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卓逸夫起身來到屋外,站在陽光下久久沒有動身,沒辦法,在溫室中躺了一夜,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再不晾涼發霉都有可能。(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這時,一個飄飄如仙,全身白色衣裝的妙齡少女悄悄來到卓逸夫身邊,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女子手中提著一根木棒,毫無跡象猛的向卓逸夫砸去。
在那女子剛出現之時,卓逸夫便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會突然攻擊自己,感覺到腦後生風,連忙向前邁出兩步躲過攻擊,同時一個干淨利落的轉身瞬間來到女子側面,手掌平伸砍向對方脖頸處,然而下一刻卻不得不停下。
萬萬沒想到突然攻擊自己的居然是個女子,這女子鵝蛋臉,如蛋清般滑女敕潔白的肌膚,柳眉微掃瓊鼻小巧,一點朱唇如櫻桃般紅潤,齊腰的長發披在肩後如瀑布垂落,配上潔白的連衣長裙恍如天上的仙子下凡。
可一根木棍卻打破了這幅唯美的畫面,女子面無表情,只是從眼神中能夠看出一絲低落與憂郁︰「為什麼停下!為什麼停下?」幾近尖叫著,女子再次抬起目光向卓逸夫砸去,像是發瘋一樣,嬌美的臉頰都有點微微扭曲。
卓逸夫不斷閃躲,可過了十多個呼吸後,那女子不但沒停反而打出了感覺,憂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天真很爛漫,就像在做一個游戲一樣開心。
卓逸夫漸漸有些不耐煩,此刻也猜到了這女子的身份,大概就是昨日小二口中的那個仙女,可卓逸夫怎麼看怎麼覺的這女子精神有問題,心中不免有點惋惜︰「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張傾城傾國的面孔,真是天意弄人。」
「快停下!否則莫怪我不客氣了!」卓逸夫一邊閃躲一邊警示。
那女子像是沒听見一樣追著不停的打,卓逸夫目光一閃,猛的抬手抓住木棍向旁邊一甩,女子吃不住力道瞬間月兌手,在地上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一瞬間,場面安靜下來,女子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淚水向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流了下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木棍都離我而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是死了好,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用想。」
雖然帶著悲戚,但嗓音如同翠鳥般悅耳,讓人心情舒爽。
卓逸夫愕然,搶了一根棍子事情居然會如此嚴重,想了想還是將木棍遞了過去,免得因一件小事鬧出人命︰「給給給,千萬別尋死覓活。」
听到卓逸夫的話音,女子突然抬起頭,積滿淚水的大眼楮充滿了無盡哀怨,卻並沒有接過視如生命的木棍,突如其來的詢問︰「我漂不漂亮!」
這一刻,卓逸夫有種抓狂的沖動︰「看來這女子病的不輕,神智沒問題,應該是精神受了巨大刺激,哀怨、自憐心情低落,難道是抑郁癥?」隨即想到小二昨日的話,連忙轉頭看向一邊︰「二小姐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既然是最美的人,我該開心才是,為什麼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全身難受。」女子自言自語,神色間滿是低落,更有種厭世的傾向。
「欠打!」卓逸夫瞥了那女子一眼,重重吐出兩個字。
這並不是氣話,而是有科學依據的,從種種癥狀來開,這女子感覺世界是虛幻的,生活是虛幻的,就連自己都是虛幻的,想要輕身離世,擺月兌那種低落的情緒,然而劇烈的痛楚能夠讓對方真實感受到自己,感受到一切都真實存在,進而從根本上改變精神態度,當然,這種極端的療法有多大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並沒有理會卓逸夫,直接轉身離去。
這是其它房間中拋五六個雜役,全都圍著卓逸夫上上下下打量。
「除了一身霉味,我應該沒什麼變化。」卓逸夫看著眾人微微一笑。
「你太牛了,在遭遇了二小姐後居然能全身而退。」
「就是,你可不知道,以前有很多伙計被二小姐打成重傷,這消息傳出去後來我們知客做工的人就越來越少,一個多月了,你們兩是第一個來做工的。」
卓逸夫笑了笑,並沒有趁機炫耀一番,而是先一步向大堂走去。
老掌櫃給卓逸夫分配的工作就是收拾殘局,客人吃完後收拾桌凳,偶爾忙碌的時候就幫忙端菜,工作量倒是不重,畢竟一天就兩次高峰期。
中午隨便吃了點,晚上的時候卓逸夫與虎頭領了工錢又等來了瘦猴,三人湊了一桌,自己將菜食端上來,美美吃了一頓,臨了又找來昨日那個叫做良二的小二喝了一頓酒,畢竟在這里做事,飯錢要便宜不少,總共才花了十五文錢。
一天轉眼間過去,很是平凡單調,除了做事便是吃飯睡覺。
又是一天早上,卓逸夫剛出門便見那二小姐站在門口,手中提著木棍。
卓逸夫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還有完沒完了,難道每天都要經歷這麼一段?
「我美不美?」二小姐瞪著憂郁的眼楮直直盯著卓逸夫。
這次卓逸夫沒有撇過頭,而是無比仔細打量著對方︰「美!很美!」
哪知話音剛落就見一條棍影當面抽來,卓逸夫連忙躲開幾步,心中嘀咕︰「怪不得小二說一定要撇過頭,原來盯著看就是這樣的後果。」
躲過幾次攻擊,卓逸夫又是一招空手套白刃將木棍奪了過來。
毫無疑問,二小姐的抑郁癥再次發作,淚水奪眶而下,不過卓逸夫卻不準備將木棍還給對方,而是來到身後重重一棒子打在其挺翹的臀部。
「啪!」清亮的響聲傳來,就算透過木管傳遞,卓逸夫都能感受到那種有力的彈性,在那長裙掩蓋下面,定是渾圓緊繃曲線美妙的絕世尤物。
二小姐並沒有大叫,而是瞪大眼楮,透出的眼神不是憂郁而是驚訝,白女敕縴細的蔥蔥玉指撫模著臀部,喃喃自語︰「好痛啊!」
這一刻,二小姐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空虛灰暗的世界突然多出了一點新的東西,讓原本麻木不仁的眼神中多了一點靈動。
卓逸夫這一棒也算用了狠力,重病就要下猛藥,這樣一個仙女般的人物就這樣迷失在抑郁之中似乎有些暴殄天物,還不如試一下看能否治好,而且這平凡人的生活也太過無聊,前世經歷了太多驚險刺激,現在一下平靜了還真無法適應,還不如找點事做,治好了便是功德一件,治不好也沒什麼遺憾。
「有什麼感覺。」卓逸夫盯著二小姐的眼神,見憂郁之外終于多出了一絲其它色彩,心中不由一喜,看來這種劇痛刺激的方法真的有效。
二小姐遲疑了片,突然變的怒氣沖沖︰「你居然敢打我?」
卓逸夫微微一笑︰「我只是要治好你的病,現在不就好多了。」
二小姐氣急,縴縴玉指指著卓逸夫︰「我沒病,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卓逸夫仔細觀察對方︰「現在的樣子很正常,但先前那神經質的模樣也不像偽裝,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一棍子就將抑郁癥徹底治好了?」
兩人對視了許久,二小姐突然放緩語氣︰「我剛才真的發病了?」聲音輕柔帶著點點膽怯,如同受驚的小鳥一樣惹人憐愛。
「你難道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卓逸夫不由皺起眉頭。
「我…我只是依稀記的,每天早晨一段時間,我都會心情低沉,甚至做出一些無法理解的事,已經找了很多郎中,都無法治愈。」二小姐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原因,神情嬌柔怯懦,眉宇間透著點點擔心,一言一行都牽動著所有人身心。
卓逸夫真像個醫師一樣開始望聞問切;「這種狀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二小姐沒有立即回答,疑惑的看了眼眼前俊俏男子︰「我的病能治好嗎?」
還別說,卓逸夫扮什麼就像什麼,氣質轉變的極快,立馬進入這個赤腳大夫的角色︰「我只能說有可能,不過在這之前先得知道病因。」
二小姐愁眉緊鎖,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病癥困擾了整整三年之久,心理上得折磨與別人一樣的眼光更是加重了這種病癥的爆發,現在終于有一絲曙光,二小姐也顧不得眼前的男子值不值得信任,立即將原委述說而出︰「自從三年前母親去世,我便心中像堵了塊石頭一樣,非常難受,過了一段時間後,突然無法控制自己,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從那以後,病癥偶爾會爆發,到現在,幾乎每天早上都無法控制自己,這才…這才有了剛才的事。」
卓逸夫像模像樣的點點頭︰「大概原因已經明白了,這是因為你母親突然離世,導致你傷心過度,長時間的抑郁使大腦神經遞質出現間接性異常分泌,再加上別人的目光更是加重了心理抑郁,所以爆發的頻率越加平凡。」
二小姐立即露出激動的目光,雖然听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就是這樣才體現出其專業性,以及莫名的高明神秘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看到了這一幕,悄悄推門而出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