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瑞王爺這麼快就不認識楚某了!」楚蔚譏諷的看著納蘭弘瑞。
納蘭弘瑞揉著發脹的腦袋,不解的看著滿臉不屑的楚蔚,他不明白楚蔚這麼晚來皇宮所謂何事,更不明白楚蔚對他不友好的態度,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眼前這尊神呢,納蘭弘瑞越想越頭疼,腦袋突突的跳動。
「瑞王爺好像不太舒服。」楚蔚抬腿兩步跨到了納蘭弘瑞的身邊,「要不要給你傳太醫來瞧瞧?」嘴上說著關懷的話,眼楮卻冒著凍死人的寒光。納蘭弘瑞本身就渾身發冷,現在被楚蔚這麼一看,越發覺得冷了,雙手交叉環臂用力揉搓著取曖,那一點點的溫度根本就溫暖不了他冰涼的身體。納蘭弘瑞的身子不停的哆索著,在楚蔚看來,納蘭弘瑞是因為害怕才變成這樣的。
「瑞王爺,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楚蔚鄙夷的朝納蘭弘瑞撇了撇嘴。納蘭弘瑞稍稍一怔,立刻恍然道︰「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再來火上澆油了。」
納蘭弘瑞以為楚蔚是因為納蘭曉鷗的事情來找自己麻煩的,口氣顯得很不友善,他已經被吳秉風狠狠地K了一頓,現在楚蔚又來指責他,納蘭弘瑞情緒激動的站起來,對楚蔚低吼道︰「麻煩你快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人!你喊呀!」楚蔚對納蘭弘瑞的警告不屑一顧,他才不怕那些侍衛呢,更何況他的手里有納蘭弘瑞加害納蘭弘峰的證據,以前礙于納蘭雲若在,他有所顧忌,現在心愛的人已經不在了,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納蘭弘瑞見楚蔚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得更張狂了,心里難免有些發怵,可表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納蘭弘瑞強忍心中的恐懼與怒意,心平氣和看著楚蔚,「楚賢佷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賢佷!納蘭弘瑞喊得既順口又自然,讓楚蔚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某這麼晚來打擾瑞王爺,是為了拿回自己的一件東西。」楚蔚凝身靜氣的注視著納蘭弘瑞,他想看清楚納蘭弘瑞的情緒變化,果然沒令自己失望,納蘭弘瑞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很快,但還是被眼尖的楚蔚捕捉到了。
納蘭弘瑞故做鎮靜,不解的問道︰「敢問楚賢佷是什麼東西嗎?」當時偷去那一塊玉佩的時候,納蘭弘瑞就想到有這麼一天的,他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楚蔚從懷里掏出那塊假的玉佩,遞給納蘭弘瑞,「請瑞王爺將那塊真得玉佩還給我。」如果納蘭弘瑞敢賴帳,楚蔚將踏平整個雲山國,反正那是他一早的計劃了,他不介意提早實施這個計劃。
納蘭弘瑞佯裝仔細端詳手里的假玉佩,「這是什麼?本王還是第一次看到。」納蘭弘瑞又把假玉佩還給了楚蔚。
「魁梧大漢,留著八字胡,瑞王爺還需要我再提醒下去嗎?」楚蔚突然目露寒光,直掃裝傻的納蘭弘瑞。
彭天!你可害死本王了!納蘭弘瑞在心里偷偷罵著自己的心月復,責怪彭天辦事不利,泄露了這麼機密的事情。
「瑞王爺,我勸你還是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就如同此玉。」楚蔚緊緊的握了一下手,再張開手時,握在手黑的假玉佩已經變成了碎沫,手一揚,碎掉的玉佩如綠色的面粉,揚揚灑灑的飄落在了地上。
「你竟敢威脅本王,本王今天就不給你了,看你敢把我怎樣?」仗著在自己的皇宮,納蘭弘瑞不怕死的反駁道。
楚蔚冷哼一聲,「我才懶得對你動手,我要讓你的寶貝兒子動手,讓他背上軾父的罪名。」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致命的軟肋,而納蘭弘瑞的軟肋就是他和風吟生的兒子,楚蔚狠狠地掐中了納蘭弘瑞的軟肋。
「楚蔚,你太欺人太甚了!」納蘭弘瑞憤怒的指著一臉冷笑的楚蔚。
楚蔚拍開納蘭弘瑞的手,喊道︰「快點還給我!」
「還你?!還你什麼?」納蘭弘瑞裝傻的坐在了床榻上,一副我不交出,你奈我何的臭拽模樣。
「納蘭弘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別逼我。」楚蔚已失去了耐,藏于袖中的兩手已緊握成拳,額上的青筋已清晰可見,明亮的雙眸迸射出了嗜血的光芒。
納蘭弘瑞根本就不理睬憤怒的楚蔚,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床榻上。
「千,帶上來!」費千听到命令後,閃身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兒,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楚蔚,你!」看見進來的那個人,納蘭弘瑞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向被費千拽著的納蘭雲卿,「卿兒,你怎麼了?」從納蘭雲卿一進門,納蘭弘瑞就發現了納蘭雲卿的異常,雙目空洞的望著前方,根本就不看他。
「納蘭弘瑞,現在你還要堅持自己的決定嗎?」楚蔚呵氣如冰,凍結了納蘭弘瑞挺拔的身軀。
納蘭弘瑞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疼愛至極的兒子,都怪他貪念那把龍椅,才害了自己的兒子。自從坐上那把龍椅,納蘭弘瑞就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笑過,是他做錯了嗎?他軾兄奪位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讓自己的兒子變得足夠強大,有能力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納蘭雲卿,你的雲兒被你眼前這個人害死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替你的雲兒報仇。」楚蔚催眠般的刺激著被下了藥的納蘭雲卿。
納蘭雲卿著了魔似的撲向納蘭弘瑞,「我要殺了你!」納蘭雲卿猩紅的雙目無情的瞪著納蘭弘瑞,雙手惡狠狠地掐住了納蘭弘瑞的脖子。
卿兒,你瘋了!為了一個女人,咳...你竟然要殺我!」納蘭弘瑞已被掐得喘不上氣來,他雙手掰著納蘭雲卿如鐵箍的手指。
「納蘭弘瑞,被兒子掐著的感覺怎麼樣啊?」楚蔚漠然得看著因缺氧而臉變得通紅的納蘭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