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癱軟中醒來,牧草燻恍惚覺得自己是從棺材里爬出來一樣,感覺像是死過了一回,渾身酸軟無力,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側過身,身旁位子空空的,抱著被子,牧草燻蹙緊眉懊惱的嚷嚷︰「該死的楚維譽,我恨死你了!」懶
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爬起來,還沒坐起身腳就被被子勾住了,連人帶被從床上翻了下來,還好地板上鋪了地毯,不然小屁屁準會跟她叫板上好幾天。
「討厭,連站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癱躺在地毯上,被子下不著寸縷,牧草燻只能緊緊揪著被子蓋住赤.果的身體。
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和那頭狼溫存的模樣,旖旎的記憶讓她羞紅了小臉,一次次在他身下承歡,從她嘴里發出的申吟聲連她自己都覺得臉紅,恨不得挖個地洞埋進去!
「嗚嗚……難受死了!」渾身乏力,沒力氣爬起來她只能弓起身子躺在地上。
「啪嗒」一聲,臥房另一邊的門被打開,穿著一身淺藍色休閑服的楚維譽踏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兒黑眸微凜。
「怎麼了?」快步往床邊走來,俯身輕柔的抱起地上的人兒,「怎麼摔下來了?」
雖然知道她睡覺睡得很不安分,經常有摔下床的可能,但看到她疲乏的小臉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揪了一下。蟲
「還不是因為你!」該死的!大白天的做那種事情,還要了她那麼多次,累死她了!
「那我好好反省。」倚靠在她旁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厚實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頭。
覆在她臉上的疲憊讓他滿心自責,卻不後悔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尤其是在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的時候,他的胸口沒由來的漫過一道暖流。
她終于成了他的女人,也只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女人!
「走開啦!我不想看到你!」身上的酸痛提醒著她,罪魁禍首的存在。
「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如果是因為強要了她而生氣的話,他可不會為此而自責的,畢竟這是一個丈夫的權利。
「楚少爺,董事長,我求求你趕緊消失在我面前行不行?」偏過頭,牧草燻一臉無奈的看著楚維譽,水亮的黑眸里帶著絲絲的不耐煩。
「給我一個理由。」隔著被子摟著她,楚維譽低聲在她背後呢喃著,魅惑的嗓音惹得她渾身難受。
死男人,她都這樣了還不忘來勾引她,要死啊!
「放開我!我現在累得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微垂著眼瞼,牧草燻說得有氣無力。
「那很抱歉,我下次會溫柔點。」輕啄了一下她的小嘴兒,他笑得一臉寵溺。
「告訴你,沒下次了!」她猛地睜大眼楮低吼著,她現在可是踫都不想踫到他!
「老婆……」
「別叫我!」拉攏著被子,牧草燻忿忿的轉過頭,卻看到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昏黃光線,訝異的開口道︰「現在幾點了?」
「快傍晚了。你睡了很久,我不忍心叫醒你!」確實累著她了。
「啊啊啊——」牧草燻尖叫著從被子里翻身起來。
「怎麼了?」
「我的小說還沒寫好啊……」死了死了!浪費了她一整天的時間,午餐沒吃不說,她竟然睡到了這麼晚!天啊!!
掖著被子,牧草燻像個袋鼠一樣蹦蹦跳跳的跳到衣櫃旁,一只手提著遮掩赤.果身體的被子,另一只手慌張的在衣櫃里找尋著替換的衣服。
「你就準備見死不救嗎?」費了好大勁都沒把衣服從衣架子里扯下來,牧草燻沒好氣的回過頭看著坐在床沿上看好戲的楚維譽。
「你要拿哪件衣服?」倚在衣櫃旁,楚維譽環保著雙臂慵懶自在的看著她。
「那件淺綠色的!」抬頭迎向楚維譽曖昧的眼神,牧草燻狠狠的一記白眼加警告送上。
正要接過衣服的時候,他卻出其不意的把她給抱了起來,一腳踢開浴室的門,輕柔的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坐好,別動!我給你放洗澡水。」
看著給她放洗澡水,又體貼的先試好溫度,牧草燻偏著頭看著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在胸口膨脹起來。
「讓楚大少爺給我發放洗澡水,我感覺好像是女王一樣,嗯,這感覺不錯!」點了點頭,她淺笑著,有些得意,有些囂張。
「我侍候你,這是你的榮幸!」從沒哪個女人能讓倨傲而不可一世的他如此這般,若不是因為她就是她,是他心疼的小妻子,他斷然不會這樣。
「你這句話說反了!應該是你能侍候我,是你的榮幸才對!」不服氣,死得也要讓她說成活的來。
「行,是我的榮幸!」娶了這麼個迷糊的妻子,真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不幸了!
放好了洗澡水,楚維譽正要上前抱她的時候,牧草燻卻揪著被子往後退去,「你出去,我可以自己來!」
是哪個言情作家說過的,浴室和床是最容易引人犯罪的地方,讓楚維譽這頭狼呆在這里,她的危險系數非常高!
「你在害羞什麼,你全身上上下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的?」她的拒絕讓他眯起了眼。
「楚維譽——」牧草燻蹙眉低吼了聲,「你不說那種事情會死啊!」他不覺得羞人,她還要臉活著的好不好?
種馬!臭男人!死!該死的殺千刀的!
「好,我在外面等你,你洗完了就出來吃點東西,嗯?」捏了捏她的下巴,他笑得格外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