迎面而來,不過沒有初臨劍宗之時那麼強烈而已。
這種炙炙臨面的氣息,之中露出一絲半兒的縱橫睥睨,足可讓人心生仰視之意。自己從旁人口中所知道左劍祖師爺的一二逸事,可想當年一劍在手,天下群英皆是俯首的祖師爺是多麼意氣飛揚。
眾人收起法寶,與在山門兩邊值守的弟子打過招呼便是拾階而上。
李余在此時心里暗暗奇怪︰本來第一眼瞧見這兩名弟子身著紅衣不覺得有絲毫奇怪,而關注多一眼,卻是忽然發現其中一人袖口那柄刺眼的朱紅小劍。
劍宗真傳弟子衣袖上繡的那柄小劍听說出自長老院的某長老的妙手,雖是與衣服顏色無異,但是之中暗蘊法陣,一身紅衣似乎只為了襯托這柄朱紅繡劍,這柄小紅劍極為顯眼,稍為注意便可見其一二光芒,時刻在昭示著真傳弟子的身份。
李余見此留了一下心,果然看見另外一人袖口也是如此。
初來之時,在山門值守的不過是兩位金丹境的內門弟子,現在卻是換成了真傳弟子,今日的比試,竟是如此地隆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