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顏露出一抹微笑,掩飾道。
「沒什麼。」
程文軒卻因為這抹笑容愣住了神。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從來不曾注意到的妻,竟然也這樣的風情萬種,淺笑嫣然。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吵就是鬧,別說是笑容了,她不給他送冰塊臉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沒想到,她的笑容竟能這般的嫵媚動人。雖然只是淺笑,雖然她的真容仍掩蓋在厚厚的妝容之下,但是那如月牙般彎起來的雙眼,愣是讓臉上的妝容都活靈活現起來,令人忍不住想一窺那神秘面紗下的臉。
其實,沈如顏的胚子很好,雖然她的臉因為當家主母的身份壓著,被迫畫上了很濃的妝容。讓人幾乎看不到她的真顏,單單只看那細若無骨的柔荑,凝脂白玉般的肌膚。潔白整齊的皓齒,烏黑秀逸的長發,還有那雙似乎能夠懾人心魄的星眸和長長的遠山眉。更加上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的風流韻態。
枉他自稱閱人無數,怎麼就沒發現身邊的這個美人胚子。
怪只怪,他和她的婚姻,是源于一場荒唐的女圭女圭親。怪只怪,她以一種強橫的方式,闖入了他的生命。
「二爺,二爺。」
芸香喚了好幾聲,才將程文軒的心神拉回來。
「啊?」
回過神來的程文軒才發現沈如顏早已經進房間去了。
「二爺您是不是對二少女乃女乃……?」
芸香留下了半截話,有些事,不用點名。
程文軒心中一顫,但還是佯裝鎮定地打腫臉充胖子。
「怎麼可能,你是最了解我的,先不說我最討厭濃妝艷抹的女人,我有多反對這場親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會對她動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芸香笑著,其實,早在沈如顏以死明志的那一回,她就從程文軒焦急落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對她慢慢滋長的情愫。
她從小就跟在程文軒身邊,幾時見過程文軒如此重視一個人?
「二爺,您只顧著怨二少女乃女乃。可有沉下心來想過,在這場親事中,二少女乃女乃才是受傷最重的那個人。」
程文軒沒想到芸香會這麼說,但是要他承認他喜歡上了沈如顏,的確是比登天還難,他只得硬著頭皮說著芸香。
「你這丫頭,才跟著顏兒幾天,心全到她那邊去了。」
芸香對程文軒的脾氣秉性,早就模熟了,根本就不怕他這樣的虛張聲勢的招數。
「二爺,芸香是幫理不幫親,芸香只是覺得,二爺應該好好想想,畢竟二少女乃女乃是這樣好的一個人,若是因為一些偏見而……,二爺,您還是好好想想吧,芸香還有事,先告退了。」
芸香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臉不解的程文軒站在風中思索。