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卓逸夫便被陳長史叫了過去,一路上,所有路過的僕人都偷偷對著其背影指指點點,大意是卓逸夫與二小姐的奸情被老管事告發了等等。(百度搜索讀看看)
來到廂房,陳長史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腰桿筆直眼楮微合,常年高官養成的威嚴盡顯無疑,而老管事則佝僂著身子站在一旁,見卓逸夫進來,目光一閃立即換上一臉笑容︰「卓公子安好,這些日子在府中過的可安心?」
卓逸夫不卑不亢隨意拱拱手︰「多謝老管事掛心,過的還不錯。」
「哼!」听了這話,陳長史不由自主哼了聲,心中暗恨︰「過的當然不錯,每天好吃好住,有事沒事還和我的寶貝女兒聊天嬉戲,害的我丟盡顏面。」
心中雖然如此做想可卻不能說出來,只是扯開話題︰「小女的病情如何,都過去了半個月,看精神外貌應該就快痊愈,不知什麼時候能完全治好?」
一听這話,卓逸夫就知道,陳長史這是變著方要趕自己走了,突然間想到離開,心中的不舍愈加濃烈,隨著相處日久,兩人間真正產生了一絲情愫,這種感覺很奇妙,卓逸夫一輩子都沒體會過,那是一種恨不得時時刻刻見到對方,呵護著對方的感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這自己的心。
卓逸夫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累了點但卻發自內心的開心,而這段美好時光僅有半個月時間,如今卻被逼的不得不離開,心中難免不舍。
想了想,卓逸夫微微一笑︰「最多三天,二小姐的病就能徹底痊愈。」
雖然不舍可終究要離開,卓逸夫不是沒想過向陳長史提親,可這種想法也只能在腦海中想想,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卓逸夫大致清楚陳長史的為人,其人極好面子也極為看重門第。
如果真的開口提親,換來的絕對是侮辱,成親更是沒有一絲可能,只是就這樣放棄嗎?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傾心的女子,如此輕易放棄不是卓逸夫的性格,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自己有的足夠地位後再來提親,到那時,相信陳長史不會棒打鴛鴦,也不會不顧女兒的終身幸福。(更新最快)
卓逸夫是個果斷的人,心中有了打算就不會磨磨蹭蹭,所以才給自己定下了三天期限,三天時間一到,就算心中多麼不舍也絕不會在停留。
陳長史點點頭︰「如此就好,我已經給青青選好一門親事,過段時間就要定親,治病期間外你還是與青青保持一段距離的好,畢竟男女有別,經常在一起就算沒什麼也難免會傳出流言蜚語,壞了青青的名聲,你可听明白了?」
卓逸夫不自覺握緊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幾近咬牙切齒說出兩個字︰「知道!」可心中卻在咆哮︰「這陳老頭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與青青兩情相悅,還在這時候弄出一門親事,好狠的心,完全不顧青青的感受。」
陳長史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三日後我會給你一筆財物,足夠你下輩子衣食無憂,人吶!貴在看清自己。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言外之意再明確不過,就差點明了說︰「你就是一個下人,別抱不切實際的想法,我給你點小錢就夠你一輩子好活了,還是見好就收拿著錢滾!」
卓逸夫深深吸了口氣,這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下人,好一個下人!隨即心念一轉,微微一笑︰「對了,還要提醒大人一句,小姐的情況不算穩定,就算治好了也可能因為巨大的刺激而在此復發,大人千萬要注意。」
說完後直接向外走去,陳長史卻眼孔驟然一縮,盯著卓逸夫的背陰死死握著拳頭︰「這該死的東西,居然敢要挾我,不知死活!」
一旁的老管事微微一笑︰「其實這事很簡單,只要這小子消失了,二小姐等上一段時間自然會死心,時間可以忘記一切。」
陳長史眼中閃過殺機︰「好!就等上三天,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真在這時,一個僕人匆匆跑了進來︰「大人,縣令大人來信,讓大人迅速前往府衙議事。」
陳長史點點頭,換了件衣服後便轉身離去。
…………
出得房外,卓逸夫面無表情向外走去,這段時間雖然性格改變了不少,但依舊有限,絕不會也不可能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對于陳青青是有一些朦朧愛意,同樣也不願放棄,但這並不代表卓逸夫可以為此不顧一切放棄一切。
況且卓逸夫自信,自己絕對有實力讓陳長史認同,讓對方心甘情願將女兒托付給自己,讓所有人羨慕青青的眼光,如此,才能兩全其美。
雖然有了決定,但卓逸夫心中還是有點亂,自信歸自信,但能不能短時間取得一定成就還得看機緣,自己現在雖然有點錢但卻沒有根基名望,況且靈帝已經倒台,皇室名存實亡,就算想買個官都沒有門路,如何才能快速發展起來?
陳長史說得很清楚,要不了多久就要為青青訂婚,或許這些話有點虛假,是陳長史為讓自己死心而故意所說,可青青確實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最多一兩年絕對會嫁做他人之婦,自己該怎麼辦,怎麼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博得一個讓陳長史認可的身份,憑正常程序太難,因為沒有世家背景,又沒有名望。
當官的可能性很小,憑著錢財賄賂當個官吏到時可能,可陳長史又豈會看得上一個小吏?卓逸夫愁啊!第一次有這種江郎才盡的感覺。
「到底怎麼辦才能提高地位?」卓逸夫心中不斷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來到了街上,由于飛虎寨事件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街道上倒也平靜。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過來,卓逸夫向一旁閃開,而那身影驚慌之下立足不穩倒在地上成了個滾地葫蘆,口中發出稚女敕的呼喚聲。
「這不是城外遇到的那個小家伙嗎?」卓逸夫定眼一看,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相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賣給卓逸夫鐵礦石的哪個小孩。
卓逸夫上前幾步將對方扶起來︰「你沒事,匆匆忙忙跑什麼。」
那小孩一臉驚慌,見到卓逸夫後才慢慢平靜下來,隨即眼珠子一轉抱著卓逸夫的腿哀求起來︰「大哥哥救命啊,有個壞人要殺我!」
卓逸夫扶起這小孩的同時,看到對方懷中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什麼,手指不經意劃過,不由啞然失笑︰「這小子居然拿我當擋箭牌,算了,兩次相見也算有緣,既然見到了便幫上一幫,也沒多大的事。」
伸手觸及時,卓逸夫便知道里面裝的是一包銀錢,他一個小屁孩哪里會有這麼多錢,況且此時跑的如此匆忙,這錢來路肯定不正,不過卓逸夫心中並沒有多少厭惡,為了生存而去投槍不算丟人,況且是一個沒有養活自己能力的小孩。
果然,卓逸夫將小孩剛剛扶起就有個青年男子追上來,來到近前時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信步而來一樣,直接伸出一只手︰「將錢袋還來!」
「高手!」這是卓逸夫看到這人的第一感覺,隨即仔細打量起對方,這人手提長槍,身高一米八以上,大約二十四五,外貌俊朗不凡,臉上稜角分明,充斥著一種剛毅氣息,全身肌肉高高鼓起卻並沒有給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感覺。
卓逸夫拱手一笑︰「兄弟莫要與一個小孩計較。」說著在那小家伙身上一模便將其懷中的錢袋撈了出來,順手人給對面之人︰「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少。」
那青年接過錢袋在手中掂了掂放回腰間,隨即雙眉倒豎,一雙虎目泛著冷光盯著卓逸夫︰「是你讓那小孩偷取錢財的?」這青年顯然將卓逸夫當做了坑蒙拐騙的賊頭,這時代就有一些人專門養著一些小孩為其偷東西。
卓逸夫面無表情︰「我與此事無關,不過兄台若是非要如此認為也隨便。」卓逸夫可不是軟柿子更不懼任何人,大不了打上一場,沒必要人臉貼人家冷。
躲在卓逸夫身後的小孩見對面之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將目光集中在救了自己的大哥哥身上,也不多猶豫,立即挺起胸膛站了出來︰「你別錯怪好人,我與這位大哥哥只是第二次見面,一人做事一人當,東西是我偷的。」
對面青年仔細打量了兩人片刻,看樣子不像作偽,他也是直脾氣,知道誤會便立即拱手賠禮︰「錯怪兄台了,方才見你如此袒護這小孩還以為是一伙,這才多有誤會,至于偷盜之事便算了,我不會與一個小孩計較。」
卓逸夫笑了笑,很喜歡對方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在下卓逸夫,字牧僚,不知兄弟怎麼稱呼?」卓逸夫原本沒有字,只是這段時間陳青青詢問起來,便臨時想了一個,也算充充門面。
「在下陳到陳叔至,幸會!」青年冷峻的臉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