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風想,在法國的一年多,她是不是真的變了。大
自信心多了幾分,也多了成人的韻味。但是也不全然。依然愛看恐怖電影,甚至害怕的時候總是用手一張一合地眯眼,直到沒事兒了就拍著喘氣地自言自語說︰好險,好險……
他哼笑地鄙視著她,問︰「怎麼?不是膽大包天嗎?你以前嚷得可大聲了!」
季顏汐出乎他預料沒有大聲地掐著他的脖子揚言說要勒死他,只是卷起了雙腿,下巴抵著膝蓋,嘴里仍然巴巴地咂著吸管,哼哼道︰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大」
邵風眯眼,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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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場的電影,人影稀疏,沒人把季家公主認出來。這點讓季顏汐格外興奮,回來的路上沒談及電影,只是神采飛揚地說著她學會了以後該如何如何掩人耳目,選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然後過上平凡人的生活。
邵風不多搭話,只是沉默地時而一笑,眼神有些深沉……
跑車敞篷開了起來,星光璀璨的夜幕籠罩,在她眼里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柳眉抬高,嘴角彎彎滿意地笑了起來,一顆顆地數著星星卻忘了車子到底開向哪。大
晚風習習,吹散了她柔軟的發絲,發尾總在風間張揚地散發著香味兒,清新得近乎毫無雜質的淡味,很是好聞……
邵風眯眼,腦里翻轉著是哪個品牌的香水,這麼熟悉?
「我們去哪?」
她猛然驚覺地四處張望,才發覺街燈漸黯,荒山野嶺,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幾分。
‘風哥哥,去海邊行不行?’
‘不行,沒空!’
‘就一次,就一次嘛?’
‘季顏汐,我沒空!沒事別來煩我!’
……
……
邵風的眉眼瞬間攏起,過往的那些點滴如今壓得心口有點不舒服。是不悅,還是不服輸的因子,他此刻無暇理會。
拉了擋,在領她下車時,她的手是溫的,表情有點震鄂。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響幽幽的,淡淡的……夜海,像打翻了缸里的黑墨,逐浪傳到盡頭,廣袤無垠的蒼穹下是又一看不見界限的空間。
這是初春,涼意仍然濃烈,季顏汐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卻見男人已一把將上衣拉起,拋在沙灘……
她瞪眸,「干什麼?」
「冬泳?」邵風痞子般勾魂地對她眨眼著,見那小臉愣著才摩挲下巴道︰「我記得你答應我的……」
季顏汐的臉刷地通紅了起來,想著那個時候自己囂張地舉起,指著某模特兒跟他揚言道︰'風哥哥,等我季顏汐的身材有那麼好了,就穿給你看!'
「你忘了嗎?」他故作驚訝地瞪大眼楮。
她氣急了,看著那浩瀚的海水,心像被貓爪子抓過一樣,癢得很……她向來喜歡海,喜歡游泳,喜歡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