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之旅 第三十五章 速度與力量

作者 ︰ 鋒劍游神

就在此時此刻,在北冥海那廣闊的天空之中,龍易與鯤鵬這一人一鳥纏斗的時候,在遙遠的地球之上,龍易的青梅竹馬張玲正陪同著龍易的母親蘆郁春在上海東方格斗場中觀看著第八屆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今天正是總決賽的日子。wENxuEmI。cOM坐在觀眾席上,張玲卻似乎並沒有怎麼關注那正進行得如火如茶的總決賽,她的目光有些深邃,但卻又有幾分迷茫。此時此刻,張玲的心早已經被那個男人的身影所佔滿,恍惚中,張玲卻是將格斗場上的場景想像成了兩年前的那一場格斗,那是格斗場上的一次不幸,也是一場比賽中的意外。兩年前,正是第六屆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同樣是在這東方格斗場中,十六歲的李若寧與十八歲的余飛進行了一場生與死的戰斗。時至今日,張玲仍然能夠清晰地記得兩年前的那一切種種。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地從張玲的眼角滑落,朦朦朧朧中,在記憶海洋的深處,張玲仿佛又看到了那當初的情景。兩年前,當李若寧提出要報名參加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的時候,自己曾經不顧一切地想要勸住他,因為,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受傷。但是,若寧他卻只是寵溺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仍然義無返顧地去報名參加比賽了,堅定不移,無法阻擋!既然無法阻止,那麼就只有陪伴。在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中,自己都在台下為他擔驚受怕,而他在格斗場上卻是自信滿滿,談笑自如,每個人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幾乎是在揮手間他就可以獲得比賽的勝利。但是自己卻仍然很擔心,擔心他的身影在哪一天會突然倒下,甚至擔心他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別人都說自己很傻,但是自己真的是很傻嗎?難道愛一個人也是在做傻事嗎?「嘟——」裁判口中的哨聲響起,將張玲從回憶的海洋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中來。雙眸剛一恢復清明,張玲的目光便被一道嬌小的白色身影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蹦跳行進間充分地展現了花季少女的青春與活力。此時,那白裙少女正來到了一個剛從格斗場上下來進行休息的少年身前。那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不會比自己大,光著上身,露出了一身強壯的肌肉來。「像!真是太像了!」望著那個少年堅毅的眼神,張玲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兩年前的李若寧,不由得出言感嘆道。這時,那白裙少女正踮起腳尖來,小心翼翼地為那個少年擦拭著身上的汗水,嘴中還在不停地說著些什麼,但由于張玲的位置距離他們實在有些遠,听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張玲卻注意到了那白裙少女的臉上分明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而那少年卻是在傻傻地笑著,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白裙少女,手腳無措,任憑那白裙少女對自己的擺布。啊,這又是一幕對張玲來說無比熟悉的畫面,真的,真的,很熟悉,很難忘!兩年前,第六屆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的總決賽上,也就是那一次李若寧與余飛的比試,同樣也是伴隨著裁判口中的一聲哨響。李若寧滿臉微笑的從格斗場上跳了下來。而那時候的自己,則是急匆匆地打開了新買不久的白毛巾,來到了李若寧的面前為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身上的汗水。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過思念李若寧了!張玲腦海深處的記憶之輪飛快地旋轉,很快,就在張玲的腦海中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了那些兩年前的畫面。對張玲來說,這些畫面是這樣的真實,近在咫尺但卻又遙不可及!兩年時間如一日,那些兩年前的一切種種在今天張玲回憶起來就仿佛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在兩年前的第六屆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的總決賽上,在東方格斗場中,一個美若天仙般的少女正在為他面前的少年溫柔地擦拭著身上的汗水,少女那注視向少年的眸光中,透露著幾分心疼,幾分擔憂,更是有幾分情意綿綿!而少年那注視向少女的目光,溫和,穩重,又帶著些許的憐惜。這一對少男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的李若寧與張玲,花季、雨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人之間在那時就于內心深處產生了幾許情絲。十六歲的少男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而像李若寧與張玲兩人又是十幾年如一日,甜甜蜜蜜,如膠似漆般地度過,自然而然,兩人對于對方就都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愫,一種特殊的感覺,或許這兩人並沒有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但是,事實上,愛情的種子一旦發芽,那麼任誰也無法阻擋住它的開花,乃至結果,何況,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李若寧與張玲兩個人,一個金童,一個玉女,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很自然地,愛情地萌芽就在兩人的內心深處慢慢地生長起來了。「若寧,」似乎是蘊釀了很久,張玲終于鼓足勇氣開口輕輕地喚了身前一直沉默著的李若寧一聲。「什麼事,玲兒?」李若寧沒有什麼動作,可是張玲卻停下了為他擦汗,而是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李若寧的身上,頓時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沖進了李若寧的鼻子之中,同時,胸前感受到的那兩團挺拔而又柔軟的豐盈只在一瞬間的功夫就讓李若寧全身上下血液的流動速度足足提升了三倍之多!在這兩種刺激之下李若寧這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又怎麼會受得了呢?皺了皺眉頭,李若寧在自己的昂揚就要發威之時猛地迅速後退了一步,使得原本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張玲免于受到自己那兄弟的突然襲擊。可是誰知,見李若寧退了一步。張玲卻又緊緊地貼了上來,這一次,不等李若寧再有所動作,張玲的右手便已經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胸膛。微微一疼,李若寧不由得低下頭看去,發現在自己的胸膛上那被張玲撫模的地方有一塊青紫色的瘀傷,面積還不小,那是先前在與余飛打斗時,被余飛一記直拳打出來的,輕輕地撫模著那一處傷痕,張玲又開口了,只是這一次她的聲音中帶著極為明顯的哭音,「若寧,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去參加比賽,但是我卻真的不希望你再受哪怕一丁點的傷了,答應我,若寧,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你知不知道,你每受一次傷,玲兒的心就會更疼一分。所以,若寧,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玲兒不想看到你倒下的樣子,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李若寧低下頭,向那伏在自己懷中的女孩兒看去,卻正好望見張玲那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將一摟垂在額前的青絲撥弄到她的耳後,李若寧對張玲柔聲說道︰「玲兒,我明白你的心意!放心好了,相信我,為了你,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好嗎?」張玲看著李若寧,眼眸深處的神色復雜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但是,望向李若寧眼中的那一抹堅持,那一抹溫柔,張玲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美眸,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應充。「嘟——」哨聲響起,張玲低聲地對李若寧呢喃著,「若寧,吻我一下,好嗎?」說著,張玲朱唇微啟,抬頭湊向李若寧,閉著眼,等待著他的溫柔。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張玲的聲音太輕而使李若寧沒有听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張玲期待中的那一吻並沒有降臨,相反,張玲只覺得自己的懷中一空,李若寧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睜開雙眼,張玲能夠看見的,卻只是那個男人的背影。格斗伴隨著觀眾們的喧鬧繼續進行著,而張玲則是站在格斗台邊緣的位置,雙手合握在胸前,一臉擔憂地默默注視著那一道在格斗台上傲然挺立的身影,他,沒有欺騙自己,相信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李若寧果真沒有再受半點傷了。其實正確的來講的話,不是李若寧不再受傷了,而是余飛再也無法給李若寧帶來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那個時候的李若寧與先前的他相比就仿佛是變了個人似的。如果說原先的李若寧的拳勢是保守的,是以防御為主的,氣脈也同那涓涓細流一般綿軟悠長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卻是完全變了。現在的李若寧,他的拳勢磅礡如天龍,剛烈如猛虎,瘋狂如孤狼,莽力如暴熊!「 嚓, 嚓!」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骨頭崩裂,斷折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在格斗場上響起,那是余飛為了抵擋李若寧的拳勁而使自己的指骨,臂骨統統斷折了,甚至有幾拳擊打在了自己的胸膛,腰肋上,讓那里的幾處骨頭也都錯位了。「他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啊?」不僅僅是余飛,在場的除了李若寧的母親蘆郁春和女友張玲以外,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在格斗場下的張玲還在一直為李若寧禱告著,但她也忍不住注意到了余飛的情況,從她所站的那個角度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余飛的那張臉上的神情,張玲當時很清楚地看到了在余飛的眼底深處,有一絲絲的驚慌,也有一絲絲的不甘,但更多的卻還是那執著與堅毅,與李若寧一樣的執著與堅毅!張玲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因為就在那個時候,鮮血就像滔滔江河一般從余飛的鼻子與嘴巴之中瘋狂地狂涌而出,給格斗台上的地板留下了一抹又一抹的鮮紅,觸目驚心!最後,比賽結束了。其實那個時候距離組委預定的比賽結束時間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那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再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既沒有裁判的哨聲,也沒有觀眾們的掌聲,就這樣,比賽還是結束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無論是觀眾們,裁判們,還是那些組委會的成員們,那個時候無一例外地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整個格斗場上那時鴉雀無聲,萬籟俱寂,落針可聞,所有的人上萬雙眼楮都聚集到了格斗場的中央,在那里,一個少年半跪在格斗台上,而另一個則是靜靜地躺倒在血泊之中,很靜,真的很安靜,一點點的掙扎也沒有,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發生在那一瞬間的那一幕,就在先前那一刻,李若寧的左拳以一個極為夸張的角度重重地擊打在了余飛下巴之上,把余飛的整個身體都給打到了半空之中。緊接著,李若寧的右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打在了余飛的太陽上,因此而造成了那讓人們難以置信的一幕。「嘩——」震耳欲聾的鼓掌聲與歡呼聲突然在張玲的耳邊響起,讓張玲嚇了好大一跳。怎麼會有鼓掌聲與歡呼聲呢?正當張玲為此而迷惑不解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並且還在輕輕地搖晃著,「小玲,小玲,你怎麼啦?」「啊!」張玲尖叫了一聲,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張玲驚嚇不已,一邊著急地想要甩開那抓住了自己的手,一邊驚慌地扭頭向那個方向看去,可沒有料到的是,張玲扭頭一看之下,看到的不是別人,卻正是李若寧的母親蘆郁春!「啊!對不起,伯母。我……」此時此刻,張玲才明白過來,原來掌聲與歡呼是發生在現實之中的,自己已經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了,只是自己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唉!我怎麼會連現實與回憶都分不清楚了呢?」張玲暗自苦惱地想到。「小玲,看來最近你確實是太累了!」蘆郁春一臉關切地看著面前那有些瘦弱的女孩兒,一邊說著還伸手模了模張玲的額頭,感覺了一下熱度,隨即又有些心疼地對張玲說道︰「小玲,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晚上早點睡,千萬別累壞了自己的身子!你看看你,在格斗場這麼嘈雜的環境里,你都能睡著,看得伯母我都心疼了!小玲,以後可千萬別再累著自己了啊!」听著蘆郁春的話,張玲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問號︰睡著了?伯母怎麼說我睡著了?我難道有睡著嗎?怎麼我自己不知道?想著想著,,張玲則又是暗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唉!不想了,或許伯母說得沒錯,我真的是太累了!這個時候,張玲並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身後,一縷淡淡的紫色悄然地逝去。現實中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了,張玲並沒有去關心到底是誰獲得了本屆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的冠軍,而是和李若寧的母親蘆郁春一起隨著人潮魚貫而出,走出了那東方格斗場,張玲與蘆郁春正準備隨便叫一輛出租車乘車回家去時,突然,從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但雄渾的呼喚聲,「蘆夫人!小玲!」很顯然,張玲與蘆郁春兩人立刻就意識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在呼喚自己二人,可會是誰呢?在這東方格斗場外又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二人並且還出聲招呼呢?帶著些許的疑惑,張玲與蘆郁春二人停住了腳步,並且回過了身去,找尋著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呼喚自己二人。「嗨!蘆夫人,小玲,我在這里!」又是一聲招呼,張玲與蘆郁春二人忙扭頭看去,只見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老者的面龐上雖然布滿了皺紋,但是他的一雙眼楮卻是格外的清澈,明亮,全然不似其他老者那樣的渾濁,昏花。而且人看上去雖然說年紀不小了,已近花甲,但是他的腰桿卻依然挺得筆直,與插在沙地中的標槍有的一拼,就像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般,全然不似其他老者那樣的老態龍鐘,暮氣沉沉。乍一眼看去,仍舊是活力十足,精神的很哪!看到這位老者,張玲與蘆郁春未經過任何的溝通與商量,兩人便就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個動作,鞠躬,九十度!張玲與蘆郁春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見過諸葛大師!」不錯,這名神采奕奕,讓張玲與蘆郁春兩人都如此恭敬地對待的老者,正是李若寧的師父,同時也是當今武術界的泰斗,武學歷史上的一個不朽的神話,一顆不落的明星——諸葛斌!「呵呵!哪里來的這麼多禮?」諸葛斌見張玲與蘆郁春二人向自己行禮,不由得哈哈一笑,忙將她們二人扶將了起來。「諸葛大師,您怎麼會到這里來啊?」站直身體後,張玲眨了眨自己閃亮的大眼楮,向諸葛斌問道。「哈哈!」諸葛斌听了張玲的問題後又是一通大笑,「小玲,你這丫頭可就是明知故問了,我來這里當然是看這一屆的全國青少年自由格斗大賽的總決賽了!唉,真是可惜了!要是我那寶貝徒弟來參加比賽的話,又哪里會讓那些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跳梁小丑在那里囂張?」听了諸葛斌的話,張玲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了,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是啊!若寧他如果來參加比賽的話一定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冠軍的!」正說著,在張玲的眼前就仿佛出現了李若寧那陽光般的笑容。看到張玲突然變了的臉色,諸葛斌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了,忙轉開話題說道︰「唉!咱們先打輛車回家!咱們在車上再繼續聊!」張玲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意了諸葛斌的建議。看著張玲這樣的一副神思黯淡的樣子,諸葛斌不由得暗暗地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李若寧那個臭小子已經消失了兩年了,唉!這兩年來,倒真是苦了小玲這個丫頭了!李若寧啊李若寧,你這個臭小子,你現在到底在干什麼啊?那麼,現在的李若寧,不!確切的來說,是現在的龍易又在干些什麼呢?唉!現在的龍易真的很慘,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鯤鵬那鋒利的爪子給抓成了一條一條的爛布,衣不蔽體都不足以用來形容龍易此時的慘狀,這幅模樣的龍易簡直可以用兩個不太雅觀的字眼來形容了,那就是「果--奔」?「天啟虹橋花零落,龍盤清泉舞碧漣!」只听得龍易口中一聲暴喝,隨即龍易便如同一只在百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隨風起舞,飄忽不定,讓那跟在自己後方緊追不舍的神鳥鯤鵬根本無法鎖定自己的行蹤,從而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在鯤鵬看來自己明明已經確定了面前那個可惡的人類的位置,但等到自己真正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是撲了個空!而那個可惡的人類卻是已經身處于與自己正相反的方向,並已經飛出去很遠了!這一點,讓鯤鵬這只號稱能夠「扶搖之上九萬里」的神鳥憤怒不已。「喲——」只听見又是一聲憤怒的鳴叫聲從鯤鵬那巨大的鳥嘴中發出,震動天宇,顯然,鯤鵬胸中的怒火是越來越大了。因為,就在剛才,那個可惡的人類又用他那詭異的步法耍了自己一次,屢屢遭人戲弄,鯤鵬又焉能不怒?況且,正因為龍易那詭異到了極點的步法,死死地克制住了鯤鵬那瞬息萬里的驚人速度,使得可憐的鯤鵬明明有能夠追上龍易的速度卻根本發揮不出來,你說鯤鵬他憋屈不憋屈?「哼!」听到鯤鵬那聲震九天的憤怒鳴叫,龍易卻是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傻鳥你叫也沒用!哈哈,真是老天助我呀,居然讓我在這種危急緊要的關頭領悟出了龍行術中的又一絕學「天龍舞」!哈哈哈,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不錯,這被龍易用來戲弄鯤鵬的詭異步法正是龍行術中一門凌駕于「飛龍疾」與「震龍步」之上的又一絕學——「天龍舞」!其實說來也很莫名,就在先前龍易將要被鯤鵬那雙利爪整個抓住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龍易的心中就自然而然地進入了一種不知名的玄奧境界,隨即龍易就這麼希里糊涂地領悟出了天龍舞的意境。因此,,方才龍易才會說他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腳踏天龍舞,龍易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沉侵入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玄奧意境當中,時而龍易覺得自己就像一片凋落的枯葉,隨風而舞,飄忽不定;時而龍易又認為自己就像一只為起舞而生的彩蝶,不在意花兒的美麗,不在意花蜜的甜蜜,對什麼都是那樣的不在意,只為起舞,那翩翩的舞姿,不觸,不落!正所謂萬花叢中過,半點不沾身!時而……時而……時而……最後,龍易覺得自己就仿佛是變化成了一條身長萬丈的天龍,其威震驚九天,其勢撼動九幽,周身雲海隨著自己的翻騰而翻騰,隨著自己的移動而移動,龍翔九天,風雲變幻,正是雲從龍之勢!正當龍易沉醉于自己的感知之中的時候,突然背後一道勁風襲來,原來正是那憤怒的鯤鵬又追了上來。感覺到那鯤鵬的接近,自然而然地,龍易的心念一動,身體便是如同雷霆掠空般的一閃,便是又在鯤鵬的眼前消失了蹤影,不過,也因為這樣,龍易對于天龍舞的感悟也就被鯤鵬生生地打斷了。「可惡!」自己的感悟被鯤鵬打斷,龍易也不由得懊惱地抱怨道,「不過,這鯤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樣恐怖的速度之下所帶來的力量絕對也是恐怖的,我還真不能讓鯤鵬那只傻鳥就這麼直接地給撞上,否則我還真得骨斷筋折不可,畢竟力量與速度是成正比的嘛!」「呃!」剛剛說完這句話,龍易就一下子呆住了,隨即便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對啊!力量與速度是成正比的呀,力越大,速度就越快;同樣的速度越快,力也就越大呀!啊哈哈哈!還好我平時物理課听得認真,要不然還真想不到這一點!」可是接下來,龍易又冷靜了下來,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我現在領悟了天龍舞,我的最快速度應該可以達到每秒鐘八萬米以上,可是,先前我運用震龍步蹬在了鯤鵬的頭上卻沒有給它帶來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而震龍步給我帶來的助推力也有每秒鐘近八萬米!由此可見,我現在的最快速度直接沖撞鯤鵬的話最多也只能給他帶來一些輕傷而已,可是,些微的輕傷對于體型如此龐大的鯤鵬來講根本就是無濟于事啊!想到這里,龍易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呼!」又一次避過了鯤鵬那風馳電制般的撲擊,龍易凝視著鯤鵬那正竭力想要扭轉方向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即使我沒有那樣能夠帶給我足夠力量的恐怖力量如何?我沒有,可是鯤鵬有啊!我就不相信了,我和你這只傻鳥加在一起每秒鐘二十萬米左右的恐怖速度難道還不足以讓你這只傻鳥重傷嗎?正想著,龍易便又像電光穿梭一般在高空中閃爍了起來,一邊閃著,龍易一邊將「土方」、「冰寒白虎罩」之類的所有自己現在會用的防御絕招全部不計消耗的用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做完了這一切後,龍易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那條已經被五光十色各種各樣的防御光芒所包裹住的右臂,隨即又拿眼楮瞄了後方正向自己追來的鯤鵬一眼,嘴角處隱隱綽綽地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龍易動了,以自己目前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每秒鐘八萬三千米的速度動了。但是龍易此番的這一動,卻不再是逃避,相反,龍易是正對著鯤鵬的那個方向飛了過去!近了,近了,更近了!終于,在龍易快要貼上鯤鵬那鳥嘴的一瞬間,龍易再次爆發出了自己的極限速度,消失在了鯤鵬的眼前。見此情景,鯤鵬不由得大怒,在它想來,這一定又是那個可惡的人類在戲弄自己!想到這里,鯤鵬那巨大的雙翼也是猛地一振,也同樣爆發了自己的極限速度!但是龍易真的只是在戲弄鯤鵬嗎?不!當然不是!因為在鯤鵬的雙眼所無法看到的盲點位置,龍易已經出現在了那里,而龍易的身前,便是鯤鵬那巨大的右翅!這已經是上一個瞬間的事情了,而在下一瞬間,就在鯤鵬猛然展翅的同時,龍易的右拳便狠狠地向著鯤鵬的右翅根部揮砸了過去,「接招!看我蒼青神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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