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眼神帶著一點無力︰「這是最好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任由國民查出真相,發現堂堂皇子妃刺殺夫君,罪惡深重,一國公主殿下的母親遭人唾棄,落入地牢,是這樣?」
「……」她語塞地看著他,說不出話只能雙手掩面,無力地搖著頭。
「要奪取閔博倫的信任有很多方法,而你選擇了最帶傷害力的那種!」
「不是!!」若心激動地握著他的手,聲聲否認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犧牲我是最小的傷害。」
「你錯了。」
季承煜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再把她的手又復覆蓋在自己的傷口紗布處,心痛道︰「你已經傷著我了。不止是這里,還有心。」
「承煜……」
「夫妻是什麼意思?嵐兒?夫妻就是無論如何一起攜手走下去,是這個意思!你呢?在危難的時候,你選擇了自己承擔,是你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我這個丈夫太沒有把握?!」
若心听著他聲聲的責備,再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掩面無聲地哭泣……
她也不想這樣,那個時候幾乎每晚發噩夢,好多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季承煜在身邊都非一般的心安,望著他的睡顏無聲地落淚著。這些,季承煜都不知道。
「我在問你話!!」季承煜無情地掰開她的手,掐著她的下巴,疼得她直落淚。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憤怒過,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大聲,這一次他是害怕了,徹底地彷徨了!
「你走吧。」
她站了起來,雙腳幾乎癱軟地靠在衣櫥邊,斂下眸不敢再看他。
眼角的余光瞥見那人僵在地上許久,出乎預料地沒有奪門而去,反而卷著憤怒朝自己三步拼成二步而來,沒有半點溫柔地將她抱了起來,重重地扔在床上。
若心背脊砰到床頭,痛得咬牙蹙眉。未來得及申吟,季承煜已欺身而上,狠狠地噙著她的唇,不讓她有半點喘息的空間。
「停,停下來!」
「承煜,你不要這樣,你冷靜點!!」
季承煜仿若沒有听到,抑或根本不想理會,手上的動作急速,不如往常的溫柔爾雅帶著狂性的粗魯啃咬著,懲罰著。直到他咬破了她的唇,她嗚嗚地細細哽咽起來,季承煜驟然止住動作,看著她的淚,冷聲問︰
「你是要氣死我嗎?!」
若心只能怔怔地看著他,視線恰巧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受傷。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把天下都踩在腳底的一國殿下無助受創彷徨的一面。她看到了他眼眶中打滾的淚水,有憤怒,有悲慟,居然還有跳躍的一點光芒,仿佛是看到她才出現的那種雀躍。
若心的心一下就酸了,眼淚一收,什麼都不敢說……
「女兒比你還听我的話!」季承煜繼續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再生氣地責備道︰「想分開為什麼還接受求婚,想離婚戒指就別戴了!!」
說著就拿起她的手,硬生生地將她手上的閃亮的戒指給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