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內官與二排宮女手持水杯淺笑看著她,陣仗之大讓她不可思議地瞪眸,而偏偏這些黑壓壓的人頭後,那雙犀利如豹虎的玉眸噙著獵噬之色看緊她。(請記住我們的網址)仿佛天地間她是他鎖定的目標獵物,深如漩渦——
「全都退下!」那人鏗鏘令下,宮女們即時彎腰魚貫離去。
大床中的她直坐在原位,疏離地看著所有人清空一室。臥室開始洋溢著那男人可怕的氣場,忽明忽滅,卻也不容忽視。他身邊站著皇家侍內大臣向陽,是那個被她攻擊倒地的男人。若心因身子疼痛也不宜移動,就這樣別過頭,淡漠地看緊窗外漫天繁星。
季承煜冷冷地看著她,眸中的一點耐性腐蝕,不解之情緩慢涌起。
「身體感覺如何?」
出口的第一句話顯然不在她意料之中。若心怔了怔,看著繁星中隱約褪去的晴朗,卻突然反常地笑了。
「您如何希望?若心醒來,是不是在您意料之外?」她的唇邊淡淡地噙著笑意,卻這樣刺目冷然。
季承煜的眼色暗了暗,性—感雙瓣微張,話語卻冷峻得可怕︰「確實在宮里人意料之外,畢竟槍傷離背脊不下幾厘米,差點就喪命。」
她听得出那氤氳的情緒,卻不解他為什麼生氣?
「您當慣了一國天子,這樣看著天下子民在您掌中把玩著,是情理之中。可這個游戲,若心玩不起,確實玩不起!如皇子殿下您覺得若心另有企圖,若心好好地拜托您,懇請您死了這條心,徹徹底底地將這張面孔當做空氣!」
一口氣激—動地說完一番話,不似往常她那抹慣有的淡然恬靜,若心承受不了疼痛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似畢生的力氣都用盡在一番痛斥中,她蒼白的臉蛋青絲盡顯,疼痛難耐——
「為何這樣說?」他冷眼看著她喘氣連連,眸光不由自主地緩了些,語氣卻仍然生硬。
「您問我?」若心好笑地喘氣,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地顫著手攤開掌心。一枚小小的金黃徽章乍然出現在視線里,其光芒優雅卻不溫柔,炫眼卻刺目至極。
「這個,是若心情急之下在槍手身上奪得。不是您,是誰?皇子殿下,您非得要若心拿出證據才肯笑著承認?!」
季承煜眼眸中那點銳—利光魔在接觸到那枚徽章時,即刻冰冽帶煞,深眸暗如湖水地映著她冰冷責備的神情,由始第一次在她面前毫無保留地情緒暴—露。眯瞳表示自己的不知情,甚至那點愕然,在瞳孔中擴散……
Royal一個字細微地刻在徽章背面,幾乎在那一刻就解釋了她方醒來的冰冷絕情。
「單憑這個,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