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即將到來,攘外必先安內,曹操听取陳宮的建議開始拉攏陳留各大士族,畢竟陳留十七縣絕大多數把持在一些大士族手中,而要想得到這些士族的支持,不但要認可這些人在各縣的權威,還要讓其族中之人來郡城中任職,將彼此的利益牢牢系在一起,如此才能得到這些士族的全心全意支持。(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當然,一些頑固分子必須要清除,比如曾反抗曹操的五大氏族,用來殺雞儆猴,如此一來,恩威並施才能得到各士族的敬畏與忠心。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半個多月,在曹操的權威下,陳留十七縣全部歸附,一些士族開始遷往陳留郡城定居,隨著大批富人涌入,陳留郡城變得更加繁華。
這一日,卓逸夫等人正在議事堂討論各軍事宜,突然從人來報,說是有渤海太守袁紹的使者想要求見曹公,曹操讓人帶入。
片刻,使者進入,行禮過後送上一封信件,等曹操的個人看完,這才有條不紊開始述說︰「如今董卓禍亂朝綱擅行廢立之事,我家主公听聞曹公舉義旗意圖討伐董卓,因此特意派我來聯合,共商討董之事,不知曹公是何意思?」
曹操與卓逸夫對望一眼,在以前的計劃中,原本打算讓曹操牽頭聯合各部諸侯討伐董卓,從而佔取主動,博得一個好的名聲,為將來爭霸打下一個好的基礎,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已經有人發出矯詔聯合天下諸侯起兵。
卓逸夫知道,定是東郡太守橋瑁冒充三公發出矯詔,讓袁紹牽頭聯合天下諸侯,之所以發給袁紹,不僅因為袁家四世三公門徒遍及天下,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袁紹當日在洛陽之時第一個反對董卓,已經行天下之先。
「不知本初兄已經聯合了哪些諸侯,又在何時起兵共討董卓?」曹操壓下心中想法,不露聲色詢問使者,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即同意。
「我家主公已經聯合關東諸侯,于下月初酸棗會盟,另河內太守王匡屯河內,韓馥留鄴城供給軍糧,這些事初步定計,其余諸事下官並不清楚。」使者恭敬恢復,並將大致部署說了一遍。
「你且回復本初兄,討伐逆賊乃是我等漢臣本分之事,到時,我必傾全軍前往。」曹操看了卓逸夫一眼,立即回復使者,並讓人將其待下去好生招待。
使者離開後,卓逸夫首先開口︰「此次討伐董卓,各地梟雄並起,哪一個不是手下雄兵數萬,且各懷鬼胎,其目的不過是爭官、爭餉、爭城池,如此一來其心必亂,甚至利用董卓之手借刀殺人。因此,主公定要佔據一定地位,如此才能有話語權,盡量趨吉避凶進而獲得最大回報。」
曹操點頭,起身在房中來回走動幾步︰「這點我早已想過,不過既然先機已失,便只能另想辦法,如今我等手握萬余兵馬,可這些人大都是新兵,難堪大用,想要以這點兵馬佔據主導地位顯然不現實,因此,我為眾多諸侯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讓所以人認可的大禮!」
「什麼禮物有這等分量,居然能抵得上數萬兵馬?」曹仁感覺不可思議。(.請記住我)
曹操哈哈大笑︰「豈止數萬兵馬,足以抵得上百萬雄師,大家想想,天下諸侯什麼都不缺,兵馬、糧草、軍械樣樣都有,可唯獨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天子詔,沒有天子詔書,他們憑什麼討賊,憑什麼號令天下,豈非名不正言不順?」
「而我剛剛從京師出來,也只有我才能獲得天子密詔,也就是說,有了我曹操,各路諸侯才能名正言順,盟軍才算是奉天舉義。」曹操最後幾句說的格外高昂,身為一郡太守的氣度彰顯無疑,尤其是那股自信,幾乎感染了所有人。
曹洪大喜︰「大哥,天子真的授予您天子詔書,為何從未提起過?」
「當然沒有!天子被董卓挾持,豈會允許接近外人。」曹操一副理所當然︰「不過我可以替天子擬一道詔書,一道天子想說又不敢說的話。」
「啊!」頓時之間,眾人無不驚訝︰「原來是假的!」
卓逸夫看著眾人,微微一笑︰「假的有時候比真的還管用。況且,只要我等說它是真的,又有誰會不顧大義,給自己扣上亂賊的名號?」
曹操撫須大笑︰「哈哈哈!牧僚知我,眾諸侯就算明知是假亦會當真。」
大計已定,眾人再次商量一番後,卓逸夫突然起身︰「主公,在酸棗會盟之前,我想前往尉氏一趟,了結一些舊事,大軍動身之前定會趕回。」
「牧僚去便是了,記的多帶些護衛防止發生意外。」至相識以來,曹操從未听說過卓逸夫以前的事,不過既然卓逸夫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道謝告辭後,卓逸夫立即回府準備行裝,前段時間一直忙碌,好不容易閑下來又要挑選軍士,直到今日才處理完手頭事情。
在卓逸夫心中,一直想著返回尉氏迎娶陳青青︰「都大半年過去了,也不知青青的病情好了沒有,如果好了,以青青的相貌家世,必然有許多富家公子上門提親,若是青青被迫出嫁我該怎麼辦,滅了那迎娶青青之人全族還是默默離開。」少有的,卓逸夫心中有些慌亂,不知該何去何從。
以前同典韋在金星村時是不敢探听尉氏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對,卓逸夫怕控制不住自己,可如今終于發達了,成為整個陳留的二號人物,可謂位高權重手握雄兵,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以前逼得自己不得不逃亡的尉家家破人亡,不需要任何理由,可這又如何,萬一青青已經成為他人之婦,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榮歸故里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可此時,卓逸夫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心中充滿了彷徨與焦急,原本智計如鬼的卓逸夫此時腦海中一片混亂。
「陳長史啊!若不是你,我與青青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孩子,可就因為你的一念之差迫使我離開尉氏,若是青青已經出嫁,心甘情願也就罷了,若是被迫,我會讓你不得好死,」卓逸夫心中不禁發狠。
想到陳長史那充滿鄙夷的眼神,那高高在上的話語,卓逸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殺機︰「如果我此時出現在你面前,不知道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溜須拍馬或依舊是一副清高的樣子,我想第一種可能比較大。」
卓逸夫來到三國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尉氏縣城,那里可以說是家鄉,可對于卓逸夫來說,那里除了陳青青,其余的都是讓人反感的回憶,被尉少爺稱為奴才,極盡羞辱,被心儀女子的父親所鄙夷,說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連辛苦劫掠來的錢財都被手下人偷取,這一切的一切帶來的只有報復心理,若非如此,卓逸夫也不會在臨走之時策動一起民變來報復。
「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手下人收拾好行裝,前來回報。
卓逸夫從思緒中轉醒,面無表情點點頭︰「把石頭找來。」
從人下去後,不大一會兒沉默寡言的石頭像一根木樁一樣站在卓逸夫面前。
「八極拳練得如何?」看到石頭,卓逸夫的表情總算柔和了一些,在其心中,石頭即像是僕人也像是自己的弟子,也很欣賞石頭,或許是以前職業的原因。
「還……行!」石頭還同以往一樣不善言詞。
「這次決定帶你一起出行,可能有任務讓你執行。」卓逸夫笑了笑。
石頭不再說話,立即融入角色,像影子一樣跟在卓逸夫身後。
前段時間,卓逸夫開始教授石頭八極拳,石頭的悟性非常高,可以說是八極拳天才,短短十幾天已經掌握了八極拳的門路,打起來也有模有樣。
如今卓逸夫統領三千人,府中自然居住著三百近衛軍,狂牛依舊是統領,這次由他帶隊,率領兩百人同卓逸夫一起返回尉氏。
正要出行時,典韋跑了回來,嚷嚷著要一起前往看看大哥的家鄉。
「此次回鄉必然要見血,沒什麼好看的,況且你身負主公安慰,豈能輕易離開,雖然目前情勢一片大好,可越是這種時候才越容易疏忽,史阿是一名非常高明的刺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你一定要小心。」卓逸夫耐心解說。
無奈之下,典韋只能點頭,別人的話可以不听,但大哥的話必須要听。
出行之時,陳留許多官員前來送行,不是因為卓逸夫德高望重,恰恰相反,是因為卓逸夫位高權重且有仇必報惡行,誰得罪了他定會不死不休,因此那些官員不得不來,萬一被惦記上,可真要一輩子倒霉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曹德曹二爺,自從陳到一事後,卓逸夫跟曹操嘮叨了幾句,結果那位曹二爺半個月沒下得了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罪名就一個,干擾主公大計!我的個天,好大的罪名,當時嚇得一眾官員心肝直跳。
卓逸夫與一干近衛軍全部配有戰馬,不得不說,卓逸夫的待遇卻是遠超其他人,不但近衛軍全部配馬,甚至在如今戰馬緊缺之時,還組織起一千人的騎兵營,現在由陳到暫代統領,屬于整個陳留的王牌軍隊。
「出發!」卓逸夫看著尉氏方向,頭一不回向身後一眾相送之人揮了揮手,揚長而去,隨後一陣戰馬奔騰,卷起大片塵土。
「呼!」一個新進官員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而又是氣憤又是嫉妒,幾乎鼻孔冒煙︰「這位爺太難伺候了,出行還要我等送出城門,最可氣的是,此次出行不是出征,而僅僅是回家探親,簡直是豈有此理!」
「噓!小聲點,要是被典統領听到非得打耳光抽你,再說了,誰又沒逼著你來送,還不是你想巴結人家卓校尉。」旁邊之人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
「誰說沒有!我他***就是被典統領提著領口拉來的。」另一人一臉憤怒。
這些聲音卓逸夫听不到,也懶得去听,此時滿腦子都是回到尉氏後的情形︰「那些百姓若是知道我就是劫取飛虎寨財物的卓爺,又是策動民變的之人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那些曾經針對過我的官員又會是什麼表情,真是期待啊!」
這種報復的快感沖淡了卓逸夫心中對于陳青青的擔憂,反而有一種期待。
戰馬一路奔騰,三個時辰後,已經看到了尉氏那不算高大的城池,與離開時一樣,只是心情卻截然不同,一是懷恨離去,一是風光而歸。
當兩百騎兵到達尉氏城門不遠處時,尉氏縣城內一片慌亂,若不是卓逸夫等人身穿官服,恐怕期內之人會認為是大批馬賊前來掠劫,因為縣令並沒有收到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尉氏的通知,如此大批騎兵兵臨城下,不慌亂才怪了。
「轟隆!」城門關閉,城頭一名軍官高聲呼喊︰「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卓逸夫等人停下戰馬,靜靜看著不遠處的城頭,甚至站在外面依舊能听到城內百姓慌亂的驚呼聲︰「天啊!有馬賊來了,快跑啊!」
「真是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馬賊膽敢劫掠縣城,快躲起來!」
「稀里嘩啦!」想必是街道兩旁的買賣攤子被賺翻了,可想里面的情形,定然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片混亂,卓逸夫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會有這種效果。
听到對面城頭上傳來的問話,卓逸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大聲喝問︰「告訴本官!陳長史之女是否已經嫁人?」
這句話傳出老遠,頓時之間,不管是城內還是城外都是一片平靜,緊接著,許多人有種暈死的感覺,***!鬧出這麼大動靜,居然只是為了知道陳長史的女兒有沒有嫁人,是不是大題小做了!再說人家有沒有嫁人管你屁事?
城頭上那名軍官心中大罵,可不明白遠處那人的來歷,自然不敢得罪,只能在腦海中回想這陳長史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