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如顏帶回去吧。」
程文軒為沈如銘讓開路,沈如銘啐了他一口,就沖進了內室。
「二哥。」
「軒兒。」
誰也沒料到程文軒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時之間,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如顏在府里,性命都要保不住了,你們還讓我憑什麼留住如顏。今日之事,我一定會徹查清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
不久,沈如銘就抱著沈如顏出來了。
沈如銘抱著沈如顏,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沈如顏已經輕得不像話了,就算他抱著她在懷里,也已經感受不到她的呼吸聲,就像他抱著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縷香魂。
程家竟然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沈如銘心中對程府的壞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程文軒在這個時候,攔住他,從脖子上去下一塊玉佩,掛在沈如顏的身上。
「大哥,這是我給如顏的承諾,等我將府中的這股歪風邪氣整治好了之後,我就親自上門接如顏回來。」
程文軒遞給沈如顏的不是普通的玉佩,是程家代代相傳的傳家之寶,這玉佩本來應該屬于程家大少爺,只是大少爺還來不及繼承家業就失蹤了,這塊玉佩就這樣傳到了程文軒的手里。
現在,程文軒以這塊玉佩向沈如顏作誓,大有不徹查此事決不罷休之意。
沈如銘冷哼一聲,只說了一句「如顏肯不肯跟你回來,還不一定呢。」就絲毫不敢耽擱,抱著沈如顏,匆忙離開了程府。
程文軒目送沈如顏消失在拐角之後,才開始算賬。
「吩咐下去,這段時間,誰都不許出去,差人去把老太君和老爺請回來。既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那我就讓她一次亂個夠。」
在一旁的二娘早就瑟瑟發抖了,她當然知道,程文軒要為沈如顏出頭的話,肯定不會動他娘,那麼,她就首當其沖了。
真是害人不成,終害己啊。
程文軒向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就算是不滿意與沈如顏的婚事,也只是與老爺頂撞了幾句,決沒有今日的氣勢。
大發雷霆的沈如顏,讓程夫人都自覺退避三舍。不敢再反駁什麼了。
紫苑館
「夫人,奴婢打听到了。」
丫鬟春雪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道。
「出大事了,今天一大早,夫人就把二少女乃女乃叫過去,不知怎麼的,就說要找喜婆驗明二少女乃女乃的身子。豈知二少女乃女乃也是個性子極烈的人,竟然以死明志。二爺听說後,大發雷霆,揚言要徹查此事,現在已經派人去請老太君和老爺了。」
二少女乃女乃一進門就當上了當家主母,自然是會有很多閑言碎語,又因為二少女乃女乃不是很得程文軒的寵,下人們愈發地變本加厲,什麼話都傳出來了。
前些日子,就連她紫苑館的丫鬟都在傳言說二爺新婚之夜沒有回房,可是二少女乃女乃卻交出了落紅。為此什麼二少女乃女乃不貞等傳言也是層出不窮。她曾經為此事在紫苑館朝下人發過一次脾氣,沒想到,還沒過幾天,事情竟然就鬧得這麼大了。
「那二少女乃女乃怎麼樣了?」
紫湘有些佩服起沈如顏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以死明志這等激壯的舉動來。
「剛才二少女乃女乃娘家來人了,已經將二少女乃女乃接回去了。二爺當眾以傳家玉佩許諾,一定會徹查此事,還二少女乃女乃一個清白。」
紫湘幽幽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羨慕起沈如顏來。
她當初就是缺少了那份勇氣,才落得今日下場。
「夫人,夫人。」
怕紫湘想起傷心事,讓身子更加虛弱。春雪出聲將她喚醒。
「哦,我沒事,你去忙吧。」
春雪依言退下了,只是望著紫湘發愣的樣子,隱約中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