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俠傳之葵花寶典 正文 第十八章 天賜成魔

作者 ︰ 四十無為

在那天山山脈下的一處小村落里,幾個小孩在一起玩耍,因天山常年積雪,山腳之下也是白雪皚皚。幾個小孩在一起玩了一會之後,其中的一個十來歲的男孩說道︰「柱子、二狗子、小妹,菊花,我們大家來玩捉迷藏的游戲好不?

眾孩兒一听之下,齊聲拍手較好!這是從旁邊走來兩個孩兒,一男一女,長得猶如金童玉女一般,極為漂亮。唯獨這對孩兒極為怪異,二人行走之時背靠背的連在一起,一個出左腳一個出右腳,猶如螃蟹一般的橫行而至,其姿勢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與常人正面直行的姿勢相比,看上去顯得是極不協調!

但這兩個小孩如此怪異的行走姿勢,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速度,其腳步配合之間,卻又顯得無比自然和協調,其神行速度也是極為快速!

不一會,這兩個小孩來到這群孩子的中間,其中那男孩申請極為自卑,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吻向那稍大一點的孩子結結巴巴地說道︰「鐵牛哥,我和我賜妹妹想和你們一起玩,你們帶我們一起玩好不」。說罷,用一種近乎奢求的眼光看向那群孩子。

那叫鐵牛的孩子用一種極為厭惡的眼光看著這對雙胞胎兄妹道︰「我阿爸阿媽跟我說,你們是妖怪,是災星!要我們不要和你們玩,誰和你一起玩了,家里就必定倒大霉!你們兩個莫要靠近我,晦氣!晦氣!

那雙胞胎中名叫賜兒的女孩一听便即流下了兩行眼淚,說道︰「我們兄妹兩不是妖怪。你們騙人!騙人!

那個鐵牛鄙夷的說道︰「你們倆就是妖怪,誰和你們倆玩了誰就要倒霉,這是我阿媽說的!喏!前些年柱子和小妹跟你們玩過堆石頭,到得晚上,柱子的女乃女乃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小妹家無端著了一場大火,好在小妹他阿媽及時醒來,叫醒全家,逃了出來。這難道不是你們這兩個災星帶來的禍害嗎?你們兩個不要再在這里礙事了,我們是不會跟你玩的。

那賜兒小姑娘憋著嘴嗚咽地直哭,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嘴里直是邊哭便嚷嚷,口中直喊,我們沒有害人,我們不是災星,更不是妖怪!你們騙人!你們欺負人!

那些孩子個個不理他們,好像躲避瘟神似地,躲到一邊去了。一邊跑嘴里還一邊喊︰「天兒與賜兒,天降之瘟神;一對怪模樣,身體連身體;行走似螃蟹,無法正面行;雙頭與雙肩,四臂與四肢;如此怪模樣,必定是妖魔;奉勸眾兒郎,莫要與其樂;誰要不听話,必遭大災殃!!!

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徒,居然將這天賜二人的形狀編成童謠,傳給眾孩童,眾孩童年紀幼小,不明事理,鄉里人士又多為愚夫愚婦,毫無見識,只知道天賜這對胎兒奇形怪狀,必為妖魔,故此平日里也不許自己家的孩子與天賜二人玩耍。

那天賜二人本就自卑,此時听的這些孩童拿童謠取消他們,痛苦之情更是無法壓抑,突然二人齊發一聲喊,直往那鄉村中一個極為偏僻除的一個小茅屋奔去。

此時從那旁邊的一座巨石之後轉出來一個身影,此人一襲青衫,身形極為枯瘦,老的已經不成模樣,這人從山石後面慢慢轉出身形,眯著一雙老眼,瞧著天賜所奔行的方向說道︰「甚妙!甚妙!天賜吾徒,你要知道你終究是個與我一樣的異類,永遠不會讓正常人認同,我之所以放棄在天山之巔的修行,孤身一人來到此荒僻小村,就是要讓你感受人間冷暖,飽受歧視,讓你無法與正常人相交往,最終認定自己是一個異類,如此這般,你才會完完全全,甘心情願地加入我和老二、老三的這支隊伍,因為我們才是你真正的同類,才是你真正的家庭成員!!!

此人正是那聞天道,他自從收天賜為徒之後,便開始全心全意地養育天賜這對龍鳳連體胎兒,因聞天道本身極有學問,又深通人性,深知人之初性本善之至理,故此生怕天賜自幼宅心仁厚,非其乾坤教之同類,故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那天賜懂事起,將其帶到世俗間進行養育,其用意就是讓世俗之人鄙視,厭棄這對胎兒,讓這對胎兒飽嘗時間冷落,蔑視之痛苦,轉而使之性情巨變,主動投入到魔教的懷抱之中,為了達成這個計劃,這聞天道也是用盡各種手段愚民,方才那鐵牛所言柱子和小妹家遇橫禍之事,其實也是這聞天道暗中所為,其用意就是愚民,讓這些愚民鄙視天賜,最終逼迫天賜對人間的冷暖徹底絕望,而自動地加入他與冷若蘭、卓勝男的怪胎同類隊伍之中。

那聞天道望著天賜離去的方向,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追去,他輕功極高,看似動作緩慢的在天賜二人身後奔走,但卻是在天賜奔到草屋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先一步跑到草屋內在一張凳子上坐下,恍若無事一般地看著門外,靜靜地等著天賜哭著跑了進來。

那天賜轉眼間跑到屋內,那天兒首先哭著對那聞天道說︰「師尊,你帶孩兒離開這里吧?這里的人都不好!都在欺負我和賜妹,我們兩個都不要呆在這里啦!說罷,放聲大哭起來!

聞天道聞言,緩緩說道︰「哦!這里人怎麼對你們不好啦!怎麼欺負你啦!莫哭!莫哭!給師尊慢慢講來!

那賜兒隨即抽抽噎噎地將方才經過又講了一遍,那聞天道佯怒道︰‘這些鄉民,怎敢如此欺負我天賜佳兒!這十年來,鄙視、冷落我等也就罷了,居然還編了這個童謠來奚落我們。實在是可恨之至!我真是恨不得將這個村莊之內的愚夫愚婦全部給殺了,吧那些老的小的一個個的心髒給挖了出來,去為那蒼鷹猛鷲,方可泄我心頭只恨!

那天賜二人聞听此話,忽然止住了哭聲,就好像聞天道此言驀然點醒了二人一般,很合二人此時之心意。二人心意相通,居然同時目射凶光,齊煞煞的接口道︰‘師尊說的不錯!這些人這十年來屢屢藐視、侮辱我兄妹二人,我二人實也忍受不了了,我二人這就去殺盡這村莊的老老小小,拿他們的尸身、肝髒喂食那蒼鷹、禿鷲,方泄我心頭之恨!

說罷,二人轉身直向那門外走去,聞天道依舊是笑眯眯地看著二人的背影,神色之間頗為得意,右手輕輕地撫模著下巴說道︰‘水到渠成也!水到渠成也!說罷,起身跟著二人的背影行去。

此時,那天賜二人已經奔出茅屋,直向那方才幾個兒童一起玩耍的方向奔去,只見那幾個兒童此時已經不在玩那捉迷藏的游戲,而是轉而玩起堆雪人的游戲,只見幾個小孩起手八腳的在雪地里堆出了兩個雪人,兩個雪人之間背靠背的矗立在雪地里一動不動。

這些孩兒遠處看見那天賜二人奔來,神情間更見歡愉!居然又唱起了那首童謠︰「天兒與賜兒,天降之瘟神;一對怪模樣,身體連身體;行走似螃蟹,無法正面行;雙頭與雙肩,四臂與四肢;如此怪模樣,必定是妖魔;奉勸眾兒郎,莫要與其樂;誰要不听話,必遭大災殃!!!

唱罷,以那鐵牛為首的幾個小孩居然還每人拿著一根樹枝,朝著那對雪人狠狠抽去,嘴里還都不停地喊叫道︰‘天賜,你們這對妖魔,這對災星,叫你們還呆在我們的村莊里,禍害鄉里,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我為民除害!眾小孩兀自蹦蹦跳跳、神情歡愉地在雪地里抽著雪人!

那天賜二人此時倒也不急,慢吞吞的行到中兒童面前站在一邊看著。良久那賜兒首先發話,嬌聲聲地說道︰‘鐵牛哥哥,你們在玩什麼啊?怎地這麼好玩啊!

那鐵牛斜眼瞄了他一眼道,我們正在抽打災星呢!讓他在禍害鄉里!散布晦氣!我抽!我抽!我抽抽抽!

那天兒見到後不禁大樂!說道︰‘好玩!好玩!的確好玩!不過這還不過癮!不如你們把這個災星的心髒、肝肺全部挖出來,拋棄在這荒野,留給那老鷹、猛鷲啄食豈不更妙!

那鐵牛等孩童畢竟年小,又是愚夫愚婦之子,平素無人教誨,听聞此言不疑有他,反而大覺好玩,大叫一聲,這個玩法挺好!有意思!

話音未落,當先將右手朝著一個小孩的胸口插入,從內狠狠的挖出一團雪來,口中還不斷的大呼小叫︰「乖乖!怪胎就是怪胎,連心髒都是雪一樣的白,不知道他的肝肺又是何等顏色?說罷,又是另一只手朝那雪人的肚月復中插入。

其他小孩見他此等模樣,覺得甚是好玩,一樣也是七手八腳的將手臂插入,跟著大呼小叫起來!那天賜二人在一邊看得格格直銷,好像跟在旁邊看也很過癮似地,又仿若鐵牛他們折騰的就是雪人,與自己毫無關系似地。

隔了半晌,眾孩童方才紛紛罷手,那賜兒猶自在一邊格格直笑︰「叫道,好玩!好玩!當真好玩「!

那天兒也笑道︰「確實是好玩,但不知玩真人和玩雪人哪個更好玩!想來是真人更好玩一點了!賜妹,你覺得是不是?

那賜妹應聲道︰「我也覺得真人跟好玩!要不天哥,我們就拿真人開膛剖肚,取出他們的五髒六腑玩玩吧」!

那天兒笑道︰‘好啊!那我們就開始吧!

話音方落,尚未等那幾個兒童反應過來,二人飛身躍到眾孩童面前,四肢手臂齊齊揮舞,猶如千手觀音一般,剎那間將那些兒童一一點倒在地。

那些兒童連驚呼一下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個個被這天賜二人點中穴道,委頓在地。那賜兒此時越發笑的燦爛道︰「菊花,你唱的那首歌是怎麼唱的,教給我听好麼?說罷!用那手掌輕輕的撫模那菊花的臉蛋,那菊花此時方始預感到大禍即將臨頭,顫抖抖地說道︰」我沒有唱過,我不會!我不會!賜兒妹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那賜兒悠悠地笑道︰‘下回再也敢了,還有下回嗎?這十年來,你們屢屢辱我兄妹二人,現在說不敢了,又有何用?

說罷,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銀刀,從那菊花的臉上慢慢劃去,那菊花只感覺臉上一陣刺痛,接著臉頰上一股暖流向著下巴直淌,菊花嚇得大聲尖叫,尚未發出聲音,即被賜兒點中了啞穴,那天兒在一旁一直饒有興味地看著,見到賜兒點中菊花的啞穴,也是跟隨其後,右手一翻,順手點了其他數人的啞穴。那幾個孩童嘴巴空自咿呀而動,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那菊花嚇得一臉驚恐之色,眼中哀求之意更勝。

那賜兒卻毫無停手之意,左手一捏菊花下巴,擠出舌頭,右手順勢一切,斬斷了菊花的舌頭,口中兀自惡狠狠地說道︰‘讓你再唱!接著,剁去四肢,又慢慢地剮了菊花身上的幾塊肉,看著菊花在雪地里慘不忍睹的姿態神情,賜兒居然極大地滿足說道︰「真是太妙了,過癮!說罷,舉刀慢慢地剖開菊花的胸膛,伸手掏出菊花的五髒六腑,灑滿一地。這整個過程,整整地過了又約莫半個時辰。

那天兒見到其妹炮制完菊花之後,如法炮制地一一解決了其他幾個小孩,只留下最後那鐵牛還沒有動手。這對兄妹表情極為過癮,居然點醒了那數度嚇得暈厥過去的鐵牛道︰「鐵牛哥哥,方才你對雪人開膛剖肚的游戲好玩不?你說雪人的五髒六腑是白色的,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五髒六腑是什麼顏色?那鐵牛此時已被解開啞穴,嚇得屁滾尿流的道︰「天賜。以前是我不對,你們兩個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到鐵牛此番模樣,二人更是高興,那賜兒更是說道︰‘鐵牛哥哥不怕,這個游戲好過癮的,我們兄妹二人一定很輕、很輕的掏出你的心髒,一點都不疼的。說罷,彈指之間,又點了鐵牛的啞穴,繼續炮制起來。

這兄妹二人,這一下炮制鐵牛所花費的時間更長,二人聯手之下,也足足做了有一個時辰,方才將那鐵牛一寸一寸的割剮而死,最後也是挖出鐵牛的五髒六腑,灑滿一地。

二人做完之後,賜兒突然又怯生生地道︰「天哥,我好害怕!這些孩童的家長加入尋來,我們該怎生是好啊?

那天兒听聞之後也道︰‘其實我也很害怕,不如我們到這些孩子的家里去好好道歉一番,也把他們送到來此地與鐵牛他們一家團聚豈不甚好?

那賜兒听聞之後拍手道︰「如此甚好!那麼鐵牛他們以後再陰間又家人相伴,就不會孤單了!正是!正是!那我們趕快去吧?莫要讓他們等得久了。

說話間,二人的身形一刻不頓,直向那鄉間的幾處房屋奔去。此時背後又轉出那聞天道默默地注視著二人的背影,兀自咪咪地笑道︰‘好好好!實在是我同道中人,老夫確實沒有看錯這兩個弟子,小小年紀,居然能夠如此狠辣,而且又若無其事地殺了如許之多人,真乃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聞天道想到此處不由哈哈大笑!身形更是不急不緩地朝著天賜二人離去的方向行去……

一日後,只見一個老人帶著一對粉雕玉琢的龍鳳連體胎兒默默地離開了天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離開的這個村莊籠罩這一番死氣,天空之中無數蒼鷹,猛鷲落下這個村落,因為里面十戶人家,四十五口性命全部在一日之間喪命,而且個個被開膛剖肚,肢解凌遲而死,肢體、髒腑、血肉灑滿一地,那白皚皚的雪地此時已是殷紅一片。

那老者佝僂著背,狀甚衰老,再前面慢慢行走,那對粉雕玉琢的連體胎兒蹦蹦跳跳的走在其後,很是頑皮。如此行走了一番,那老者回頭注視著二人道︰‘天賜吾徒,你知道這天地間最為可恨之事為何?

那天賜二人齊聲道︰「是被那些愚夫愚婦所鄙視,這些人,連螻蟻都不如,又怎配去鄙視別人?師尊,我等說的對也不對?

那老者道︰「不對!不對!要知道時間最為可恨之事是被自己的親身父母所遺棄,就像你們兄妹二人一樣,當年被你父親丟棄在荒山野嶺之中,若不是當年老夫發現的及時,恐怕你們兄妹二人早就被那野狼吞噬了,到現在來呢尸骨都無存了。「

那天賜二人驀然听聞此言,大吃一驚!那天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兄妹是被我父親丟在荒山野嶺的麼?莫不是他也認為我們是妖怪而將我們遺棄,任由那野獸吞噬的嗎?

那聞天道陰測測地說道︰‘正是!老夫經過多方查探,才知道你兄妹二人正是出生在前面的那個比較大的村落中,因你們二人出生後你母親即因難產而死,而整個村莊視你二人為妖魔,你父親也認為你克死了你母親,故此將你二人棄之荒山之中,任由你等二人自生自滅,這豈不是人世間最為可恨之事麼?今日好不容易到得此地,你二人還是進去拜望一下你們的父親吧?你父親在這個村落中別人都叫他阿龍,你們進去一問便知。雖說當年他遺棄你們不對,但是畢竟是你們的生身之父,你們應當前去拜望他的。

那賜兒冷笑道︰「他即不認我兄妹二人,並將我兄妹二人棄之荒山野嶺,任由那野獸吞噬而不顧,那我兄妹又何必再要認他這個父親。

那天兒在邊上更是說︰「豈止是不認他這個父親如此簡單,他和這個村里的人不是和那鐵牛他們一樣是我們兄妹為妖魔,為災星嗎?他不是將我們兄妹遺棄荒野喂食那野狼嗎?那好,你既然不仁那就別怪我不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個村莊和阿牛那個村莊一樣給做了,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災星,什麼才是妖魔。」

那賜兒附和道︰「對,師尊!你就在這里等我們兄妹二人,我二人去去便來。說罷,與那天兒轉身向那村莊行去。

聞天道眯著眼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提起腳步緩緩跟隨,口中兀自陰測測地說道︰‘好了!好了!此事一了,老夫也要帶你們回山修煉了!說罷,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捉模不透的詭異笑容!

這天賜二人一入村莊便是七日,待得離開之時,整個數百人的村莊無一留下活口,更有一顆老樹,上面掛著一個青年的尸體,與其說是尸體,莫不如說是一個骨架,其上的肉都已經剮去,只剩下根根白骨,五髒六腑更是灑滿一地,其狀慘不忍睹。整個尸體唯獨此青年的臉龐兀自保存較為完好,無甚血跡,唯獨那雙眼楮之下掛著兩根晶瑩剔透的冰柱,仔細一瞧,原來是這青年流下的淚水,那青年死時眼神注視著遠方,神情之間只留下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和迷茫……

在那天山山腳之下,聞天道與天賜二人緩緩而行,聞天道注視著遠處的天山山巔,緩緩地道︰「十年了,終于回來了!天賜!我們終于回到家里了,你們二人記住,這里才是你們的家,唯有在這里,你們才有親人的關愛!只有在這乾坤神教,你們才會得到足夠的尊重!聞天道以一種極為罕見的激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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