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青年仔細打量了卓逸夫等人幾眼,對于這些人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里是自己等人的地盤,自然不會把幾個陌生人放在心上。(www.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如何不能?遠的不說,就說卓逸夫這個名字,一听就是卑賤命,這種人也能為官為將?我若是袁盟主,定會將此人驅趕出盟軍,有些人生來就是卑賤命,注定一輩子當下人,就算有點才華又如何,拼死拼活奮斗一輩子都趕不上別人輕飄飄一句話來的有分量。」陰鷙青年面露輕視,似乎對于家世卑微之人很是不待見,當然任誰都能听出其話語中得嫉妒與不平衡。
「哦?」卓逸夫做出一副驚訝之狀︰「很有道理,看來名字真的很重要,在下還有一點不解想請這位兄台解惑,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陰鷙青年一臉得意,仿佛大師一樣豁達的我擺了擺手︰「但說無妨!」
「名字重要還是權勢重要,假若那卓逸夫有一天掌握了生殺大權,不知這位兄台認為,還會不會有人指責其名字卑賤。」卓逸夫聲音依舊平淡。
「卑賤就是卑賤,永遠無法改變,況且卓逸夫會有那種時候嗎?真是可笑!」听完卓逸夫的話,陰鷙青年突然大笑起來,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卓逸夫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反應,更像看一個將死之人的臨終遺言,還接無視繼續詢問︰「原來如此,那不知兄台以為自己的名字如何,是不是長壽富貴命?」
「那是當然,我嚴家家學淵源,據說我這名字還是家父請一游方高人所賜,將來必定大富大貴。」陰鷙青年越說越是開心,越是得意,同時覺得與對面之人很是投機︰「對了,你我相談甚歡,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兄台名諱。」
卓逸夫鄭重其事的搖搖頭︰「不然,我看兄台周身黑氣纏繞,眉心一點凶光乍泄,必是有血光之災,此劫恐怕無法度過了,還是早早準備後事的好。」
「你……放屁!哪里來的賊廝,敢……」
「嘎 !」還沒等那青年把話說完,典韋手中酒杯崩裂,雙眼怒火澎湃,而嘴角微微上翹,一股殘忍凶惡的味道慢慢流露出來︰「小子,方才不是詢問俺家大哥的名諱嗎,你听好了,俺家大哥名叫卓逸夫,就是你方才所說之人!!!」
「嘩!!!!!」典韋話音落下,周圍一陣悸動後,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當中。(請記住)
那一桌年輕人更是驚的目瞪口呆,像中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
片刻後,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可在典韋陳到狂牛的凶狠目光下全都不敢亂動,那種森森殺機毫不掩飾散發出來,似乎有一股腥風在激蕩。
陰鷙青年更是面色慘白全身抖成一團,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兄…兄台莫要開玩笑……笑。」然而‘笑’字剛剛說完便有一柄冰冷的匕首架在脖頸處,刺骨的寒意迫的皮膚生疼,就連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動,變得冰冷。
不知何時,石頭悄無聲息出現在陰鷙青年身後,表情依舊生硬,眼神像極了卓逸夫初來三國之時的模樣,冰冷、麻木,漠視生命。
卓逸夫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拍了拍衣服起身來到那青年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對方,雙眼瞬間變得犀利,與先前完全判若兩人︰「卓逸夫這個名字很卑賤嗎?拼死拼活奮斗一輩子都趕不上別人輕飄飄一句話來的有分量?」
「不……不……」陰鷙青年心膽俱裂,如同置身于萬年寒冰所築成的冰窟中,從心底冒著寒意,腦中一片空白,別說後悔了,就連說話都咬舌頭。
卓逸夫抬起頭看向酒樓中所有人,突然大聲詢問︰「有誰覺得卓逸夫這個名字不適當,有誰覺得雙名便是奴隸?站出來讓我看看!」
陳到等人很配合,在卓逸夫話音落下之後,一個個起身抽出隨身佩劍,虎視眈眈侍立在一旁,尤其是典韋狂牛二人,身高九尺全身肌肉暴起,神色不怒自威,往那一站就是兩尊門神,毫不客氣的說都能闢邪了。
被這樣一群殺氣騰騰的人盯著,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當面造次?全都閉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響動引起這群凶神惡煞之人注意,給自己招來禍患。
等了許久見沒人回答,卓逸夫這才再次看向那陰鷙青年︰「看看,在名字與權勢面前,果然還是權勢起到決定性作用,對了,方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此時,這青年都快哭了,眼楮余光瞟了眼脖子前的匕首,頓時打了個冷顫,隨即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將軍饒命,小人只是亂嚼舌頭,將軍大名振聾發聵遠近知名,豈會與卑賤有絲毫相連,將軍饒命啊~~~」
說到最後,陰鷙青年再也抑制不住驚恐,嚎啕大哭起來。
堂堂男兒,居然當眾嚎啕大哭,這種懦弱行為頓時引起周圍所有人的鄙棄,有幾人甚至暗暗唾棄,低聲唾罵︰「軟骨頭,真是軟骨頭,低賤!」
被這種人打擾了放松的雅興,卓逸夫感覺無趣之極,再沒心思與其浪費時間,從懷中掏出匕首閃電般在那青年臉上揮動幾下。
收回匕首之後,慘叫聲同時響起,只見那青年臉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奴」字︰「名字即臉面,我要讓你記住,並不是所有人你都能詆毀。」
隨即對狂牛吩咐︰「將此人手腳打斷,舌頭割了,省的日後再亂嚼舌頭。」
「不…不要啊!我乃本縣門下掾長子,你這匹夫得罪了我休想離開本縣。」陰鷙青年知道方才已經將卓逸夫得罪了個徹底,此時再討饒根本于事無補,于是干脆搬出家世震懾對方,畢竟這里可是永寧縣,是自己的地頭。
可青年話音出口後,周圍所有人都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只是目光中透著憐憫看向那青年,而同桌幾人則暗暗嘆息︰「嚴兄啊,你可真是愚蠢到家里,自己倒霉不說,臨死還要連累家人,想你父親不過一區區門下掾,桌將軍一個小指頭一口唾沫都能將其淹死,都到了此時此刻何必拿出來自取其辱?」
這幾人雖然與陰鷙青年有點交情可也只是泛泛之交,先前此人侮辱桌將軍便惹的所有人不快,不過也沒人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得罪官吏親眷,同樣的,此刻自然不會為了此人得罪一個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看到周圍眾人的神色,陰鷙青年終于反應過來,方才一時情急再加上身世背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才情不自禁習慣性的報出家門。
以如今卓逸夫的權勢豈會把一個不入品的小小門下掾放在心上?不過那青年的話多少讓卓逸夫來了點興致,否則這一番鬧劇也太無趣了︰「好大的來歷,不如這樣,你叫大聲點,說不定你老子能听到,及時趕來見你最後一面。」
說罷對著狂牛示意動手,狂牛也干脆,上去一腳踩在那青年膝蓋上,只听「 嚓」一聲,青年整條右腿變成了「v」行,毛骨悚然的響聲與血腥殘暴的畫面下的在場時刻冷汗直冒,戰戰兢兢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一個個如同受驚的鵪鶉。
人的潛能果然無限,那青年在劇痛刺激下居然能擺月兌狂牛鐵鉗般的大手,連滾帶爬向外沖撞而出,不過一條腿完全不听使喚,居然直直撞向角落中得幾人。
「啊~~」清脆的叫聲傳來,卻是角落中一個瘦小白女敕的少年驚慌之下失聲大叫起來,面對那青年猙獰扭曲的面孔,少年下意識雙臂環胸,眼楮瞪得老大,一身文文弱弱的氣息看上去讓人不自覺產生憐惜之感。
那陰鷙青年在自家受傷月兌走,狂牛頓時大怒,也不管眾人的驚恐,沖上去一腳踩在其另一支腿上,左手提起對方的後領,右手抓住青年手臂狠狠向上一翻。
「 嚓! 嚓!」短短一個呼吸,骨骼碎裂聲接連不斷響起,那青年無力的躺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翻著白眼,四肢一不規則的形狀扭曲著。
做完這一切後,狂牛毫不避諱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面無表情回到卓逸夫身後,此時的沉靜與先前的狂暴簡直判若兩人,只是一身醒目的血跡提醒著所有人,此人乃是鷙伏的野獸,千萬不可接近。
「真殘暴!」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卓逸夫臉上卻帶著嗜血般的笑意。
隨即看向周圍數十個食客,拱了拱手︰「我本不是殘暴之人,不過此子言語惡毒,一而再再而三詆毀輕視與我,更將我父母牽連其中,若是不讓其付出小小代價,我卓逸夫日後如何立足,不過讓眾位鄉親受到驚嚇,今日酒食便由我來結賬,算是給各位賠不是了。」
見方才冷酷無情的卓將軍此時居然如此通情達理,而且桌將軍是何等身份,居然能當眾賠禮,這又是何等的胸懷?在場眾人心中的恐懼不由降低幾分,更是不由自主生出了一些敬服。
「桌將軍哪里話,此人惡意重傷將軍,完全是咎由自取,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此人尖銳言辭信以為真,日後對將軍的聲望必然會造成影響。」一個文士打扮的老漢對卓逸夫恭敬行禮,所說之話倒也有些見識。
「是啊,桌將軍仁義寬宏,此人自作自受。」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唾罵早已出氣多進氣少得陰鷙青年。
就在這時,七八個隨從打扮的漢子毫不知情沖進酒樓,緊接著一個頗為囂張的聲音響起︰「小娘子,公子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