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演 第三百八十四章 舊事

作者 ︰ 夢青衣

第三百八十四章舊事

氣氛一時大僵,雙方都沒有輕舉妄動。對面那突襲得手怪影,諸人只見它嘴尖小眼,頭像老鼠,有兩只尖耳豎起,嘴巴更有四個細細牙尖露出來,臉型與一般人一樣。它的四肢極為瘦小,一副皮包骨的樣子,背後張開一雙薄薄的肉翼,但是肉翼上面的骨節粗大,不僅肉翼,這個「人」周身雖沒有幾兩肉,但是骨節都是頗為粗大,隱隱之間露出霸道的氣息。

那「人」抬起那只鮮血淋灕的右手,將食指伸進嘴里舌忝了舌忝,忽然「桀桀」笑了起來,嘴角殘留的一絲鮮血艷紅無比,那「人」邊笑目光掃過眾人,眾人皆是覺得一陣森冷的寒意在肌膚上劃過。

拓拔堪怒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偷襲于我,毀我肉身」

那「人」笑了笑,淡淡說道︰「十年之前,披荊斬棘,千辛萬苦,才是得了寶物,而你為了寶物而將我暗算,我大難不死,今日更有幸將此仇千百倍還于你,真是大舒胸懷呀」

拓跋堪一听,眼瞳縮了起來,眼前那「人」雖然像妖魔般,但細看之下卻有著一二自己熟悉的氣息,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喊道︰「這怎麼可能?當年你的元嬰連我三記陰風針,怎麼還活著的」拓跋堪不禁頭上冷汗大出,當年一行六人,得以安全踏上歸途的,就只有自己與面前怪人兩個,自己垂涎怪人手的那份東西,加上他那時已是受傷不輕,于是悍然出手暗襲,本來以為他了自己的三枚陰風針,就是砧板上的肉,誰知道還是給他元嬰出竅逃掉,自己追及此這樹林時,卻受到無數攝魂魔蝠的襲擊,只得闖過樹林,通過傳送陣回了去。~

李余一听也有點分明,陰風針,確實是很恐怖的法寶,號稱能擊殺元嬰期一切修士,是出自魔道大派幽山的暗器型的法寶,幽山之有一洞穴,長年有極為凜冽的陰寒之風吹出,其風無形無狀,對人的**傷害不大,但是侵襲元神卻是厲害,就是元嬰期修士,也難以幸免。

幽山派有高人進入其深處,現此洞深不可測,而且至深處有分支若蛛一般,四通八達。在某一處得一塊玄冥精鐵,此精鐵受怪風吹襲千萬年,蘊含此風精華極為濃厚,那高人興趣所至,將所得精鐵千辛萬苦煉成九十九枚針形法寶。

然而這法寶在拍賣出去,被所得的人使用後,聲名大為彰顯,此針一經使出,無聲無息,由于其有玄冥精鐵的滲入,如沒有厲害的護身法寶相護,破開護身光罩極為容易,那針進入人體內會爆開來,要是元嬰逃離不及,受到產生的陰風震蕩,元嬰的傷害極為要命。

由于陰風針極為細小,使出之時無聲無息,破防又犀利,能夠傷害到元嬰修士,甚至金丹修為的修者持有此針,也不會懼怕元嬰修士,此針成名後,求購者絡繹不絕,一時之間萬金難得一枚。

他手竟有這等凶器,李余心警惕心大起,這拓跋堪絕對不簡單,再細看他出竅的元嬰,只見光澤流轉間,之法度森嚴,元氣凝萃之極,圓融渾然一體,散出來的威壓驚人之極。李余細看一下,不僅自己面對這威壓感到有些不自然,清河子與寒明兩人也是一臉的肅然,眼光不斷凝向前面一些的拓跋堪,顯然他們也受到這股強大威壓的震撼。這說明拓跋堪已堪堪是元嬰後期的水準了,就是沒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但法力之渾厚也相差不遠。看來之前他是一直隱藏著自己的一些修為,只是以元嬰期顯現在眾人面前,怪不得他屢次三番催使眾人動嬰火屠殺那些妖物,原來這些消耗對于他來說,還可以揮灑自如的。只是苦了清河子與寒明二人,這番折騰來,元氣是傷了一二。

「桀桀」由于嘴唇上有四顆尖牙,那怪人笑起來有些不自然,卻多了一絲森然︰「陰風針?要不是蒼天有眼,讓我垂死之際現一條極陽靈脈,我可真的要含恨而逝。說來還是多虧了你的陰風針,要不然今日我的修為怎麼可以達到如此境界。」

「就算你現在有元嬰後期的修為,我也能將你六道輪回去,哦不,六道輪回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的元嬰一口一口吃掉,一滴都不剩,要你輪回無望。不不不,這樣也不好,應該將你禁錮起來,縛到**陽火相間的地方慢慢折磨。三枚陰風針,讓我活受罪了七八年,這等苦楚今日我一分一毫都要算回給你。」那怪人還是自顧自語,而且愈說愈興奮,口沫橫飛,甚至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說得起勁,但拓跋堪的臉色就越難看。寒明與清河子兩者漸漸腳步後移,與李余站成一線,听得這個舊事,他們對拓跋堪是有些警惕,更有些唾棄,雖說修仙界弱肉強食,但謀算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這種事情,還是為大多修士所不齒的。李余這時有些失神,听得那怪人說道,心里是大為震撼了一下︰極陽靈脈?這里竟然有極陽靈脈?他千辛萬苦跋涉到這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極陽靈脈而來,尋著靈脈,煉成乾陽聖火。原本以為還要深入其間,遵照青色絹圖所示,還要多番尋找才能有所得,豈知竟是在此處有了消息,李余差點就開口一問靈脈何在。

拓跋堪深吸了一口氣,回道︰「別廢話了,來」

「十年之前你已經元嬰期,得了我的那一份,用了十年的時間竟然還沒能夠進階元嬰後期,你這般資質真是讓世人笑話啊。」那「人」「桀桀」笑道,之的譏諷味道極濃。

拓跋堪臉色陰晴不斷,變幻顯眼,但是他沒有回答怪人的話題,一時是默默無言,想來怪人所說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他才難以反駁。

怪人仍自顧自說︰「十年了,披著這獸皮的我是怎麼過來的,是恨蒼天不開眼?還是恨自己瞎了眼認識這麼一位以為可以交心的摯友?是落得如此下場。人心難測啊,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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