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徹 第四十七章 劉徹繼位

作者 ︰ 核子喵

劉徹熟門熟路地翻過李將軍府的圍牆,沿著偏僻的小徑走,很快就听見了李陵的哀嚎聲。(www.百度搜索讀看看)

「我不服!啊!我沒錯!啊!爺爺不公!啊——」到後面只听見「啊啊」的慘叫了。

叔叔在挨藤條,如今叔叔不在,爺爺在,挨的可就是軍棍了。

大概竇太後覺得太子新喪便將其黨羽斬草除根太過招搖,同時也不得不忌憚李廣、灌家的勢力,只好法外施恩,將一干太子黨放出監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李陵還沒來得及和祖父說清楚劉徹詐死的真相,就被幾個孔武有力的軍人架出去,棍棒伺候。

劉徹也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出來,只能躲在暗處干著急。

「將軍,少公子暈過去了。」

「以前不是打二十七棍才暈的麼?」是過去手下留情,還是今天落井下石了?

裝暈的李陵︰「……」

被老將軍不怒自威的視線一瞪,執軍法的大頭兵們頓時頭冒冷汗。

李廣命人將李陵抬回房,屏退僕役,親自給他上藥。

李陵適時地悠悠轉醒,被祖父 里啪啦訓了一頓,老將軍肺活量遠超常人,為兄弟圓謊隱瞞甚至離家出走的小李將軍頓時成了不忠不義一無是處的渣。

「爺爺,九哥根本就沒出事。那樣的禍害,沒個千八百年的,怎麼可能死得了」

劉徹陰測測地從天而降︰「白天不說人。」他對床上幾乎要跳起來的李陵挑了挑眉,正色道︰「李老將軍有禮。」

李廣先是無比恭敬地對太子行禮,然後便做了所有忠烈該做的事,耿直進諫,把不玩則已一玩捅破天的太子也罵了一遍。

忠烈,就是忠心耿耿為國為民不為己所以殺不得,偏偏烈性而為敢指著皇帝的鼻子罵所以只能忍著的存在。

李廣就職于上谷郡,高居太守之位,上谷郡是前沿,上郡是後方。後方養戰馬,前方御匈奴。李廣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養馬所。六月熱天,工作勤懇的匈奴人大老遠長途奔襲,進入李廣的地盤,大行劫道。

當時景帝派遣了一位太監,表面上是公派出差向李廣學習抗匈軍事,實際上學習是假,監督考察是真。事實也證明,此仁兄並不是塊作戰的料。這天,該欽差玩興大起,率著幾十個隨從騎馬出獵。不料,于半路踫到三個徒步的匈奴偵察兵,與之交手。沒想到,幾十個隨從全被對方的箭當鳥/射/死,只剩太監一人逃回李廣軍營。(

李廣听了太監的不幸遭遇,很淡然地說了一句︰死了那麼多人,正常;你能活著回來,不正常。

馬上交手,數量從來都不是勝利的必要條件,那三個匈奴兵,必是草原上的射雕高手。能夠與遠程攻擊者抗衡的,只有射得更遠更準更狠的弓箭手。對付此三人,李廣一人足矣。

李廣射箭,有一個老習慣︰就算天快塌下來了,如果他自度不準,絕不放箭。一放箭,對方肯定中箭斃命,絕不失手。

他不但成功地射殺了兩名匈奴士兵,為天使為景帝為大漢贏了射箭冠軍的金牌,報了仇掙了臉面,還活捉了一個,探得匈奴大軍將至。果然,不出許久,人頭攢動,一眼望去,約有數千騎。而此時李廣部下,一百個騎兵腦袋同時閃現出一個念頭︰逃!

逃,一百號人對數千騎,就算長了翅膀,只要匈奴齊聲放箭,那中獎率也是很可觀的。

偏偏這匈奴將領是個有頭腦的人物,懷疑李廣這一百號人是誘兵,便傳令陳兵列陣,只為觀望。

李廣便將計就計,硬著頭皮演到底,還下了一個令所有騎兵都郁悶的命令︰繼續前進。

近得都可以看見匈奴兵疑惑震驚譏嘲的表情了,李廣又下令︰下馬,解鞍。

其實,只要匈奴人稍微想得少一些,就可以直接策馬,把上谷郡太守踩成肉餅,將上郡馬場圈成自家的,往作威作福的大漢朝臉上響亮地來那麼一下。

這招沒鬼裝鬼以鬼嚇人的伎倆正就起了作用,匈奴派出將領與少股士兵試探虛實,李廣披鞍躍馬,率著十幾騎迎面奔襲,哧地一箭,中了。又哧地一聲,還中。

這麼一個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肯定不會被漢軍拿來當炮灰。山上數千匈奴兵眼睜睜地看著將領被殺,縱然氣得頭頂冒煙三魂出竅,還是不敢放馬過界。

一個敢玩,一個不敢玩;一個玩得開,一個瞻前顧後。

區區一百騎兵,就把幾千人從日出玩到日暮,又從日落玩到半夜,整整玩了一個白天外加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李廣將軍起身,戴鞍,上馬。向初升的太陽得意地揮一揮手,率著一百騎安全地回到了大軍駐地。

每次听李陵炫耀自家爺爺的豐功偉績,劉徹腦袋中的形象就會濃重一分。

李廣,你肚子里裝的其實不叫將軍膽,而是月復黑帝,對吧?

這一手玩死你不償命的絕技,李廣把它用到了梁王身上,他秘密聯絡了御林軍,命他們按兵不動,佯裝听從竇嬰之命,于景帝出殯當日將所有藩王大臣、宮內女眷團團圍住,挾王侯以令天下。

劉徹與太子黨人扮作李廣的數名親兵,候在殿外,將里面諸多實力派演員貓哭耗子的大戲看得如痴如醉。只可憐生前顧忌母子親情兄弟情分的景帝,死了還不得安生。

當竇太後拿出聖旨,宣布梁王繼位時,李陵終于忍不住,催促道︰「九哥,你還不進去?」

劉徹老神在在︰「不急,現在正是看清所有人面目的時候。」

李陵問︰「等九哥保住皇帝寶座再看也來得及。」

張湯冷冷哼一聲︰「到時候就晚了,所有人都是一張笑臉,分不出忠奸。」

殿中有人附和,有人反對,有人觀望,有人迷惘。

「是兒臣只有當皇後的福,沒有當太後的命,兒臣不敢質疑先帝遺詔。」王美人語氣極為謙恭,仿佛面前擺的不是靈堂,而是往日向太後請安一般。緊接著,她語調一轉︰「但是,兒臣要替徹兒爭個名譽。知子莫若母,他的心性、才學,大家有目共睹,卻要背著廢太子的名聲而去。兒臣,不甘心。」

「我這不是要給他爭個皇帝的禮儀嗎?!待新君繼位,必以國喪之禮厚葬。徹兒他是怕先皇在天之靈寂寞,要去陪同先皇啊。」竇太後聲音哀戚,聞者無不動容。

郭兔子抖了抖︰「這天分,不去唱曲兒,可惜了。」

劉徹盯著面容憔悴的美人娘以及攙扶著皇後的半夏,心中愧疚,事先擔心消息走漏,宮中之人,他誰都沒告訴。

張湯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毫不委婉地說︰「你完了。」

劉徹︰「……」

「淮南王,梁王即大位,依你之見呢?」

淮南王躬身,動作畏畏縮縮,視線在兩後之間游移,聲音也結巴起來︰「臣……」

有一粉面的俊俏少年抬步而出︰「回太後,我父王之意,是先听听大臣們的意見。」

「臣久居淮南,對長安事務早已陌生,豈容我置喙?」

竇太後淒容一收,又開始耍起無賴——不給我糖我哭給你們看︰「你們這一個個,理直氣壯的,難道就我沒理?!我只想讓他們父子魂返道山,成仙成聖。這個朝廷,我是管不動了,也不想管了!難道說,這最後的一件大事,你們都讓我辦不成,恨不得我這白發人與黑發人一道走不成?!」

竇嬰出列︰「借機鬧喪者,依反叛論。」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殿外,心中拔涼,御林軍長的可不是吃素的臉。

盡管歷史上第一個逼宮成功的例子王莽還沒出生,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人可以對直搗黃龍的武力視而不見。尤其是這些藩王,每回進京都提心吊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心血來潮的皇帝囚禁賜死。

「舅舅說得對,父皇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大漢不再受藩王之亂。」

劉徹從容步入大殿,神色平靜,一身戎裝襯得他英武不凡,所有人的呼吸都如同見了鬼般屏住了,他每走一步,眾人的心髒就會遲緩地跳躍一下,恍然若夢。

竇嬰一陣目眩,下意識地躬身,卻又生生止住,看竇太後與梁王精彩紛呈的臉色,那個「太子」的稱呼,怎麼也喊不出口。

「徹兒。」倒是王皇後最先反應過來,喜極而泣。

「兒臣知罪,令娘親擔憂了。」劉徹略安撫,用視線囑咐半夏照顧好母親,返回戰場。

此時竇太後已經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劉徹不卑不亢地向她行禮︰「孫兒這里也有一份遺詔,請祖母一閱。」

他手里拿的自然不是什麼詔書,只不過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竇太後母子密謀種種。一字一句,竟是毫無差錯。

竇太後大呼不妙,以為自己身邊出了奸細︰「後生可畏,想不到徹兒的手,伸到我長樂宮來了。」

「祖母若是就此收手,孫兒可保叔叔性命,優容竇氏一族。」

竇太後目光閃爍不定,劉徹知道她還心存僥幸,朗聲喝道︰「御林軍何在!」

在竇嬰手里裝傻充愣指東喊西的兵蛋子們突然開了竅,齊聲一呼,響徹天地。

大勢已去,在親生母親棄車保帥的責難聲中,梁王緩緩跪下,雙目無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臣……知罪。」

景帝後元三年(前141年)正月,景帝崩,太子徹即位。

注︰劇中漢武帝到後面真的好白,掩面不忍心看下去了,以後與劇情會有較大出入。另外,竇嬰是竇太後的佷子,以軍功封魏其侯,算了不得,劇中完全淪為反派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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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抱歉

修改了幾遍,深感自己沒有寫宮斗的天賦

就看在把前幾天欠下的都補上了的份上,給多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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