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相貌,原本還有點底氣不足的張爺立即挺了挺胸,惡狠狠瞪著眼楮︰「哪里來的老不死,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管閑事,活的不耐煩了不是?」
這些地痞流氓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這漢子在外面受了氣自然要從弱小的二木身上找回點尊嚴,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軟柿子,今天要好好立威一番。(.請記住我)
廟中原本懶散打盹兒的十幾個地痞無賴們听到聲音,都好奇的看過去,這些人平日里除了騙吃騙喝便無事可做,最喜歡的事莫過于看熱鬧。
可看到卓逸夫羸弱不堪的老邁身軀,再看看張爺高壯的體型,這一對比,頓時興趣缺缺︰「什麼玩意兒,都快入土的老骨頭了還敢管閑事,這不是茅坑里點燈找死嗎?還以為有一場好戲看,害小爺白高興一場。」
「本來還想看看好戲,消磨下無聊的時光,這下沒戲了。」
「嘿!也不一定,張爺狠抽老頭說不定別有一番看頭。」
周圍這些人是無忌憚嬉皮笑臉,顯然對這所謂的「一家之主」張爺根本沒有多少畏懼,當然更沒將卓逸夫偽裝的老頭放在眼里。
听著周圍嬉鬧挑撥的聲音,張爺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老頭,看你快入土的人了,爺就當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以不計你較方才的狗叫,只要你跪下磕幾個頭賠罪就行,否則大爺就得施展點手段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是!跪下,小爺們這輩子還沒被人跪拜過,說不得也能享受一下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嘿嘿!一定很爽,快點跪下。」一個躺在一旁,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無賴好像突然來了興致,一骨碌爬起身走到張爺身邊。
卓逸夫看著這群跳梁小丑在眼前蹦,原本只是想立威一番在進行蠱惑,可萬萬沒想到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居然敢讓自己跪下賠罪,該死!
「跪下賠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下跪過,凡是受過我跪拜的人全都要死。」鍍了一層偽裝的卓逸夫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眼神中卻透出濃濃冰冷︰「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認不清,也敢提‘賠罪’二字?不知死活。」
「呀哈!」張爺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好像風一吹就可能倒地的老頭口氣這麼大,同時感覺被扇了個巴掌似的,在這麼多手下人面前丟了大面子,立即露出一副凶相︰「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更新最快)」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對面的老頭好像換了個人一樣,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僅僅晃動了下便來到自己身前,原本還想閃動,可下一刻腰際一陣劇痛傳來,便覺得全身力氣被抽干了一般,連動一下都感到全身骨骼要月兌離身體。
卓逸夫懶得再廢話,身子一步邁出來到張爺身前,手掌如同鷹爪直接捏在那漢子的肋骨間,一推一拉間便傳來骨骼碎裂聲,兩百多斤的漢子如同被抽取了骨髓一樣直接軟了下去,被一只手提在空中,連慘叫聲都低弱無力。
卓逸夫的攻擊看似簡單,可卻蘊含了極為巧妙的殺人技巧,肋骨稱為人體的軟肋,被人擊中,就算一個力舉千斤的漢子也要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這一突然變化幾乎驚呆了在場所有人,帶著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老人,震驚的幾乎不會說話,只是張大嘴巴愣愣出神。
而站在張爺一旁準備接受跪拜的無賴表情更加精彩,得意中帶著驚恐,得意是先前凝固下來的,而驚恐則是此時內心真是寫照。
然而還沒等這種表情變化,一道如同甩開的鞭影抽在這人臉上,巨大強橫的力道加身,這人整個身子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卓逸夫不搖不晃,一手提著所謂的張爺,一只腳立地,另一只腳緩緩收回,這一連串凶狠出手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臨了說出一句輕飄飄的話︰「不知死活!」
慘叫聲終于驚醒了其余人,看著以往打起來就忘乎所以的愣頭此刻躺在地上,像一條死魚一樣口中不斷泛著白沫,不由驚慌驚呼起來︰「啊!殺人了!」
「快跑啊!殺人了,愣頭死了。」
這一刻,所有人像受驚了的雞群亂混混大叫著就要往外跑。
「都站住,誰敢亂動莫怪我下手無情!」卓逸夫目光冰冷掃向眾人。
被這目光一掃,所有人都心底發寒渾身涼嗖嗖的,如同被猛獸盯上一樣。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才戰戰兢兢從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老人,終于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對面那張老臉上雖然充滿皺紋,但似乎涂抹了什麼東西,看上去很僵硬,明顯是偽裝,尤其是那雙充滿無情冷漠的眼楮,更讓人心寒。
「這是個殺人不眨惡魔!」這是所有人看到卓逸夫目光時的第一個想法。
「嘎 !」卓逸夫手指發力,然後一松手,提著的張爺立即軟倒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只見腰間已經一片血紅,顯然是肋骨斷裂刺破了皮膚。
這聲慘叫嚇的眾多地痞無賴魂飛天外,差點一坐倒在地。
唯一還算平靜的就是二木了,畢竟這人從張爺手上救了自己,不過這種殘忍的手段還是將這個只有*歲的孩子嚇的夠嗆,遲疑了片刻,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結結巴巴︰「大……大哥哥?你是大哥哥嗎?」
卓逸夫轉頭看向二木,眼光中算緩和了一些︰「二木,沒嚇到你!」
「哇……」哪知卓逸夫的話音落下,二木直接大哭起來,不是嚇的,而是感覺委屈,方才被大漢一頓狠揍都沒有留下半點淚水,此時卻哭得稀里嘩啦,跑到卓逸夫身前抱著大腿痛哭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而下。
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見到家人後委屈的傾述。
卓逸夫抹了抹二木的頭,臉上柔和了些卻沒有太大波動︰「男子漢大丈夫,哭是最懦弱的表現,是個漢子就站起來,被欺負了就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
听了卓逸夫強橫的理念,二木哭泣的聲音立即低弱隨即收斂,用髒兮兮的小手抹了抹眼淚,露出堅定之色,認真點了點頭︰「嗯,這是二木最後一次哭了!」
說這話轉過頭去,稚女敕的臉上充滿了仇恨,就像一頭憤怒的小老虎瘋狂跑向躺在地上的漢子,一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抓撓啃咬,身上能用的全部用了上去。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二木一邊狠辣下手一邊發出瘋狂的叫喊︰「讓你欺負我,欺負我!殺了你!殺了你!」最後更是一口要在張爺的耳朵上,硬生生扯下一塊,稚女敕的臉蛋上充滿了不符合年紀的狠厲,點點血跡濺落在身上。
卓逸夫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心底暗暗想著︰「生在亂世就要敢拼命敢發狠,更何況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只有這樣才有一條活路,一味隱忍懦弱只會成為別人欺負的對象,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到哪里都是不變的真理。」
而其他人則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瘋狂二木,心思霍然改變︰「這還是以前那個懦弱誰都可以欺負的二木嗎?不是,一定是錯覺。」
「太可怕了,二木居然如此瘋狂,我以前可沒少搶他的食物,千萬別被盯上。」
所有人都感覺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若是只有二木一人也就罷了,可身前還站著一尊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若是二木這個時候報復起來,他們根本不敢反抗,看著張爺那淒慘的樣子,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栗。
將口中一塊耳朵唾出去,看著手上的鮮血與碎肉,二木站在原地愣愣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見以前幾個雖然毆打自己的無賴居然不敢正視自己,二木突然露出神經質的笑容,鮮血、笑容組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大哥哥說得不錯,誰欺負我就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二木喃喃自語,帶著一臉的血腥向以前欺負過自己的幾個無賴走去。
看到凶狠的二木向自己走來,幾個地痞無賴居然驚恐大叫起來,甚至有兩人直接跪了下去︰「不!不要啊!二木小爺,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
然而二木此時幾乎處在一種瘋魔狀態,哪里能听的進去,腳步沒有一下停頓。
「可以了!」
這時,卓逸夫淡淡的聲音響起,可听到二木耳中就像是聖旨一樣,頓時停下了身子,毫不猶豫來到卓逸夫身邊,再次變回了以前那個機靈的小孩。
見二木離開,幾個地痞無賴總算松了口氣,盡管不甘心可還是硬著頭皮對卓逸夫道謝求饒︰「謝大爺開恩,我們就是一個屁,大爺把我們放了!」
卓逸夫伸展了子,原本佝僂的脊背頓時變的挺拔,傳出 里啪啦的響聲,隨後才漫不經心看向那些人︰「我本來也沒打算把你們如何,只是想送你們一場富貴,一場天大的富貴,足以讓你們以後翻身做主,甚至蹂躪那些曾經視你們如螻蟻如草芥的氏族子弟,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