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天涯原創 正文 第四回 萬俟山莊(2)

作者 ︰ 沐風又听雨

萬俟宏德也點頭笑道︰「正是,唉!只是我們相去不遠卻從未知曉,幸好賢弟出得山來閑游才有你我兄弟今日相聚。」言語之中顯得分外激動。

片刻之功,家人便將那酒席備好,萬俟宏德一家六口與因恆三人共同圍坐一桌,那萬俟夫人邀素莎坐在自己身邊,不住地為素莎布菜,並拉著素莎的手愛憐地道︰「莎兒,今後此處就是你的家,你娘過世的早,若是不嫌就把我當做你的娘親,我那四子比你大了幾個月,你就叫他們哥哥好了。」素莎心中甚是溫暖,不由鼻內一陣酸楚,眼中噙淚,垂頭輕聲謝道︰「多謝伯母關愛,素莎定會將伯母當做娘親看待的。」

「宏德兄、嫂夫人,這婚姻之事我們又當如何?」因恆問道。

萬俟宏德面露難色道︰「賢弟,這樁婚事原本是一件好事,當日你我兄弟指月復連姻,卻不知老天如此安排又是為何?這一胎四子為兄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言罷緊鎖眉頭搖頭不止。

見二人面色為難,萬俟夫人插話道︰「此事老天有意安排,我等定要慎重行事,我們既想不出好的辦法,還不如征求一下孩子們的意見如何?」

因恆與萬俟宏德都不住地點頭稱是。

「爹,娘,因叔伯,依我之見此事倒也不難。」此言一出,眾人尋聲望去。說話之人原來是那個子高高面色頗黑的萬俟奢。

「奢兒你有何主意?」萬俟宏德問道。

「依我看來素莎姑娘既然早已許配給了我等其一,自然是一樁天大的好事,我等不妨舉杯同慶,開懷暢飲,看哪個酒力深厚,自當成為素莎姑娘的夫君。」言罷竟然面帶得意之色。

萬俟宏德面露怒色斥道︰「混賬!如此哪里叫辦法。豈不是把婚姻大事當成了兒戲不成!」

萬俟夫人也在一旁道︰「奢兒休要胡言亂語,此刻不是玩笑之時。」

「對呀!二哥,叫你說來還不如我等與大哥比試一下廚藝,與四弟賽一賽種花草如何?」說話之人是那老三萬俟極。

「哼!三弟說得對,二弟照你說來,你還不如和咱三弟賭上一把,看你不輸個淨光才好。」面帶憨容的老大萬俟窮在一旁對萬俟奢說道。

聞听眾人所言,那萬俟奢面上一紅,自顧做了個鬼臉,便不再言語。

「諸位兄長,終身大事,並非兒戲,我們還是听听長輩的意見!」老四萬俟欲開口言道。

此言一出,席上立時沒了半點聲音,大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垂頭而坐的素莎。

蘇飛在一旁早已注意了素莎許久,體察出素莎心中似是有些不悅,心想定是素莎對這突如其來的婚事不甚滿意。不覺暗自為素莎心急。

萬俟夫人柔聲對素莎道︰「莎兒,此事你有何打算?」

夫人如此一問,素莎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頓了片刻,慢慢將頭抬起望了一眼因恆,而後又環視了一下席間,目光停在萬俟夫人身上,微一躬身道︰「伯母,我爹自幼將我養大,卻從未將此事告知于我,今來到山莊之後方才知曉,孩兒心中倍感突然,況且我剛剛年滿十七,婚姻大事從未想過,至于這主意我又怎能拿得了。」言罷目光掃了一旁的蘇飛,面露乞求之色。

此時席間也只有蘇飛一人未曾出言,蘇飛也已然感到大家的目光皆集于了自己身上,但卻並未有人開口相邀,又自知此事與自己無關,更是不便言語。

因恆眼望蘇飛道︰「飛兒,于此事來說,你算是局外之人,俗話說當事者迷,你是否能為此事拿個主意?」

萬俟宏德也在一旁言道︰「因賢弟所言極是,蘇賢佷,你對此事有何高見,不妨說上一說。」

蘇飛忙起身向眾人施禮道︰「師父,伯父,伯母,此事乃是家中大事,我焉敢胡言亂語。」言罷用余光掃視了一下素莎。只覺素莎正目視自己,眼含期待之色。

萬俟夫人微笑道︰「賢佷不必客氣,我們已是一家人,若有甚好辦法旦說無妨。」

蘇飛略一思忖道︰「前輩,既是老天有意成就此段姻緣,我等應將其盡善盡美,在四位公子之中選出一個才貌雙全,素莎姑娘中意之人。我們習武之人,最重武功、武德,我看不如仿效一下古人,來個比武選親,由素莎姑娘自己選定如何?」

此言一出大家不住點頭稱是,蘇飛眼望素莎,只見她臉上也略微現出了一絲笑意。

萬俟夫人問素莎道︰「莎兒,你看蘇賢佷的主意如何?」

素莎起身道︰「好,比武選親就比武選親,若是勝我之人我便與他結親。若是不能勝我麼……」

因恆接過話道︰「又將怎樣?」

素莎又道︰「爹,這樁婚事孩兒便難從命。」

因恆臉上立時現出了一絲不悅之色,喝斥道︰「照你的說法,若是四位公子沒人能勝得了你,這樁婚事便不成了麼?如此我因恆豈不成了不仁不義自食其言之人!」

素莎只是轉頭不語。

萬俟宏德道︰「賢弟莫急,這女兒的終身大事確應該選個中意之人才是,若是我這四子中無人能勝得了莎兒,就是我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好!好!比武選親,真是個好主意,我看咱們現在就來比試一下如何?不過,若是我四人都勝過于你,你豈不是要嫁給我們四人做老婆不成。」那萬俟奢在一旁插言道。

萬俟宏德道︰「對呀,蘇賢佷若是果真如此,又當如何?」

蘇飛笑道︰「俗話說一女不嫁二夫,只能是讓素莎自己在其中選中意的一人了。」

萬俟宏德又道︰「但不知這比武之事在何時進行為好?」

素莎道︰「伯父大人,我等今年皆是十七歲而已,若此時成親為時尚早,依佷女看還是等到我們年滿十八歲後再做打算!」

「十八歲也好,」萬俟夫人在一旁道,「明年此時你們幾個都年滿十八歲了,我看這比武選親之事不如定在明年此時如何?」

萬俟宏德問因恆道︰「賢弟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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