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山中,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太少了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有一千人足以。(.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卓逸夫想了想做出答復,以自己的財力頂多能養一千人,再多就承受不起了,而且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此次行事本來就是秘密之事,決不能傳揚出去。
何曼雖然勇武,可與卓逸夫手底下那些虎相比還差了一截,此人的能力大約與管亥不相伯仲,至于卓逸夫為何選擇何曼,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沒人知道卓逸夫還有何曼這樣一個手下,而且何曼曾經乃是黃巾軍的渠帥,有領軍經驗也懂得練兵,這支神秘軍士交給何曼最適合不過,也許將來能有大用。
卓逸夫心中的打算沒對任何人說起過,不是信不過那些人,而是未來之事不可預測,萬一自己所料之事不會發生,這支軍隊幾乎沒有任何用處,此事傳出去反而對自己造成一些負面影響,可一旦所料之事發生,這支軍隊就是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一條繼續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的後路。
商量完具體計劃後,卓逸夫離開飛虎寨,又悄然回到陳府。
第二天,卓逸夫找來陳長史︰「你如今大權在握,有件事交給你去辦。」
陳長史如今滿面春風,一听卓逸夫有事交代,撫須一笑︰「都是自家人,賢婿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辦到,定會為賢婿辦的妥妥當當。」
雖然卓逸夫已經認定陳青青是自己的夫人,可由于以前的印象,對陳長史始終有點不滿,不過為了讓陳青青不那麼為難,這份不滿始終沒表現出來。
「今日我便要啟程返回陳留,有些事需要你來做,不久後,你會晉升尉氏縣令,到時把以往飛虎寨抓來的人全部放了,同時多多照拂飛虎寨發展。」
「另外,我收斂來的三萬兩黃金留一半給飛虎寨……不必多問,此事也不能外傳,至于怎麼放人你自己想辦法,總之不能讓人懷疑。」卓逸夫一口氣說完。
陳長史雖然春風得意,可也是聰明人,自家賢婿說的如此慎重自然事關重大,而且自己能有今日甚至有希望成為縣令也全憑這位賢婿,所交代的事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日後是扶搖直上還是窘迫一生都靠自家賢婿了。
吩咐完這些,卓逸夫開始收拾行裝,帶走了一萬五千兩黃金,而陳青青也跟隨一起前往陳留,不過在臨走之時,卓逸夫留下了一人,石頭。
因為此次回歸攜帶了大量東西,行軍速度減慢不少,足足用了大半天時間,天色蒙蒙黑才返回陳留,不過就算如此,依舊有些許官員在城門迎候。
隨意應付一番,卓逸夫讓人將一萬兩黃金送入太守府庫,自己則前往太守府向曹操匯報一些事情,並詢問一下關于會盟之事。
來到太守府,守門之人都認識卓逸夫,直接放行。
「主公,今次前往尉氏了結一些舊怨,可能給主公帶來些麻煩,望主公恕罪。」見到曹操,卓逸夫躬身一禮,雖然臨行前曹操給了自己全權處理職大權,可畢竟國家有法度,雖然當時沒有做的太過火,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大家心知肚明。
曹操捋著胡須微微頷首︰「牧僚不必放在心上,你與尉氏一些舊怨我收到些消息,那尉氏縣令害的牧僚四處躲藏也該有此報,不過若不是此人,恐怕我也難以遇到牧僚與惡來,說不得我還得感謝尉家之人,哈哈哈哈!」
卓逸夫同樣笑了起來︰「是我該感謝尉家之人才對,否則如何能遇到主公?」
兩人閑聊一番,卓逸夫這才切入正題︰「主公如今正是發展之際,我在尉氏收獲了萬兩黃金,已經命人送往府庫,以備日後戰爭所需。」
「坐下說話!」曹操示意了下︰「牧僚有此心,我深感欣慰,這筆財物先記下了,待日後我等發展壯大定然還給牧僚。另外,昨日收到回報,關東一帶諸侯已經紛紛起身,看來會盟之期不遠,此次討伐董卓關系甚大,我等不得不準備周全,可以預見,此戰過後才是真正諸雄爭霸的時代。」
「確實如此!」卓逸夫不得不佩服曹操的眼界,諸侯各懷私心,不知道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之戰會不會如歷史中那樣虎頭蛇尾,以董卓遷都長安而結束。
「根據各諸侯的行程來算,七日之後就是我等啟程之時,牧僚當加緊練兵,尤其是那一千騎兵,必須在大戰之前熟悉戰馬脾性熟練操控戰馬。」曹操叮囑了一番︰「牧僚趕了一天路,想必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
卓逸夫拜謝︰「屬下與青青相識半年,今日團聚準備成親,不過如今大戰在即不便大擺宴席,屬下準備後日在府中擺上幾桌邀請諸位同僚前去,就當是成婚喜宴,到時望主公能夠前往主持婚禮。」
曹操哈哈大笑起來︰「自當如此,到時我定會第一個趕到為牧僚操辦。」
卓逸夫告退離開,回府後,被典韋陳到等人拉著痛飲一番,卓逸夫又找來陳青青介紹給眾人,當陳青青出現之時,所有人瞪直了眼楮,臉上滿是驚艷之色。
「怪不得大人對城中女子不聞不問,這些日子有不少官員送上自家千斤,都被大人拒之門外,原來有嫂嫂金玉在前,其余女子不過是瓦礫,自然入不了眼。」說話之人乃是陳到,如今與卓逸夫等人在一起也非常放得開。
「就是,就是,大哥好福氣。」典韋偷偷瞄了眼陳冬兒心不在焉跟著稱贊。
卓逸夫笑著拍了典韋一巴掌︰「你小子平日里的股蠻狠勁哪去了,也沒見你在哪個女子面前如此唯唯諾諾,莫不是真有一物降一物的事?」
典韋難得老臉一紅,滿是渴望的看著陳到,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說實話,典韋給陳到的印象很好,不過這種事還是要陳冬兒做決定,自己這當大哥的也不願強迫,于是對于典韋炙熱的目光陳到只能裝作沒看見。
閑聊一番後,魏延管亥等人離開,卓逸夫把陳青青送回房間後獨自離去,雖然想與陳青青疼愛一番,不過明日就是成婚之日,卓逸夫自然不會猴急的不顧女方感受,畢竟這時代對于禮儀還是很重視的。
第二天一早,卓逸夫練完拳腳功夫,就見身後站著一人,此人正是被卓逸夫留在尉氏的石頭,顯然此時已經完成任務回歸。
「事情辦得如何?」卓逸夫擦了把汗頭也不回詢問。
「沒有…遺漏!」石頭恭恭敬敬站在原地,其衣角處卻有著一片干枯血跡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所謂的認為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卓逸夫微微一笑︰「辦的不錯,你去休息。」說罷便向房間走去。
記得在尉氏縣城臨行前,陳長史問過卓逸夫︰「難道就這樣放過尉家?」當時卓逸夫的回復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卻留下了以暗殺見長的石頭。
如今石頭回歸並圓滿完成任務,而所謂的任務不言自明。
半個時辰後,有人前來稟報說是太守大人有請,而此時的卓逸夫已經洗漱完畢準備好衣裝,好像早就知道曹操要派人來找自己。
來到太守府大廳,曹操拿著一張折子︰「方才傳來尉氏急報,尉氏縣令全家男丁一夜之間全部遇刺身死,無一幸免,牧僚可知道此事?」
卓逸夫露出驚訝之色︰「竟然發生此等事情,不過也難怪,尉家在尉氏作威作福,百姓無不怨聲載道,否則半年前也不會發生民亂,這種人死不足惜!想必是一些人受到壓迫而懷恨在心,趁著夜色殺人泄憤。」
曹操撫須一笑︰「我也收到不少關于尉家之事,不論是田稅還是人頭稅幾乎都是其他縣城的兩倍有余,這種危害一方的官員如同虎狼,不除難以安民心。」
說到這里,曹操話音停頓了下︰「國不可一日無君,縣城也一樣,必須盡快選出一個新任之人,不知牧僚有沒有適合的人選?」
卓逸夫鄭重其事的想了想︰「屬倒是覺得有一人可擔當此任,此人擔任長史一職已經數年,一直任勞任怨可謂勞苦功高,況且熟悉當地民情熟練府中諸事,此人便是現任尉氏長史陳方,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點點頭︰「此人確實有些能力,就依牧僚所言,我這便讓公台發下詔令。」
一縣大權,就在卓逸夫與曹操的只言片語中定下,至于尉縣令全家枉死之事更加簡單,曹操派人前往尉氏監察各種民情以及官府稅收,最終給尉家定下一罪,妄加稅收荼害百姓,顧念男丁盡去,逐家族財產全部沒收充公。
事情完美解決,卓逸夫心情舒暢離開太守府,其實這件事曹操心知肚明,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此事昨日卓逸夫已經隱隱提過,曹操沒有多加責怪。
而此時的尉氏縣城內,陳長史接到委任狀,激動的全身顫抖,同時心中暗嘆︰「怪不得我家賢婿臨走之時說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縣令,原來安排了這麼一手。」看著尉家之人披麻戴孝嚎哭之聲不絕于耳,陳長史心中不禁顫抖了下︰「心狠手辣,此乃做大事之人。」
……………
這天,乃是卓逸夫的大婚之日,手下一些部將早早趕來幫忙。
午時,慶賀之人陸續到來,曹操果然說到做到,慶賀之人中第一個趕來,對于成婚的各種儀式鄉俗也頗為了解,開始招呼人各就各位。
時辰一到,鐘鼓齊鳴,一排排編鐘有規律響起,絲弦之聲不絕于耳。
卓逸夫的本意不想鋪張,只是想將相熟之人請來熱鬧一番就罷了,可凡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听到校尉大人成婚哪有不來道賀之禮,如此一來二去,場面越搞越大,到最後人多得大堂內都放不下了,只能將桌椅挪到園子中。
就連城內百姓都跑到卓府外看熱鬧,將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
介于此,府中的管事在卓府門外擺下兩排桌案,其上盛放著各種酒食,並派人不間斷盛上,凡路過之人都可以上前食用,寓意同鄉便是親朋。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時代對于同鄉之情非常重視,尤其是他鄉遇故知更是親切的不得了,就連說話都投機不少,這一點從李肅見呂布蔣干見周瑜就能看出。
卓逸夫成婚,整個陳留郡城都熱鬧非凡,一直到晚上才稍稍消停一些。
而卓逸夫也被這一天的鄉俗禮儀折騰的夠嗆,再加上一些人不停的灌酒,基本是吐了喝喝了再吐,酒水等物就是在肚子中走個過場。
如今卓逸夫走路都得幾個親衛扶著,雖然腦袋清晰,可身子已經不听使喚。
「感謝…故位百門之中前來捧場,感激…不盡。」卓逸夫晃晃悠悠提著酒盅一飲而盡,不過去灑了半杯,說話顛三倒四,把「各位」說成了「故位」,「百忙之中」則成了「百門之中」,不過這種口誤已經每人在乎了,因為其余人不必卓逸夫好多少,就連曹操都喝的頭暈眼花找不著北。
又過了片刻,天色以暗,眾賓客盡興而歸,曹操臨走之時,卓逸夫與陳青青親自相送出門︰「今日多謝主公操辦,實乃牧僚之榮幸。」
曹操醉眼朦朧,可看向陳青青的目光卻格外發亮︰「牧僚好福氣,能娶到如此天仙美女,千萬要好好疼惜,否則我饒不了你,都…回去。」
就在曹操告別之時,卓逸夫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眩暈的腦袋猛然一震,酒意也清醒了許多,隨著放射出殺氣的方向看去卻在沒有任何發現。
對于殺氣,卓逸夫非常敏感,可今日喝的實在太多,甚至連自己都分不清剛才的殺氣是幻覺還是真實,不過心底還保持著一絲警惕對著一旁的典韋吩咐︰「惡來,一路上定要照顧好主公,狂牛,你帶領五十近衛軍前去護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