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天涯原創 正文 第二十四回 重返故里(1)

作者 ︰ 沐風又听雨

蘇飛與眾人一路之上經過商議之後決計先到萬俟山莊落腳,而後再做他圖。這萬俟山莊若按蘇飛等人的腳程,也須十余日方能達至,但因滄竺不黯武功,再加之她又身懷有孕,雖是為她備了一頂小轎,但卻也是耽擱了不少時日。約用了一個月之功才抵至萬俟山莊。

進得山莊,萬俟宏德與因恆二人早已在山莊內等得情急,見蘇飛等人歸來甚是欣喜,將眾人迎進堂來。萬俟老夫人也聞听家人稟報,在丫環的攙扶之下來到堂中。萬俟四少一見母親便一同上前向她謝罪。老夫人雖是一臉正容,但卻並未加以責罵,顯是她對四人能改過歸來已感撫慰,心中已然諒解了他們。老夫人上前拉住素莎的手不住地打量,關切地問寒問暖。而素莎也依在她的懷中,向她講述自己近期的境遇。老夫人也是和顏細細地傾听。

蘇飛也將離開少林寺之後的經歷悉數告知了萬俟宏德與因恆二人,二人听後連連點頭。蘇飛也從他們口中得知‘萬里不空行’陸遙,也就是那李炎之子李忱也正如自己所想已然繼承了皇位。听之蘇飛心中不覺也暗暗為他而高興。

當蘇飛向他們介紹完滄竺之後,三老面上皆現出了笑意。老夫人拉住滄竺的手不住地贊道︰「好啊,好啊,多好的孩子!蘇飛,這可是你的福份呀!」而滄竺听她如此一夸,竟羞得面上一陣緋紅,靦腆地將頭垂下。

此時那幾個大內高手走上前來,對蘇飛等人施禮道︰「各位,我等還要趕回京城去向皇上復命,就此告辭了!」

蘇飛知難將他們留住,便托他們代自己向陸遙問好。于是那幾個大內高手便轉身離去。

「常姐姐,」素莎見常飛雁勿自一人立在一旁,便上前對她道,「我們一同到後面去歇息吧。」

常飛雁輕地對她含笑搖頭道︰「不了,我還要回大漠去。」言罷又恢復了木然的神情,轉身便欲離去。

「常姑娘留步!」蘇飛一聲輕喚邁步走到了她近前道,「常姑娘為何如此急于離去,還是多在此住上幾日吧。」

常姑娘慢慢地將頭抬起,木然地望了一眼蘇飛輕聲道︰「不了。」言罷便轉身向外走去。

「常姑娘,在下失手殺了令少主,在下願與你一同前去向沈前輩謝罪!」蘇飛眼望她的背影懇聲道。

「不必了!這不關你的事!我自會向師尊做個交待的!」常姑娘卻是並未轉頭,冷聲言罷,依舊向外走去。

蘇飛從她的言語內感到了一絲淡淡的哀傷之情來,但他卻只能是眼睜睜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呆立在了原地,卻不知對她該說些什麼,是否再出言挽留于她。而就在這轉瞬之間,她那火紅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門外。蘇飛此時才忽地醒過神來,快步奔到了門口,沿門前的甬路向院門方向望去。但此時卻已是空無一人,常姑娘那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視野之中。蘇飛此時更是無暇多想,飛奔至那朱紅的院門前,向那空曠的原野極目張望,但任他望穿雙眼,卻也是難以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團紅雲。半響之後,他終于失落地將頭頹然垂下,無奈地轉過身,腳下似是被人注滿了鉛水一般,向堂內慢慢地挪來。

「蘇大哥,常姐姐她走了?」素莎快步邁出房門,走至蘇飛近前低聲問道。

蘇飛默然地向她點了點頭,面上現出了一絲苦笑道︰「她不會在這里逗留的,遲早要走的。」

「常姐姐是個好人,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素莎不禁一聲輕嘆。

蘇飛听罷搖頭長嘆道︰「那是老天的事,不是常人所能左右的!」

一旁的滄竺听罷不禁將頭垂下,而後便邁步走至蘇飛近前,柔聲低語道︰「蘇大哥,素莎妹妹說得不錯,常姑娘是個好人,你還是快些趕上送她一程吧。」

眼望滄竺那誠懇的神情,蘇飛對她輕一笑道︰「滄竺,人生之中自是有許多的悲歡離合的,也許我與常姑娘的緣份已盡了吧。」

「蘇大哥,都是我不好,其實常姑娘才真正地配得上你的。」滄竺面露傷感對蘇飛低語道。

「不!滄竺,」蘇飛急忙對她擺手道,「常姑娘對我只是出于同情而已,我又豈能生出奢望。」言罷上前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而滄竺面上現出的傷感之情也漸漸散去,現出了發自心底的無比幸福之色。

「蘇飛,你與滄竺姑娘確是天賜良緣,老身為你們高興啊!」萬俟老夫人會心地對蘇飛道。

蘇飛听罷不禁動情地對老夫人道︰「蘇飛得老夫人慈母般的的厚愛,實是蘇飛的福份,蘇飛會將老夫人當作自己的娘親看待的。」

老夫人聞言,欣喜的面容上掛上了一串淚珠,不住地沖蘇飛與滄竺二人點頭。

「好哇!宏德兄,」因恆面帶笑容朗聲對萬俟宏德言道,「今日飛兒與滄竺姑娘喜結連理,而且江湖已然平定,我看素莎與四位少莊主的那比武選親之約今日也該是兌現之時了。」

「因兄弟,」萬俟宏德對他擺手笑道,「這四個犬子極不成器,此事就算了吧!」

「唉!」因恆聞言正色道,「這怎行,我因恆向來是言出必果,更何況萬俟山莊在江湖中也是頗具威望,足以對得起莎兒這丫頭,而設若是宏德兄嫌棄小女的話,那在下就不敢高攀了!」

「因兄弟想到了哪里!」萬俟老夫人對因恆道,「我夫婦只是怕委屈了素莎這孩子呀。」

「若是如此,我就放心了!」因恆輕一笑道,「那好,明日便比武選親!」

「爹!」素莎呶起小嘴拉長聲音對因恆道,「人家剛剛回來,哪有那份心情,我還要回去看望一下那兩只虎兒呢!」

「莎兒,這怎行!」因恆聞言一臉不悅之色道,「這比武選親之事,本就已然拖了又拖,如今趁大家都在,不正好了結了此事麼!」

「不嘛爹!」素莎將頭扭過道,「要是比武的話,那你就自己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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