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夫領命退出,隨後來到練武場,此時典韋正舞動雙戟,整個人像是個漩渦一樣,周圍到處鐵戟閃動,獵獵風聲不絕于耳。(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看槍!」卓逸夫一時技癢,從旁邊武器架上抽出一桿長槍擲了過去。
典韋鐵戟隨意橫掃,急速飛來的長槍頓時從中折斷,轉身見是大哥到來,立即露出興奮之色,甕聲甕氣大叫︰「好久沒和大哥動手,嘿嘿,手都癢了。」
卓逸夫又從武器架上取出一柄短劍,在手中舞了個劍花︰「這些武器總是感覺不趁手,等來日定要量身打造一柄。」
「俺來了,大哥小心!」典韋揮舞著雙戟立即沖上前來,當距離恰當時猛的掃出,戟未至勁風便撲面而來。
從這一戟的威勢能夠看出,典韋出手居然毫不留情,將戟法使到了巔峰。
卓逸夫面不改色,微微一躬身,躲過鐵戟的同時,手中短劍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出,而且腳下也不閑著,凌空一腳,無形中封死了典韋的閃躲方向。
對于大哥靈巧快捷的行動,典韋毫不意外,在鐵戟掃過卓逸夫上空時,手腕翻轉該掃為刺,整個動作沒有一絲停滯,另一支手駕開攻來的短劍。
卓逸夫柔身翻轉,短劍微微磕在鐵戟靠上的部位,只是這輕輕一踫,典韋頓時感覺鐵戟好像要擺月兌自己的掌控一樣,差點月兌手飛出。
卓逸夫巧妙邁動幾步,瞬間出現在典韋身側,短劍翻轉猛的上撩,如果這一劍擊中,典韋非得被開腸破肚不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雙戟已經不及回防,典韋雙腳發力,大地顫動的同時,身子一躍而起,跳動的速度幾乎與卓逸夫的攻擊速度相差無幾。
卓逸夫自知力量不及典韋,所以從不與對方硬踫,再加上善用巧力而且移動速度極為快速,典韋的攻擊基本沾不到邊。
如此激斗幾十個回合,典韋一臉苦相,好像一口氣吞了十幾只蒼蠅一樣。
「就到這里,」卓逸夫退開幾步,微笑著開口,整個人氣不喘心不跳,好像先前根本沒經歷過激戰。
卓逸夫現在對自己的反應能力以及力量越來越滿意,自從穿越來到這里後,身體力量幾乎提升了五倍,舉起七百斤的巨石都不成問題,同時反應速度幾乎提升了接近四倍,腦子也靈活了許多,而讓人欣喜的是,這種益處還在緩慢提升中。
眾所周知,人的反應速度基本在零點五秒到一秒,就算刻意鍛煉也很難提升,這就好比有人打出一拳,而在卓逸夫看來,對方的動作卻放慢了足足三倍,這也是卓逸夫攻擊能力如此強悍的主要原因。
典韋甩了甩手臂,一臉的郁悶︰「打的太憋屈,就算有天大的力道都使不出來,原本以為這些日子辛苦鍛煉下功夫提升了不少,能讓大哥狼狽一點,可結果還是一樣。」
卓逸夫笑而不答,反而轉頭看向另一邊︰「既然管兄弟來了,何不露幾手。」
管亥已經來到這演武場有一會兒了,一直目不轉楮盯著兩人切磋,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膽顫,這兩位簡直不是人啊!一個力大無窮且技巧嫻熟,一個靈動快速,像個鬼魅一樣攻擊總是出人意料。
此時不自覺想起當初見面時典韋說的話,原本還以為夸大其詞,沒想到果真如此強悍,如果那時自己選擇的對手是牧僚,好家伙,想到這里,管亥感覺脖子根一陣陣發涼,以對方的詭異與速度,自己可沒有典韋那麼靈活強悍,恐怕交手幾個回合就得命喪當場。
正在這時,突然听到卓逸夫的話音,管亥渾身打了個激靈,腦袋搖的就像撥浪鼓,干笑幾聲︰「不不不……俺就不獻丑了。」心中不自覺的抹了把冷汗︰那可是真大真槍的干啊!兩位切磋沒有絲毫留手,萬一收手不住自己身上還不得多幾道口子,到時哭都沒地方哭,俺怎麼就突然想起來這演武場呢?
管亥心中那叫一個悔啊,卓逸夫也看出了對方的膽怯,便不再強求,可典韋不這麼想,剛才與大哥打了一場,正憋著一肚子氣呢,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出氣筒,哪里會這麼輕易放過︰「來來來!大老爺們兒別磨磨蹭蹭的,讓俺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進步,嘿嘿,說不得還能指點你小子幾下。」
說著不等對方開口,搶先幾步來到兵器架前,戟尖一挑,一柄長刀飛向管亥。
「都到這一步了,如果在退縮就有點懦弱了。」想及此處,管亥一咬牙,凌空一抓,長刀穩穩落在手中,帶著一點悔恨,帶著一點怒氣大叫著沖了上去。
一盞茶的功夫後,帶著一身傷,帶著一臉頹廢返了回來。
典韋一臉開懷,好像便秘了好幾天突然放出去一樣︰「別喪氣,俺當初攻擊技巧也就比你強一點,結果被大哥指點了一段時間後,功夫突飛猛進。」
听了這話,管亥哭喪著的臉總算露出一點激動,身為武人,對自身功夫幾乎都有一種執著的追求,想要更強更強最強,管亥也不例外。
「俺也叫你大哥,大哥教俺幾招!」管亥對卓逸夫一抱拳,眼中滿是渴望。
卓逸夫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氣,不過技巧提升不是短時間能夠見效,你可要做好準備,到時別叫苦就行。」
「自然不會!」管亥底氣十足,突然看到典韋憋著笑滿臉通紅,心中立即有種不妙的感覺,警惕開口︰「大哥,不知要怎麼訓練。」
卓逸夫擺擺手,很是神秘的搖了搖頭︰「這個不急,到時你就知道了。」
…………
一晃眼,兩天過去,這一日,一匹探馬從城外飛快奔向太守治所,從其人風塵僕僕的樣子能夠看出,定是走了不短的路程。
「封丘緊急密函,快些讓開!」來到太守治所前,這探馬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馬不停蹄向前沖去,根本沒打算在這里停留。
幾個守門的官兵看到令牌,又听聞是緊急密函也不上前盤問,立即讓道。
探馬長驅直入,直奔太守議事大廳,來到門前滾鞍下馬,落地之時身子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因為騎馬疾行顛簸太久且劇烈,這人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幾個僕役上前將這人抬進廳堂中。
進入廳堂,那探馬不及說話,首先見一封信件遞了過去。
太守張邈面色沉郁,年方四十左右,雙眼狹長,嘴唇微薄,頜下留著一撮短須,接過信件後心不在焉的揮揮手︰「將這人待下去好生安置。」
「到底何事居然如此急迫,難不成還是董卓打來了?」張邈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密函打開,當看到其中的內容後面色不由大變。
隨即對伺候在一旁的僕人喊了聲︰「快去請奏事掾史、門下督賊曹前來議事。」
不大一會兒,兩個衣著官服的人影急沖沖趕來,其中便有阮氏一族的阮雄。
「不知大人因何事急招我等前來。」兩人行禮後急忙開口詢問。
張邈也不多說,將手中密函遞給兩人。
看罷,阮雄面色一變︰「有三千甲士正通過封丘向陳留趕來?陳留並未有戰亂,太守大人也未曾發布令昭,這些甲士不可能無辜犯境。」
另一人皺眉沉思片刻,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前幾日曹操突然在城外購買大片空地建立塢堡,而且听聞建起了大片營房,足以容納幾千人居住,難道這三千甲士是曹操喚來,突然聚集人馬到底有何目的?」
張邈目光閃爍︰「莫不是擔心董卓突然派人前來捉拿,這才提前防備?」
奏事掾史心不在焉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同樣還有另一種可能。」說到這里,心中衡量了下措辭︰「三千甲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萬一曹操借此起兵,那麼最先拿下的必定是這陳留郡,大人不可不防。」
張邈並沒立即開口,手中不斷在旁邊桌案上敲擊,過了許久︰「明義,你帶人去城外塢堡搜查一番,若是有軍械等戰備物品立即前來回報。」
…………
時近午時,卓逸夫正與曹操在房中商討,陳宮突然急沖沖跑了進來。
兩人了解陳宮為人,以其沉穩的性格處事不驚的心性很少會出現這種惶急表情,此時這種表情,卓逸夫曹操兩人立即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公台何事如此急迫?」曹操不急不緩,絲毫不露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