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仙神 第一章 祖孫

作者 ︰ 微弱

自古以來,就有仙人的傳說,人們口耳相傳︰各大靈山寶地住著神仙,能飛天,可入地,偶爾還現世救濟凡人。

其實,這些所謂的「仙人」,只不過是一群想長生不老的修仙者罷了。

然而,長生不老豈是易事!

首先,修仙者必須有靈根,若無靈根,則修煉無望。茫茫人海中,有靈根者,萬中無一;

其次,需要莫大機緣,才能最終得證大道,成就仙業;

最後,修仙者之間比凡人更殘酷,常常為了一件寶物或靈丹仙草大打出手,修士之間的爭斗更為猛烈,無所不用其極!一個不小心,形神俱滅,連轉世輪回的可能狗沒有。

所以,自古以來,極少有人能得成正果,飛升那虛無縹緲且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仙界。

碧雲大陸,其廣不知凡幾,浩渺無垠!

在大陸的中南部,有一片廣袤而不知其邊際的大山,貫穿東西,將大陸分為山南與中原兩部分,謂之「十萬大山」。

十萬大山中,環境極其惡劣,多有毒蟲猛獸,沼澤泥潭,更是瘴氣橫行,甚至傳說這里還有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妖獸異種,成為碧雲大陸的天然屏障,將山南與中原隔絕開來,無人能越,或許只有那些有大能的「仙人」才能穿越這片惡山。

鄭國,是山南的三國之一,與南國、羅國成三足鼎立之勢。

在鄭國中部,群山籠罩之間有幾座村莊,並沒有名字,在這里一片寧靜祥和,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猶如世外桃源一般,沒有紛爭。

村民們都很樸實,而我們的主人公就是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長大的!

月夜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兩手支頤,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的星空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在他面前則是冒著熱氣的爐子,爐子上的砂鍋里不時冒出陣陣藥香。

「小殊,藥熬好了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少年的思緒。

「啊!?好了!」少年慌亂的答應道。

……

「小兔崽子,告訴過你多少次,熬藥時要全神貫注,不要想別的事情,你看又把藥熬過了,浪費了我們辛苦采來的草藥。哎!」

「爺爺,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改還不行嗎?反正又不是什麼名貴的草藥!」少年嘻嘻哈哈的說,一點也沒有認錯的態度。

「你還想有下次啊?」說著,老人就要教訓少年,但少年早已知機的跑路了。

顯然像這種情況發生的不是一次兩次了。而爺爺也不是追不上,而是寵愛孫子,不想追。

「這臭小子,一晃就長這麼大了。哎!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聲嘆息傳來,透著幾許對時光飛逝的無奈。

少年名叫衛殊,今年十三歲,與爺爺衛良相依為命,少年打小就沒有父母,都是爺爺含辛茹苦的把他帶大。

祖孫倆居住在群山之間,這里幾乎與世隔絕,只有幾個村莊。人們自給自足,倒也不用發愁吃穿的問題。

爺爺衛良是山里聞名的醫生,一身醫術登峰造極,附近幾個村莊的村民,誰得了什麼疑難雜癥,都要請他醫治。

作為一位醫生,衛良始終堅持「醫者父母心」這個信念,而耳濡目染之下,小衛殊自然而然的有了一顆善良的心。

別看衛良老態龍鐘的樣子,實際上他會武功。

祖孫倆經常去深山里采藥,試想深山里多的是野獸毒蛇,如果沒幾手保命絕活,如何能多次到深山采藥而全身而退?

而衛殊自小就非常聰明,喜歡讀書,尤其是各種奇聞異志。這造就了小衛殊的精靈古怪,看起來儒雅,卻透著一股邪氣。

小衛殊自小就跟爺爺學習醫術,到現在也能勉強處理一些較簡單的小毛病。爺爺也經常逼著他學習武功,無奈的是衛殊雖然聰明,但總是不願下苦功,氣的爺爺揚起手掌想教訓他,但終究是不忍,又放下了。

別看衛殊老是與爺爺「對著」干,其實他是非常疼愛爺爺的,去深山里采藥的時候,他總是替爺爺背著藥框,盡管爺爺一味阻攔,但也拗不過衛殊。而平時他還總是搶著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看著爺爺在附近幾個村里受人尊敬的樣子,小衛殊便在心里暗暗發誓︰長大之後一定要向爺爺一樣當一個醫生,救死扶傷,受人尊敬。

其實小衛殊的志向遠不止這些,由于衛殊愛讀書人又極為聰明,幾乎可以過目不忘,知識相當淵博,這種本領讓他爺爺也非常吃驚。

但隨著他所讀的書越來越多,對外面世界的了解也日見增多,內心成熟遠超同齡人,心里經常向往外面的世界。

據書上所說,外面的世界富饒繁華,遠比這山里巴掌大的地方精彩,越是向往,就越是夢想著有一天能走出這片大山。

當然,這種想法一直沒敢對別人說起過,就連最親的爺爺他也沒告訴過。否則,一定會使山里人驚訝︰一個剛十幾歲的小子,竟有連大人也不敢想的念頭,盡管他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要知道,同齡的孩子還只會無憂無慮的天天玩耍啊!

有一天傍晚,夕陽西下,一輪彎月漸漸升上枝頭,夜空繁星點點。

小衛殊又像往常一樣,望著浩瀚而又美麗的星空,不知在想些什麼,仿佛星空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一樣,幾乎令他著魔。

在他爺爺保存的書籍當中,也有關于天象的,但遺憾的是殘缺不全,雖然如此,也足以讓小衛殊認清大多數星辰的排列方位。

「小殊呀,家里的草藥又快沒了,明天我們上山采藥去,快來幫我收拾收拾明天要帶去的工具。」爺爺的呼喚打斷了少年的思緒。

「哦!」

少年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但隨即好像意識到什麼,歡呼一聲,向屋里奔去。

一提起上山采藥,小衛殊就兩眼發光——整天在村子里憋著,實在是太無聊了。

爺倆幾乎每個月都去山里采藥,而小衛殊自打八歲時去了一次之後,就一直纏著爺爺每次都要跟去,

現在他可是對經常去采藥的那片山比較熟悉了,一听說明天去采藥,興奮地很晚才入睡。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小衛殊就起來了,整理完畢,就興沖沖地和爺爺出發了。

清晨的空氣新鮮無比,萬物似乎還沒睡醒,大山四周一片寂靜。

突然,從山腳傳來的陣陣說話聲與歡笑聲,打破了這片死寂,其主人正是上山采藥的那祖孫倆!

一路上,小衛殊一邊東張西望,看有沒有好玩新鮮的事物,一邊還得听著爺爺不厭其煩的叮囑︰「小殊啊,爺爺知道你聰明、古靈精怪,但是你本性很善良,我們來山里采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危險。對待野獸,下手千萬要狠,不能有絲毫猶豫,野獸信奉弱肉強食,不會因為你手軟而對你感恩戴德的。」

「嗯,知道了,爺爺,您一路上都說了一百遍了,就是傻子都記住了,更別說我這個神童了。您就放心吧!」小衛殊不滿的嘟囔著。

「你這臭小子,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爺爺耐心的勸道。

「您就看著吧!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給野獸以可乘之機的!」

「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到時因為手軟被野獸反咬傷著,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哼!」衛殊慪氣扭過頭去,不再搭理爺爺了。

在經過了起初的興奮勁兒之後,衛殊也開始幫爺爺采藥了。而老衛良則一邊采藥,一邊為衛殊介紹如何辨別各種草藥,以及每種草藥的作用,主治什麼病等。

爺孫倆邊采藥,邊聊著,爺爺還時不時的給衛殊講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衛殊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倒也其樂融融。

時間,就在祖孫倆的忙碌中飛逝,轉眼間,太陽西斜,衛良招呼孫子一聲,就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正當祖孫倆有說有笑地往山下走時,卻突然感覺到異樣︰四周一片死寂,寂靜得可怕,就連昆蟲等也沒有一絲聲音。

嘎——

驀地,一聲尖銳的烏鴉叫聲響起,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著,二人听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野獸慘叫聲,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群山之間,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祖孫二人聞听此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邁出去的腳步也收了回來。二人連忙放下竹筐,掩好身形,以觀其變。

盡管二人之前也見過不少世面,但這尖利的聲音還是使兩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此時,四周重新變得一片靜,靜地可怕,似乎醞釀著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亮起一道微弱的紫光,緊接著又傳來了野獸怒吼聲,時不時還夾著野獸的慘叫聲。

祖孫倆哪曾見過這等場面?!頓時嚇得一動不動,渾身冷汗直冒,听這陣勢,少說也得有十幾頭野獸。

如果被它們發現,可吃不了兜著走!

良久,吼聲漸沒,四周漸漸平靜下來。

但詭異的是,從剛才有紫光的地方,竟飄來一陣藥香!

憑借多年的經驗,衛良斷定,這一定是靈藥將要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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