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紫離,字雲清。
還記得那時她偎在那男子的懷里,羞紅了臉說道「暮陽哥,我要為你生一對子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絕色無雙」
暮陽開心的笑著,伸手刮她的鼻梁「不知羞的」可是下一句話卻是「雲清說什麼就是什麼」
雲清。
這個稱呼好像隨著她的離開,便被她淡忘了,如今想來如此諷刺。
那個代她守護著丈夫女兒的女子,也喚雲清,只是巧合,還是暮陽哥從未忘記。
還記得那一日,那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暮陽一臉的決絕「你走,走啊」他的嘶吼聲震耳發聵,指著那扇開著的門,對他說「你走出這扇門,樓家的任何人都與你無關,我就當我的雲清難產死了,你念紫離與我樓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沒有任何關系,可是那時的她捂著腫了的臉,毅然的選擇了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听著樓家的大門在她的身後關上,她都不曾停下腳步,她將自己的手放進另一個男人的掌心,享受著他無盡的溫柔,為了他在這菁山守了十幾年。
這一些都是她該得的,守著這座山,是上天對她薄情的懲罰。
是她自己背棄了家庭,背棄了責任,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接受自己的懺悔。
「姐姐•••」小青氣急敗壞的指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去路。
「青兒••算了。」紫離拉下小青的手,閉著眼,站在原地「她說的對,她的母親是樓氏雲清,我不過是她人生中最不負責任的過客。」現在想來,紫離倒是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女子。
她將自己的包袱包袱背起,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卻要告訴別人那是她的女兒。
可是紫離永遠都不知道樓氏雲清心中的痛到底有多深,每天半夜,她都會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的丈夫坐在那梳妝台前,擎著酒瓶,將自己灌的亂醉,嘴里喊著別的女子的名字。
雲清,從她嫁進樓家開始,她就不再是自己,她的丈夫告訴她從此以後,你便叫雲清。她每天都要在下人們同情的目光中度過,慢慢的她知道了曾今樓家的主母字雲清,她的丈夫最喜歡叫她雲清。
原來她不過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到頭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無法擁有,听著丈夫喚她雲清的時候就像是一把利刃扎進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