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看到包裹,眼楮一亮。他知道那包裹內藏著兩件利器︰‘其一乃是武田樹的「阿修羅之瞳」,此刀砍金切玉,如切朽木,實是一把東瀛絕世凶刃;另一把兵器乃是卓不凡之劍,一柄細長之劍,此劍雖不如「阿修羅之瞳「剛猛鋒銳,但卻極為柔韌,正可施展劍芒之長。因所謂劍芒,其實是先將內力灌入兵刃之中,然後再催動內力,將兵刃中的內力激發至兵刃四周,進而凝固使之不散而成。
故此使用劍芒之類的武功對兵刃的要求比較高,普通兵刃大多為純鋼打造,過于剛硬,缺乏柔性,故此在高手內力灌注之下逼運劍芒,一般無法承受極為強勁的內力,故此很容易斷裂,此乃剛則易碎也之故也;而卓不凡的劍雖細長,但卻極為柔韌,而且又非常鋒利,故此在使用劍芒之時,卻反而不易震斷。所以,此劍雖無名,但卻也不失為一口好劍。
慕容復包裹在手,不禁心中盤算。想當初在大理城外,自己只憑一破籃力戰卓不凡,武田樹二人,雖然險勝,但卻也證明了自己武功實力肯定高于卓不凡和武田樹聯手。但如果單純靠一個破藍卻未必敵得過三人聯手。
以此推算,當日自己只要手持一柄普通刀劍,勝過卓不凡等二人那就毫無問題,即便是再加上一個芙蓉仙子,自己以一敵三,當也可以平分秋色。那麼現今自己手持「阿修羅之瞳「和卓不凡的長劍,在兵刃上佔了優勢,那麼以一敵四倒也應該不成問題,但倘若對方如有五人,自己雖然這半年在不斷的奔波,但是功力比之半年以前卻也有了較大的進境,但是眼前這五人武功應不在卓不凡、崔綠華之下,自己以一敵五是否能不敗,慕容復毫無把握。
此時,他驀然听到邊上段延慶道︰「你別出聲,我現在在用傳音入密和你說話,眼前這五個老家伙武功都極高,你打算怎麼和他們打「?段延慶有月復語之術,再以傳音入密之功將語聲送入慕容復的耳中,連嘴唇喉結都不成絲毫動彈半夏,旁邊之人哪里看的出來。
慕容復微微一怔道︰「我五「。那鮑大楚等人一怔,感覺這慕容復所說的這兩個字詞不達意,莫名其妙。他哪里又猜得到慕容復和段延慶正在商量如何應敵呢?
只听段延慶有傳聲道︰「莫非你瘋了嗎「?要一個對付這五個老家伙,要知道這可是這幫人中的功力最高的五個,老夫如何他們交手,一人對付二人或可能勝,但是如果上來三個可是非敗不可。縱使你武功高過老夫,手中又握有兩件神兵利器,但也最多只能和四個打成平手吧?如何對付得了五人呢?段延慶道!
慕容復扭頭堅定地看著段延慶道︰「沒錯,我是瘋了「。我就是要把你交給這幫人,然後請他們放我們離開此地。還記得在大理和那四個人交流的事嗎?我是如何把事情給辦好的?說罷,他雙眼直直地盯著段延慶。
段延慶一怔,隨即明白了慕容復的意思。慕容復前面那句話是告訴他一定要以一敵五……後面中間那句話是麻痹鮑大楚五人的,說要將段延慶交給鮑大楚眾人雲雲……最後那句話是提醒段延慶自己是如何在大理城外以一敵五,最後獲取勝利的。
段延慶目露奇光說道︰「偷襲!你想用偷襲這招!你以一人之力與這五個高手相抗,來吸引眾人的目光,而我和鳩摩智等在一邊乘其他乾坤教黨羽觀看你們戰斗時,乘其不備,施展偷襲,全力搏殺幾名高手,最後在與這些人輸死一搏?
慕容復凝重地道︰「正是,唯有將你交給他們,我們眾人才有生還的機會」。
那鮑大楚始終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也不疑慕容復等人的異常。故此在一邊哈哈地大笑道︰「這位朋友好不仗義啊?居然舍棄自己的同黨想要獨自偷生。說罷臉一沉說道︰」乾坤教的便宜是那麼好拿的嗎?你們都不用想走了,全部跟老夫回去,若想活命,乖乖地跟老夫回去之後再說。
慕容復見此時已經和段延慶交代完畢,故此倒也不再著急。事到如今,唯有放手一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等人能否活著離開此地,只有一拼方有可能。故此他緩緩地定了一下神,將周身的內勁急速的在周身運轉了一遍,只覺的體內真氣鼓蕩,洶涌澎湃之後,方始緩緩地靜下心來,他知道此戰勝負與否,他與段延慶二人是絕對的關鍵,倘若待會一旦與鮑大楚五人交上手,自己能否全力拖住五人,不讓這五人月兌出身來擾亂段延慶極為重要,而自己即便是能拖住五人,讓其余眾人定楮觀看這場極為激烈而且又精彩的搏殺時,但是段延慶雷霆一擊的偷襲,能夠搏殺對方幾名舵主或香主,將壓力減至最小也是關鍵。故此慕容復只有竭力的靜下心來,努力將自己的狀態調整至最佳,才有可能獲勝,而這獲勝的希望很低,低得恐怕不到三成。
慕容復緩緩地說道︰「如此說來,你們一定要我們所有人都去,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見個分曉吧?說罷,他緩緩地解開了包袱,他動作極為緩慢,好像那個包裹很難打開似地。其實此時,慕容復仍然在調整狀態,他容不得此戰又半點失誤,他一定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極佳,將他的斗志提升至最為昂揚的時候,他的戰意也必須達到頂峰之時方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