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難當 第八章收徒

作者 ︰ 玲瓏秀

倪泥兄妹三人站在雲爺面前時,倪家村的眾人沉寂下來,靜靜的傾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等到听見雲爺親口說要同倪泥爹娘商談,一時之間還無人敢相信這個事實。直到一向舉止有度的村長失態奔向倪三,村人們才開始喧囂起來。村長算得上是村里見識廣的人,他會如此興奮失常,那麼一定是非常好的事情降臨。

倪三望向正和雲爺笑著說話的女兒,又瞧向同那幾個年輕男女說話的佷兒和兒子,他的神情凝重起來,他望一眼大肚子的娘子,嘴動了好幾下,還是緊張的說不出話。倪大走過來,輕拍拍他肩說︰「老三,我們兄弟幾個一起去听听那個雲爺說啥?你先別心慌,我們兄弟一起商量。」倪五家的過來扶著倪泥娘對他說︰「三哥,你放心,嫂子有我們看著。」鐵子娘望一眼倪三,又瞧向自家的兒女說︰「鐵子爹,只要是為孩子們好,我都支持你的決定。」倪三深深盯著自家娘子說︰「好。」

倪家七兄弟幾人往雲爺那里走去。到了雲爺面前,倪大推推倪三的手,倪三趕緊上前一步,對雲爺說︰「雲爺,我是倪泥的爹爹,你有事要同我商談?」雲爺打量他好幾眼後,笑著緩緩點點頭,又打量他身後喧嚷中的村人,說︰「倪爺,你能不能尋到一個好說話的地方,我想同你說說倪泥以後的事情?」倪三想想後,笑著對雲爺說︰「雲爺,如果你不嫌棄,請移到我家院子里說話。」

雲爺仿佛就等著倪三說這話,他听後馬上笑著站起來說︰「倪爺,好,我客隨主便。」倪三憨厚的笑望著他。雲爺對站在身邊的鎮里官員和村長說︰「大人,村長,你們同我一起去,到時如果能成事,幫我們雙方做個見證人。」村長和那官員喜出望外的點頭又點頭。

倪三在前面帶路,眾人跟在他身後,鎮里官員望望村長後,笑著上前陪著雲爺。村長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他輕手把倪大拉開距離人群幾步後,低聲音說︰「倪大,這機會難得,倪泥能讓雲爺對她青眼有加,是這女孩子命中注定的好褔氣。你提醒你家老三為了孩子,一定要把握這機會。倪泥這回如果能進雲門,對我們倪家村所有孩子的將來都好。」倪大驚訝的望著村長,有些不相信的輕聲說︰「村長,雲爺是雲門人?」

村長肯定的對倪大點頭,他打量四周往前涌的人,把倪大再拉遠點後,湊近他耳邊說︰「大人開始並沒有同我交底,只是說他們是幫雲門選人。剛剛他見到雲爺對倪泥的不同,才悄悄跟我通氣,說雲爺是掌門的師弟,他身後那幾人是他的徒弟,這次來據說是來找第六個弟子。」倪大听後頭上冒出汗水,趕緊用手模一把汗水後,對村長說︰「村長,我听人說,他們找了許多處,都沒有合眼緣的人。我們家泥從來同泥人樣,一會要是這事情不成,希望村長同大人說說,我們孩子實在太小,不懂事不爭氣。」

村長沒好氣的瞧一眼倪大說︰「倪大,大人跟著雲爺跑了大半個鎮,他的眼色自然比我好,肚量比我寬。倪泥這回不管行不行,都算為倪家村爭氣,前面許多村子里,他們的孩子沒一個人給雲爺他們看上,何況雲爺這回還夸你們家兩個男孩子行。這事就是最後不成,我們倪家村也有面子。」倪大听到村長這話後,放松下來笑著說︰「村長胸懷大局有見識,我這粗人想得窄。」

村長望一眼倪大說︰「我們快點跟上,等下萬一倪三有不到位的地方,你這做哥哥的可不能跟著糊涂。」倪大笑著點點頭說︰「只要對泥好,我會幫腔。」村長和倪大兩人加快腳步,不一會已快步跟上去,一行人到倪三家院子門口時,倪大已快步上前去,幫著倪七擋著村人在倪三家院子門外。他笑著對要涌進院子的人說︰「大家別擠,我們老三家院子小,大家也是知道的,如果大家要一起進來,人多動靜大,雲爺同老三也不好商談事情,說不定反而還會惹得雲爺甩手就走,要真到那一步,我們誰的面子都不會好過。大家听我一句實在話,你們在院子外安靜的等等,一會有消息後,我們就叫老七過來仔細說給你們听。」站在前面的鄰居,听倪大這話對後面人揮揮手,點頭說︰「好,我們就在老三院門外听消息。不過,你們有好事要讓我們同喜。」倪大點點頭輕輕合上院子門。

雲爺一行人進到倪三院子里,眼光快快打量院落,倪三家的小院算得上倪家村最干淨的院子,家里喂養的雞都放在角落圈養。院子干干淨淨的讓那幾個年輕男女吃驚的望向倪泥,倪泥同倪鐵子站在一塊,正笑眯眯的瞧著這幾個哥哥姐姐,漂亮師姐忍不住上前,牽著她的手笑著說︰「倪泥,你家院子里沒有放泥巴?」倪泥听後望向她,笑著說︰「姐姐,泥巴會弄髒院子,我想玩時就去外面玩。」這幾個年輕人听倪泥的話後,互相笑望一眼。

倪三夫妻帶著雲爺和官員、村長進到房間里面,倪家別的兄弟家人在院子里,幾個孩子跟在年輕男女的身邊。村長沒一會從房間里伸出頭,他對倪大招手,倪大趕緊過去跟著進房間,房間門輕輕合上。院子里的人,和爬在院牆上的人,個個壓低聲音說著話,就怕驚擾房內人的商談。一會倪三又出來,他的眼光一掃向倪泥,倪泥瞧見後奔上前說︰「爹爹,你找我?」倪三輕輕模著倪泥的頭說︰「泥,跟爹爹進去。」倪泥伸手牽住倪三的手,乖巧的跟在他的身邊。

倪三父女兩個進房間後,雲爺端坐到主位上,官員和村長坐到他的兩側。雲爺瞧到倪泥後,對倪泥招手,倪泥抬頭望向自已的爹,倪三放開她的手點點頭。倪泥笑著到雲爺面前,笑眯眯的對著他,雲爺笑瞧著她問︰「倪泥,要是有個地方四季有花,你會不會喜歡那地方?」

倪泥一听用力點頭說︰「喜歡。」雲爺听後笑著再問︰「要是去哪個地方,要暫時離開你爹娘和哥哥一陣子,你也喜歡那地方嗎?」倪泥听這話後,趕緊回頭瞧向倪大和倪三夫妻那處,見到他們三人一臉的淺笑,倪泥笑著說︰「如果一陣子後,還是能見到爹娘和哥哥,那地方我也喜歡。」

雲爺笑著听倪泥說完話,他對倪三夫妻說︰「倪爺,倪家嫂子,我與倪泥有師徒緣,你們夫妻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待她。一年當中,我會找機會帶著她同你們相聚。」倪三夫妻兩人互望後,再同時望向倪大,倪大輕輕點頭說︰「老三,這對泥是個好機會,她同一般小孩子不同,我們為她好,放手。」倪三夫妻再互望一眼,倪三咬牙對雲爺說︰「雲爺,我們相信你。不過,一年里我們要隔三個月就見她一次。」

雲爺想想後說︰「倪爺,這有點難,倪泥現在年紀小,她身體還經不起風雪,有時天氣不好時,我無法準時讓你們見面。不過我答應你最初幾年,至少讓你們每年見上四次面,時間不定。」倪三還要開口時,他娘子輕輕搖頭說︰「鐵子爹,雲爺這是為孩子著想的話,只要能讓我們見面,啥時間都行。」倪三對著雲爺點頭說︰「我們還可以留孩子幾夜?」雲爺望著倪三說︰「倪爺,最多到後天早上,那天早上有吉時,到時讓倪泥當著你們的面,同我行簡單的拜師禮,我們把名份先定下來。正式的儀式回雲門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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