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宸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最終在A大葉亦瑢所住的女生宿舍門前急剎車停下。一臉陰騖的向葉亦瑢走去,「葉亦瑢,你想……」話未說完,順著女孩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見歐蕊梨花帶雨的撲了上來,「淵宸哥,你終于來了,你看看我的臉,都是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打的都流血了。」男人順勢瞥了葉亦瑢一眼,只見葉亦瑢微微動了動,貌似在掩飾著什麼。
「你怎麼在這里?」
「自那天以後,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只好到這里踫踫運氣,沒想到,真的見到你了。淵宸哥,你有那麼忙嗎?怎麼一直都不肯見我。」歐蕊撒嬌的功力見長,嗲的眾人不禁惡寒的抖了抖。莫淵宸听歐蕊提到那天,不免更有些氣悶,不耐煩的打發,「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處理完回去找你。」
「不要,我等你,不然你肯定躲著我。」歐蕊知道莫淵宸在施緩兵之計,只得小聲埋怨。
「到車里等我,不許出來。」歐蕊見男人改變主意,不禁歡呼雀躍,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便乖乖到男人車里坐著。
男人走進,葉亦瑢有些局促的側了側身,以圖避免莫淵宸看到臉上的紅腫,莫淵宸不禁有些佩服女孩,竟敢打了歐家千金,「你膽子不小,又打了歐蕊,還來威脅我,你還真是不簡單。」
梓璇見女孩被冤枉,不滿的說道︰「明明是那個女人先動手的,小葉她……」「璇兒,別說了。」女孩制止。
男人微側過臉去,隱約看到了女孩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見女孩還是要躲,出聲喝止,「別動。」還真是被打了一巴掌。想想也是,葉亦瑢不想是個無中生有,蠻橫不講理的人。
「你既然也打了她,算是扯平了。不過,你威脅我,我可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莫淵宸的臉色並未因知道女孩也被打轉好多少。
「莫淵宸,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想管你的破事,所以,煩請你和你的女人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決絕的話語竟在男人的心中泛起漣漪,莫淵宸不由得慌了。女孩轉身便走。男人不給她機會,拽住女孩的胳膊,「放、手!」更加陰冷的語氣。
「你、你听我解釋。」莫淵宸不知道為什麼想和女孩解釋,但只知道不能放手。
葉亦瑢譏誚,「解釋,你應該解釋的對象不是我。」
「那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歐蕊什麼都沒有。」慌亂的男人仿佛冥冥中感覺到,如果不解釋清楚,失去的恐怕不只是楚歌。
葉亦瑢好笑,「哈,我想的哪樣,我可什麼都沒想,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而且不止我一個人看到。」
「真的,什麼都沒有,我發誓。」男人的聲音微低。
「我說了,不要和我解釋,你听到沒有!」葉亦瑢壓低聲音怒道,「我真是沒事找罪受,你這種人,我竟然費勁巴拉的幫你們,還傻到拿自己的……」後一句輕聲低喃。莫淵宸的心因女孩的反常低喃突地一緊。
「莫淵宸,你不用解釋,這件事永遠不會讓楚歌姐知道,你不希望她知道,我更不希望。除非,你沒管好那個女人。你有幾個情人與我無關,但是,算我請求你,別傷害楚歌姐,別讓大媽大伯傷心。」這件事上,葉亦瑢最替楚歌姐傷心,她愛上的竟是這樣的男人。
「你到底听我說幾遍你才肯相信!」男人抑制不住的怒吼。
女孩一字一頓,「你說的,我、都、不、相、信,一個字都不信。」說完,在男人怔愣之際,女孩掙月兌束縛,跑進了宿舍……
莫淵宸就那樣愣在那里,放佛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是哪里不一樣了,到底是哪里。
楊星忍不住替自家小姐辯白,「少爺,您真不應該,對小姐這麼、這麼刻薄。從始至終,小姐都沒有做破壞你和楚小姐感情的事,反倒想盡各種辦法撮合你們,就連照片曝光的事,也是小姐拿自己和老爺打賭,才使得老爺沒有為難楚小姐。小姐善良,不似您想的那樣,但也不是好欺負的人。您著實不應該如此步步緊逼,處處提防。即使您不解釋,小姐也不會說的。小姐還叮囑我們不要說出去。我真的替小姐感到委屈。」
楊恆也是鼻頭微酸,替小姐委屈道︰「少爺,我真的沒見過像小姐這般傻的人,小姐一心只想平平淡淡上完大學,遇到喜歡的人就能將婚約解除,放您自由。小姐不止一次感到內疚,討厭自己插在你們兩個中間。可這些,根本就不是小姐的錯,少爺為什麼偏偏把所有的罪都怪的小姐頭上,她是最無辜的,您難道不知道嗎?」
「小姐還是個孩子,想的簡單,別人對她好,她就會對別人好,別人若對她不好,她也不會傻兮兮的用熱臉貼別人的冷。您如此刻薄的對待,小姐計較過什麼,頂多是不服氣的頂過幾次嘴,除了這些,少爺,您捫心自問,小姐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遭您如此的待遇?」
……
楊星楊恆的話一句一句擊打在男人的心髒上,讓他的心混亂無比。訂婚的事,他不能恨爸媽,只能將所有的怨恨付諸在了女孩身上。她到底有什麼錯,她沒錯,她完全不知情不是嗎,自己調查了這麼久,早已知道的答案,為什麼自己從來不肯接受呢,就因為她橫亙在他和楚歌之間,就因為她突如其來的闖進自己的家,就因為這些根本無關于她的理由。女孩的喜怒哀樂全都真實的擺在臉上,為什麼自己總是認為她在裝呢;女孩一次次的幫助撮合他和楚歌,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她是不懷好意呢;女孩好心好意的陪伴爸爸媽媽,為什麼自己總是覺著她是因為錢才這麼做的呢。若這一切一切,她都是為了錢,她何必做這麼多,錢不是沒有給她,可她什麼時候接受過了呢。呵呵,到底為什麼,自己不願接受那干淨無垢的事實,反倒堅信骯髒的虛像呢。是因為自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白色的存在嗎,或許,這次,他真的錯了,真的錯了。可是,還有機會挽回嗎,挽回這一片澄淨的純白嗎?
莫淵宸忽地想起,兩個多月前,女孩酒醉時的話,「大叔,我寧願、寧願你當我哥哥,我很想有哥哥姐姐疼的,真的、很想。」或許真的是酒後吐真言。哥哥,或許,自己可以接受這個妹妹,但無法接受她會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莫淵宸的妻子,只會是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